第三章 開著直升機表白-《和好看的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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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為了準備酒會,柯怡提前下班,回去洗了個澡,換了身禮服。
她下樓的時候,邊冊早已開著車等在樓下了。
他穿著很正式的黑色西裝靠在車邊,曲起了一條腿,西裝賦予的優雅中摻著他自帶的桀驁,兩種氣質一點都不違和,反而碰撞出一種少見的魅力。
察覺到她下來,邊冊轉過頭,俊美的臉上帶著調侃的笑意,吹了個口哨說:“沒想到保姆小妹還能穿一身某家今年春季的高級定制,壓箱底?”
柯怡并不跟他計較,回答說:“只是許多件的其中一件。”穿了雙八厘米的高跟鞋,終于減輕了一些她每次站在邊冊面前都被他籠罩著的感覺了。
她高傲不屑的樣子讓邊冊失笑。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上下下逡巡了一遍,紅色的小禮服,設計感很強,襯得她的皮膚白得會發光一樣,修身的裁剪勾勒出了她身體的線條,不是那種二十歲出頭少女的青澀稚嫩,成熟得讓人移不開眼。
最后,邊冊的目光在她鎖骨處停留了一會兒,說:“時間不早了,上車。”
柯怡發現他雖然惡劣任性,但是好像一直都很守時。
打開駕駛室的車門,見柯怡并沒有動,邊冊又轉過身來。
柯怡朝她笑了笑,沒有要上車的意思。
作為從小被教育要當紳士長大卻有些走歪的邊冊來說,紳士的意識還是有的。
“變得真快。”他又繞了回來給柯怡開了車門,在她上車的時候伸出手替她擋住了頭。似乎還不太能接受柯怡從保姆小妹變身淑女,他一直注視著她。
到了會場,下車的時候,邊冊阻止了酒店門口的服務員,親自下車幫柯怡開了車門。
在柯怡從車里出來,靠近的一瞬間,他微微俯下身體,在她的耳邊低聲說:“比起運動服和ol,這樣更適合你。”
柯怡微微抬頭問:“因為穿得少?”她的眼睛很亮,臉上帶著動人的笑容,好像這樣的裝扮、這樣的場合才是最適合她的。
沒想到她會這么從容地回應自己,邊冊有些意外,挑了挑眉毛。隨即,他眼中笑意更深,回答:“是。”然后伸手扶著她的背。
一只手觸碰到了她背后裸露的肌膚,柯怡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他的手帶著男人特有的粗糙,撫摸上來的時候有輕微的顆粒感。接觸的地方像是產生了細細的電流,一陣陣順著她的脊背蜿蜒而上。
看到了認識的人,柯怡立即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跟那些人打招呼。
邊冊見慣她穿著運動鞋的樣子,沒想到她蹬著八厘米的細高跟走得更穩,目光本能地追隨著她。第一次這么仔細地看她,他發現她的眉眼有些熟悉。
他們是不是見過?
就在邊冊想問的時候,打完招呼的柯怡挽上了他的胳膊,得意地低聲說:“過了這么久,我終于發現自己比金坷垃強的地方了,至少它不能穿著禮服當你的女伴。”
沒想到她如此光鮮亮麗的時刻還要跟狗比一比,較真的樣子讓邊冊想起了金坷垃討好自己的樣子,腦中浮現出“爭寵”兩個字。像是被這兩個字取悅了,邊冊的心情特別好,調侃說:“要是我愿意,也能把金坷垃這么從車里牽出來。”
知道他真的能這么做,柯怡端著笑臉,咬牙切齒地提醒說:“可是這種地方不讓寵物進。”
邊冊輕笑了一聲,好像輕而易舉就能解決這個問題,上揚的語調里帶著不屑說:“你信不信我能把金坷垃帶進去?”
怎么不信?當然信。
兩人說話的樣子像是在耳語,給人的感覺很親密。
走進會場,柯怡一眼就看到了南封。他身邊是一個看起來二十歲出頭的女人,穿著一身白色小禮服,看起來雖然還有些稚嫩,卻很可愛。
南封也很快看到了她。
就在柯怡要跟邊冊分開,過去跟南封和他的女伴打招呼的時候,好幾個人過來把她和邊冊圍住了。
收到酒會邀請的除了兩個公司的人,還有s市的業內和商界人士。
柯怡和邊冊一個是漂亮有名的設計師,一個是作風任性張揚、高調的富二代,一下子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柯怡習慣了這種場合,應對起來也很是自如。她看了眼邊冊,發現他對別人都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十分不上心。
因為她是他的女伴,所以在冷場的時候不得不幫他應付一下。
被圍住的時候,邊冊原本神情有些冷漠。可是看著柯怡,看著她臉上優雅的笑容,目光落在她纖細的脖子上,他的眼中慢慢露出了笑意。
他就這么旁若無人地看著她。
大家對他們一起出現表現得特別好奇,柯怡正忙著應付他們,忽然感覺輕輕扶著自己腰的那只手動了起來,沿著她的脊柱滑到了她光裸的背上。
那種摩擦產生的顆粒感和酥癢讓她分了心,身體僵硬起來。
邊冊到底要玩什么花樣?柯怡看向他想要警告他,卻發現他正看著自己,好像看了很久,漆黑眼睛里都映上了自己的模樣。大庭廣眾,這么明亮的燈光下,他暗地里的動作讓她臉紅。
收到了她眼神的警告,邊冊卻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手依然輕輕地動著,手指若有若無地輕撫過她背后的肌膚。
背后那只手的存在感太強,透過脊椎蔓延到身體里的酥麻讓柯怡漸漸地沒辦法集中精神,回答別人的話都慢了半拍。
就在這時,邊冊終于開口了:“好了,柯怡累了,有什么想說的晚點再說。”說著,他伸出另一只手替她隔開其他人,帶著她走向會場深處。
他的身材很高大,手也很長,輕而易舉地就把她帶了出來。男性的氣息圍繞在她鼻尖,背后依舊是他的手,柯怡卻產生了一種被保護的感覺,心一下子柔軟起來。
“你老板?”
走過來的是南封和他的女伴。
柯怡點了點頭。
“沒想到你的男伴竟然是邊先生。”南封穿西裝嚴謹得像是教科書上的典范,每一處細節都很注意。
相比之下,邊冊那解開的第一第二顆襯衫紐扣,以及卷起的袖子顯得很隨意。
南封伸出手跟要跟邊冊握手的時候,柯怡的心還提了提,怕邊冊像剛才對那些人一樣不給面兒,還好這尷尬的場面沒有發生。
她松了口氣對南封說:“不介紹介紹?”
“這是宋雅。”南封說著又跟宋雅介紹柯怡:“這就是柯怡,我們公司很厲害的設計師。”
宋雅打量著柯怡說:“原來你就是柯怡啊。”
柯怡朝她笑了笑。
說了幾句后,宋雅拉著南封說:“我看到個朋友,南封,陪我過去打聲招呼好不好?”
南封看向柯怡,還沒等他說什么,柯怡就好像猜到了他想說的,不在意地笑著說:“去吧。”他們雖然是上下級關系,但也是那么多年的老朋友,隨意的語氣正好顯示了他們的熟悉。
等他們走后,邊冊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你老板身邊那小孩兒對你不太友好。”上揚的語調里帶著愉悅,好像在看熱鬧一樣。
宋雅其實已經不小了,但是在他們幾個面前卻是稚嫩得像個小孩兒一樣,邊冊看得出宋雅的不友好,柯怡當然也看得出來,但她不確定他的話里有沒有嘲笑她年紀大的意思。
她看向他,語氣依然是那樣從容:“我跟南封沒什么,她要是介意,把我當成敵人,最后生氣的只有她自己。”不知道是不是相處久了,還是性格本來就這樣,她尾音里的一絲惡劣與邊冊如出一轍。
邊冊看著她,像是被她這偶然流露出的惡劣取悅了,漆黑的眼中笑意加深,篤定地說:“你剛剛是故意氣她的。”
柯怡笑了笑,沒有回答他。
很快,酒會就開始了。
甲方公司的幾個負責人在看到邊冊的時候眼中帶著驚訝,隨后立即要請他代表公司去簽約。而柯怡這邊,公司的一些高層也來了,叫她過去說話。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分開了。
“柯怡,剛剛跟你在一起的是咱們新甲方的負責人?那個愛狗出了名的富二代?”一個負責客戶的同事問。
其他人也是一副好奇的樣子。
“是的。”柯怡點了點頭。現在“富二代”這個詞已經微微帶有了些貶義,再加上同事們的表情又是那樣,她心中有些反感別人給邊冊貼的富二代的標簽。因為,他曾經是她心里的天使。
當然也不能怪他們,邊冊如今任性的作風是有些過頭了。
然而,也許是因為之前兩次的印象太好,又或許是看過他跟金坷垃溫暖的互動,柯怡心里的邊冊始終比別人眼里的好。
簽約儀式很隆重,大概是甲方的其他人叫不動邊冊,最后去簽約的不是他。
酒會上,柯怡遇到了很多熟人。有的是以前合作過的公司老板,有的是同行。不管是給那些老板的新項目或者私人住宅提出建議還是跟同行聊起設計界新出的概念,她都應對得很自如。尤其是說起專業相關的事情,她自信的笑容讓人移不開眼,像是會發光一樣。
柯怡今年二十八歲,卻還沒有男朋友。用直男癌的話來說,這樣的女人別看長得不錯,這么大了還沒結婚,連個男朋友都沒有,一定有問題。
但是來跟她搭訕的男人并不少,應付他們,她可以說是得心應手,不熱切但也不拒人于千里之外。
酒喝到了一半,她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親媽打來的,她立即到了個安靜的地方接了電話。
“媽,怎么了?我在一個酒會上。”
電話那一頭柯媽媽的聲音立即興奮起來:“酒會?酒會好啊!有沒有認識什么人?看到優質的男人一定不要放手啊,你都這么大了。”
聽著電話里激動的聲音,柯怡微微皺了皺眉,后來又把整個身體靠在了墻上,像是有些疲憊。皮膚接觸光滑的大理石墻面,冰冷的感覺讓她精神了一些。
電話那頭似乎沒完沒了,她翻了個白眼打斷說:“媽!你至于這么著急嗎?我又不是嫁不出去!你至于像賣白菜一樣著急把我賣出去嗎?你沒聽說現在流行‘不愿將就’嗎?”
柯媽媽沉默了一下,問:“你是不是還想著陸隱?”
柯怡也跟著沉默下來。
她與邊冊第二次能在邊城的酒吧相遇就是因為她被陸隱甩了,去找刺激。
想著嗎?的確還想著,但是已經放下了。現在每每想起陸隱,她剩下的只有一股沖勁和不甘心。
她低著頭,另一只拿著包的手不自覺地前后小幅度甩動著,整個人看起來雖然不如剛才自信,但是依然精致動人。
“媽,我跟他已經過去了。你等著吧,等找到意中人,我一定會開著直升飛機去表白,讓他覺得我是個蓋世英——”
電話那頭忽然傳來嘟嘟的聲音,顯然是柯媽媽不想聽她扯下去了。
“原來你買私人直升機是想去表白?”
柯怡剛把手機收起來,就聽到了邊冊的聲音。她抬起頭,只見他正跟她倚在同一面墻上,隔著兩三米遠,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會場里的燈很亮,襯得他的一雙眼睛更加漆黑,正定定地看著她。
其實整個酒會的過程中,邊冊的注意力一直在柯怡的身上。大概是因為她前后反差太大了,再一次顛覆了在他心里的印象,給他了一種特殊的感覺。
還有就是,他越看她的眉目越覺得熟悉。
看著她打電話的時候飛揚的神情漸漸變得落寞,他忍不住走了過來。
在熱鬧的環境下,他低沉的聲音格外有辨識度:“你應該是等意中人來娶的紫霞仙子,而不是開飛機的至尊寶,那是男人的事。”
雖然他的行事作風任性又惡劣,但總是意外地透著股容易增加好感度的男人味兒,好像是與生俱來的,滲透進了他那與眾不同的三觀里,還有就是那偶爾流露出的紳士氣息,時機總是恰到好處,讓任何女人都無法抗拒。
柯怡因為他的話而愣住了,心底的落寞像是被攪碎化成了一攤水,軟得不行,感慨之外又生出了些委屈,直沖鼻間。
可是如果那個神通廣大、會開飛機的至尊寶嫌她連飛機都不懂怎么辦?
邊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到了柯怡的面前,強烈的男性氣息讓她回過了神。心中藏了那么久的秘密忽然被人窺探到了一角,她的表情有片刻不自然。
“你怎么在這里?”
她轉移了話題,邊冊很配合,不再問下去。他的目光移向柯怡裸露的背,在她沒有一點防備的時候伸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他的力氣很大,柯怡被他帶著身體前傾,幾乎都要站不穩了。在她的身體離開墻的時候,肩上的手臂滑到了她的后背。她有些涼的后背感覺到了熱度,更熱的是他抓著她手臂的手。
“墻上涼。”邊冊原本是側靠著墻的,把手臂借給柯怡后就變成和她一樣背靠著。因為離得近,柯怡就像靠在了他身上。
他的動作太讓人意外,身體僵硬了幾秒之后,她站直了身體說:“那就不靠了,我有點想回去。”她的臉有些紅。
“正好,金坷垃在家我不放心。”邊冊收回了手。
他是個任性到可以不管別人的人,但是柯怡不行,走之前她要跟一些人打招呼。
她去跟南封打招呼的時候,邊冊就站在她身后兩步的地方。
“南總、宋小姐,我先回去了。”
宋雅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問:“這么早就走了?你們還有事嗎?”說話的時候她特意看了看邊冊。
沒等柯怡回答,南封就說:“回去吧,早點休息。”他的語氣是一如既往的斯文。
柯怡原本挑高的眉毛落了下來:“好。”宋雅剛剛的話明顯是在揣測他們提前離開要去做什么,刻意把他們的離開往曖昧的方向引導。
邊冊在宋雅說話的時候漆黑的眼中閃過譏笑。在柯怡轉身跟他一起離開的時候,他忽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向宋雅,語氣里帶著他獨有的漫不經心和惡劣說:“我們去喂狗,你實在好奇的話,也能來。不過我的狗不歡迎不漂亮的。”
太狠了。
柯怡即使沒回頭也能想到宋雅現在是什么表情。
這個男人現在的任性也不是沒有一點可取之處。等邊冊轉回來的時候,她朝他露出了個贊賞的笑容。
他同樣回了她一個笑。
心照不宣。
回去的一路上,柯怡的心情很好。
邊冊開車的時候很專注,襯衫袖子隨性地卷到手肘,側臉的輪廓很深邃,整個人看起來野性又帥氣。
設計師對流暢富有張力的線條總是特別敏感。柯怡看著他,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盯著他看了好久。
讓她有些意外的是邊冊今晚竟然沒有喝一丁點酒。
大概是不太能喝吧。
這個結論雖然與邊冊本人的形象不太相符,卻讓柯怡的心情更加好了。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金坷垃再回去吧。”相處了一個月,她也很喜歡它,甚至在酒會上的時候也想過它自己在家行不行。
“好。”從側邊可以看到邊冊嘴角上揚。
到邊冊家之后,他們沒有進去,而是把金坷垃接出來兜了個風。
他們兩個都穿著很正式的禮服,車里卻帶了條狗,反差很大。金坷垃柔軟治愈的樣子讓他們看著也柔和清新起來。
兜了一圈后,邊冊把柯怡送到了樓下。車停下后,他還不忘去給她開車門。
金坷垃從后座的窗戶里探出了毛茸茸的腦袋。
“你買直升機是為了什么,真的是為了去表白?這個問題我憋了一晚上了。”邊冊的目光膠著在柯怡身上,手臂搭著車門,把她困在了一個小小的三角區內,聲音低沉動聽。
大概是因為剛才心情太好,她臉上的笑意還沒落下,又或者是他的氣息太強勢,容不得她去想什么,此刻柯怡竟然還能語氣輕快地跟他調侃:“你要是這么想知道,到時候可以跟我一起,正好我缺個開飛機的。”
說完,她自己也有些意外。這是她三年以來第一次用這種輕松的語氣提起自己心中的執念。
她原本也只是隨便一說,卻捕捉到了邊冊眼睛里的一絲波動。
“代價太大,我還是選擇不要知道的好。”
他的語氣還是那樣漫不經心,可是柯怡卻覺得他的情緒跟剛才不一樣了。聯想起上次在他家問他照片的事情,她發現他對飛機有些抵觸。
從那張照片上看,邊冊像是飛行員,可是他從來沒有承認過,現在的生活里也完全沒有一絲痕跡。回想起第一次第二次遇見他的情景,她覺得他越來越神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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