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開著直升機表白-《和好看的你在一起》
第(2/3)頁
一瞬間,兩人好像都沒了開玩笑的閑心,整個晚上縈繞在兩人之間的曖昧也消散了。
“上去吧,我要帶金坷垃回去了?!边厓允栈厥直郏潜蝗ζ鸬娜且蚕Я?。
柯怡自己就是個心里有秘密不愿意被人問的人,當然也不會執(zhí)著地去問別人。
“晚安?!?
她識趣的樣子讓邊冊眼中的笑意漸漸加深,宛如荒原的破曉時分,大地被照亮,沉睡的野獸開始蘇醒,風光綺麗,卻又潛藏著危險。
“晚安?!?
周一上班,例行的公司早會結束后,柯怡和南封走在了一起。
“酒會上的事情抱歉。”
柯怡笑了笑算是接受南封替宋雅道歉了:“你跟宋雅是認真的?”這幾年她見過南封家里給他介紹的很多女人,基本上都是見過一次就沒有然后的。
“我們都決定先處處看,我也到了結婚的年紀。”南封是個很嚴謹?shù)娜?,嚴謹?shù)阶约憾嗌贇q該做什么都會規(guī)劃好,毫無疑問,三十歲對他來說是結婚的年紀。
這個回答讓柯怡覺得他理智得沒有人情味。不是因為喜歡,只是因為到了結婚的年紀。
她和南封其實是兩種性格截然不同的人,她可以在和邊冊兩次相遇之后走遍中國,只為再次跟他相遇,也可以因為心中的某個執(zhí)念去拼命賺錢買一架直升機。
即使缺了點人情味,她還是很羨慕南封這種性格。
南封不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xù),而是問她:“你和邊冊很熟?”
他們投標的時候還是一副不認識的樣子,轉眼就一起參加了酒會,的確會讓人好奇。說起來,柯怡跟邊冊并不算多熟悉,他于她而言始終有一種有待探究的神秘,可是,他們相識的時間也夠久了,久到比她跟南封認識的時間還要久。
“一次巧合認識的,并不是特別熟悉?!彼卮?。
跟南封分開后,柯怡回了辦公室。讓她疑惑的是,一路上許多同事看她的目光有些奇怪。
回到辦公室,她幾次發(fā)現(xiàn)助理小孫偷偷看她,每次她抬頭的時候小孫就會心虛地收回目光,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
她忍不住了:“怎么了?有話就說?!?
小孫尷尬了一瞬間,隨后眼睛亮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問:“老大,聽說周五的酒會你跟南總各自帶了人,沒有一起?”
“是啊?!笨骡腥淮笪颍霸瓉砉镜娜私裉炜次业难凵窆止值氖且驗檫@個。別亂說,南總的那個女伴是家里介紹的,說不定要發(fā)展下去?!?
小孫一聽立即滿臉擔憂,語氣里帶著不甘說:“南總怎么能這樣?聽說那女的看起來年紀很小,哪里比得上你啊老大!”
柯怡和南封都一直都單身,關系又很好,公司里時不時就會傳出他們倆在一起的傳言??骡鶝]想到自己這次居然“被失戀”了。
因為心里足夠坦然,她沒有著急解釋??粗O替她不值的樣子,她起了逗她的心思,語氣里帶著神秘說:“那你知道我?guī)У哪邪槭钦l嗎?”
小孫搖了搖頭。
“還記得我們?nèi)ネ稑四翘?,坐在對面的那個甲方嗎?最帥的那個?!?
邊冊不論在什么地方,存在感都極強,冷峻的外表和身上那一股野性很容易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再加上幫柯怡調(diào)查過他,小孫立即反應了過來,滿臉不敢相信地問:“不會是邊冊吧?”
柯怡挑了挑眉毛:“就是他?!?
“天哪!”小孫驚叫。
看著她恍恍惚惚地出去,柯怡滿意地笑了笑,隨后打開了網(wǎng)頁,在同城網(wǎng)站上尋找有直升機駕駛證的人。
已經(jīng)六月了,距離她拿到直升機的日子還有一個多月。她要開始找一個人替她開直升機。
就在她以為剩下的這段時間會很平靜地過去的時候,一天早上,她再次遇到了肖葉。
一聲帶著欣喜的“老大”聽得柯怡頭皮都發(fā)麻了。她剛剛來到湖濱大道,邊冊就在她身邊。
“你怎么在這里?”她臉上帶著笑容,實際上渾身都緊繃了,根本不敢去看身旁的邊冊。
“之前你讓我研究的設計案例我看得差不多了,忽然想起來很久沒出來運動了。圈里不是流行一句話嗎?做設計,身體是本錢?!毙と~臉上的笑帶著些許緊張。
柯怡僵硬地點了點頭:“這樣啊。”說到底還是給他的作業(yè)布置少了。
就在她想著要以什么借口讓肖葉離開的時候,肖葉的注意力轉向了金坷垃,語氣里帶著感嘆說:“老大,你這狗是我見過的最精神的狗,養(yǎng)得真好,吃的什么狗糧???”
“你的?”
耳邊傳來邊冊帶著笑意的聲音,那上揚的語調(diào)里帶著一如既往的惡劣,讓柯怡渾身僵硬,脖子都好像轉不動了,腦子嗡的一聲響了。
心提到了嗓子眼,臉上的溫度以強烈到可以感知的速度升高,自從工作以來,她從沒有這樣緊張尷尬過。
完了。
除了這兩個字,柯怡的腦子里已經(jīng)想不到其他了。
見柯怡身旁的男人俯身跟她耳語,看起來很親昵,而柯怡的臉又紅了,肖葉覺得有些奇怪,隔了一會兒才想起了他是誰。
“老大,這是你的陪跑人吧?”他問。
柯怡的表情幾乎要繃不住了,她把s市有名的土豪說成是自己的陪跑人,現(xiàn)在還被當面撞破了。以邊冊的性格,不知道會怎么戳穿她。
她在公司、在下屬面前的臉算是丟光了。
“對,我確實是柯小姐的陪跑人?!?
聽到邊冊的聲音,柯怡不可置信地轉過頭去看他,對上了他那雙滿含興致的眼睛。
他居然沒有揭穿她,反而還承認自己是陪跑的?
他臉上的笑意有些難以琢磨,讓柯怡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即使他承認了,她依舊覺得很難堪。在下屬面前的面子保住了,可是自己卻像是赤裸裸地暴露在了邊冊面前。
她的虛榮、愛面子和小心機。
柯怡不敢再看他,僵硬地把頭轉了回來。
邊冊的目光卻落在了她通紅的臉上,隨后視線沿著那蔓延而下的紅暈落到了那纖細的脖子上。
察覺到她的窘迫,他眼中笑意更深,像是被取悅了一樣。
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好像耽誤了柯怡跑步,肖葉不好意思起來,說:“老大,我是不是耽誤你跑步了?正好我也要跑,不然一起吧?”
跟上司住得那么近,對肖葉來說是近水樓臺,說不定一起跑步跑熟了,能得到指點。
柯怡如今已經(jīng)到了騎虎難下的地步,平時都是她陪著金坷垃跑,邊冊坐在旁邊喝咖啡,現(xiàn)在要怎么辦?讓邊冊跟她一起跑?
不等她想到解決的辦法,邊冊已經(jīng)開口了:“好啊,一起?!?
一個多月以來,這是邊冊第一次跟她一起跑步。
柯怡現(xiàn)在完全是憑著身體的本能在跑步,耳邊均勻的呼吸聲和穩(wěn)健的腳步聲一下下敲在她心上。她不清楚邊冊為什么不揭穿她,這種未知讓她更加慌張,似乎頭上有一把刀懸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掉下來。
大清早的,心情就開始大起大落,她有些承受不住了。
因為連續(xù)跑了一個月,即使加班的時候都沒有停止過,沿著湖濱大道跑一圈對柯怡來說是小意思。
雖然邊冊每次都坐在咖啡廳看他們跑,但是看他的身體素質,毫無疑問跑起來也不費勁。
但是肖葉就不行了。做設計的本來就缺少運動,再加上最近一直在看柯怡讓他看的設計案例,他幾乎是下了班就待在家里,周末也不出門,完全宅在家里,就是個缺乏運動的宅男。
跑了不到一半,他就吃不消了。
“老大,我不行了,跑不動了,你繼續(xù)吧,我先回去了?!彼O聛恚恢皇植嬷?,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柯怡略微停頓,看了看他說:“好,你回去吧。”
肖葉走后,就只剩柯怡和邊冊兩個人了,外加一條金坷垃。
心虛得不行,再也沒有辦法忍受這種煎熬,柯怡停了下來跟邊冊攤牌,道歉說:“對不起?!睆膩矶挤浅W孕拧⑼χ敝贡车乃拖铝祟^,不敢看他。因為跑步,她輕微地喘息。
“那是你的下屬?”邊冊的語速如常,跑了半圈下來,他的呼吸一點變化都沒有,好像只是走了半圈一樣。
柯怡點了點頭。他們一共相遇了三次,似乎每一次都是她特別狼狽的時候。
“所以別人都不知道你在外面做兼職?”
柯怡又點了點頭。她是個很要面子的人,為了買直升機不得不做起各種奇葩的兼職,卻依舊想在熟人面前保持自己以前的形象。
的確虛偽又可笑。
在這一瞬間,她有些厭棄自己。
因為她賺錢的目的太容易讓他產(chǎn)生好感,所以她的那點虛榮都變得不是事兒了,反而顯得可愛??粗丝檀瓜铝四X袋,露出了纖細白皙的脖子,邊冊忍住了想要伸手摸一摸的沖動,說:“慌什么,我又沒說什么?!彼恼Z氣里帶著男人特有的傲然,好像她說的那些謊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偏偏這樣不屑一顧的語氣里還帶著一絲包容和柔軟,像是在安慰她。
柯怡驚訝地抬起頭。如第一次在瓷都,她彷徨時被他邀請進店一起做了個陶瓷,如第二次在邊城,她即將墮落時他出現(xiàn)告誡自己一樣,這一次,他依然是天使。
看到她驚訝的目光里還帶著慌亂、欣慰和足以讓男人生出保護欲的信賴,邊冊到底還是沒忍住,伸手撫摸上了她的脖子。
觸感細膩柔滑,跟他想象的一樣好。
柯怡先是震驚于他這莫名其妙的動作,隨后他手指摩挲而產(chǎn)生的顆粒感讓她生出一陣癢意,身體輕微地發(fā)顫。
她心中的尷尬和消極,因為縈繞在兩人身邊的曖昧變得氤氳起來。
天暖起來以后,早上來湖濱大道晨練的人變多了,很熱鬧。
金坷垃像是感覺不到主人的關心,在邊冊的腳邊亂動。
在柯怡出聲之前,邊冊先收回了手,看著她又紅起來的臉,漆黑的眼中閃過愉悅,說:“這是懲罰,以后再說這樣的謊不要讓我發(fā)現(xiàn)?!?
說完,他帶著金坷垃跑了起來。
柯怡愣在原地,脖子上輕微的顆粒感似乎還沒有消失,皮膚上依舊殘留著男人指尖的溫度。他把這種特殊到讓她戰(zhàn)栗的動作當作是懲罰,是允許她再犯還是下不為例?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距離柯怡拿到直升機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可是尋找?guī)退_飛機的人的事情還是一籌莫展。
有直升機駕駛證的多半是高端人士,誰會愿意來給她開直升機?即使她花了重金尋找。
“你這兩天看起來有心事?”在公司里遇到南封,南封關心地問。
以南封的人脈,或許認識會開直升機的人?
柯怡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口。她沒有辦法輕易地把自己心里的秘密說出來。她搖了搖頭說:“沒什么。你跟宋雅怎么樣?”
提起這個有意往結婚上發(fā)展的女人,南封的語氣并沒有多柔軟,甚至連唇邊的弧度都不曾變化。
“就那樣吧。”他又把話題轉移了回來,“柯怡,你要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可以找我?guī)兔Α!?
柯怡心中很暖,朝他笑了笑說:“好。”
萬般無奈之下,柯怡再一次想起了邊冊。
從種種跡象來看,他是會開直升機的。
一天早上陪跑結束后,她嘗試著跟他提起這件事。
邊冊拒絕了,語氣里的漫不經(jīng)心讓她懷疑他根本就沒走心。
“為什么?你會開飛機的不是嗎?幫我一次就好?!彼埱笳f,“或者你有什么條件,我也會滿足你。”
邊冊的目光忽然變得曖昧起來,問她:“什么條件都能滿足?”
柯怡語塞。他這種赤裸裸的要求不知道是真是假,讓她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這時,邊冊又說:“即使你要肉償也沒用,我不會開飛機,從來不會?!?
他的語氣比平時還要惡劣一些,柯怡有些氣惱。同時,她從中察覺到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好像每次提到“飛機”“飛行”時他就會變得有些煩躁。
她只好放棄,繼續(xù)去網(wǎng)上找。
幾天以后的一個晚上,就在她心情焦慮地刷同城消息找直升機駕駛員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打電話來的是邊冊,想到他拒絕自己的樣子,她就恨不得掛掉。
電話響了十幾秒,她終于還是接了。
“柯怡?!?
邊冊低沉得不同尋常的聲音讓柯怡愣了一下。
“金坷垃丟了?!彼穆曇舨淮螅踔劣行阂帧?
知道金坷垃對邊冊來說有多重要,柯怡立即站了起來:“你在哪兒?我來跟你一起找!”說著,她拿了件外套,帶上了鑰匙,穿著拖鞋就出去了。
晚上的公園里人很少,黑漆漆的。邊冊的身形很高大,半邊的身體被路燈照亮了,另一邊隱在了夜色里,只有個輪廓。他獨自站在那里,不說話的樣子有些落寞孤獨。
“金坷垃是在這里丟的?”
聽到聲音,邊冊看向她。
“從家里跑出去的。有人說看到它往這里跑了,但是我找了兩個小時都沒找到?!彼恼Z氣里沒有了以往的漫不經(jīng)心和惡劣。
她從沒見過邊冊這個樣子。
她碰了碰他的手臂說:“我們分頭找?!?
剛剛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正要離開的時候,邊冊抓住了她的手。
柯怡疑惑地看向他。
“你一個女人,大晚上不安全,一起吧?!彼恼Z氣很平靜,沒有一絲脆弱。
柯怡的心立時軟得跟水一樣。
邊冊把公園找過了,他們就把尋找的范圍擴大。一路上邊冊都不說話,柯怡看不得他沉默的樣子,便與他聊起了金坷垃。
他養(yǎng)金坷垃五年了。
他把金坷垃當作最親的親人。
柯怡知道邊冊的父母都還在,他們那個甲方公司就是他父母的,她卻沒有問他為什么最親的不是父母。她只是覺得,把一條狗當成自己最親的親人的他讓她心疼。
找了大半夜,凌晨兩點多的時候,他們終于在一條小巷子里找到了被卡住的金坷垃。
它嗚嗚地叫著,可憐哀怨。
邊冊和柯怡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它弄出來。
獲救的金坷垃像是嚇壞了,用腦袋蹭著邊冊的腿尋求安慰。
“傻狗,下次再亂跑就不要你了。就你這胖得跟豬似的,看誰家養(yǎng)得起你。”邊冊一邊沒好氣地罵著,一邊拍著金坷垃的腦袋安慰它,較真的樣子像是在教訓孩子。
第(2/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墨脱县|
雷山县|
宾阳县|
正蓝旗|
西安市|
菏泽市|
荥经县|
滦平县|
肇州县|
长葛市|
紫云|
隆安县|
绥江县|
深州市|
永丰县|
道孚县|
军事|
托克托县|
启东市|
内黄县|
信阳市|
团风县|
鄢陵县|
绍兴县|
闽侯县|
海阳市|
习水县|
连南|
观塘区|
托里县|
瓮安县|
来凤县|
科尔|
陕西省|
辉南县|
舟曲县|
祥云县|
宁德市|
洪洞县|
宜宾市|
平度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