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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3-《近在咫尺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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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波漸起

    人們總說,小別勝新婚。

    現在,危瞳終于完全明白了這句話。

    第二天早上她賴到很晚才爬起來,之后自然也沒回危家,老爹打來電話時她還在床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自己暫時不回去住了。

    危老爹雖感覺有些寂寞,但女兒和女婿感情好到底是好事,而且外孫之類的,老人家其實也挺期待的。于是囑咐她有空多回家吃飯。

    凌泰第二日沒去公司,見她在床上躺了大半天,以為自己酒后力度沒控制好,弄傷了她,晚上特意熬了一鍋雞湯給她補氣,之后還補送了她生日禮物。

    禮物是由陸路領著兩個男人抬進門的,是一架跑步機。老婆生日送跑步機?對于這么個有創意的禮物,陸路同志也只敢默默腹誹。

    危瞳對這禮物倒很喜歡,起碼在家無聊時還能消耗一下體力。

    然而之后一陣,跑步機始終沒機會發揮它的功用。渃宸在第二天來了電話:“我才回來,你就真不想回來多住一陣?改天我又走了,可就見不到了!”

    “走?你怎么又要走?不是不回澳洲了嗎!”危瞳有點兒急了,結果聽到他在電話那頭笑,才知道被耍了,“大師兄,你真無聊?!?

    “你說對了,我倒是真無聊。才回來,也沒這么快找工作,原本想陪你多玩幾天。”

    “我沒說不陪你玩啊?!彼F在是長假中的家庭婦女,白天時間大把,沒聊幾句,就敲定了次日的午飯和游泳的活動。

    后面幾天兩人經常換地方吃飯運動,閑時還會看場電影。

    在她第一次跟渃宸出去后的傍晚,凌泰很隨意地朝她丟了個問題:“你和你大師兄關系很好?”

    “是啊?!蔽M肓讼?,又道,“大師兄很疼我,對我超好。”

    凌泰擱下筆記本電腦,抬眸看了她一眼:“你不覺得,好得有些過分?”

    “對我好不是很好么?”危瞳看著他,“難道要對我不好才對?”護短心態發作,她有點兒不高興,轉身準備進房。凌泰的聲音卻再度從客廳傳來,一句她不怎么明白的話:“他是一個男人?!?

    當然是男人,難道還會是女人?

    她不理她,洗完澡爬上床玩游戲。

    之后她照舊和渃宸出去。凌泰雖忙,但她的去向大概都知道,也從沒多說什么。

    她以為先前他們關于渃宸的那番對話所引起的不快只是她自己的錯覺,直到這天晚上,當她掛上電話準備去酒吧與渃宸碰頭時,在客廳沙發上看文件的男人卻淡淡開口:“不許去。”

    “你在跟我說?”

    “這里還有第三個人?”他擱下原本就沒在看的文件,神態平和。

    “為什么?”她詫異。

    他靠坐在沙發一側,疊起長腿,凝視著她慢慢壓低了眉:“你問我為什么?”

    她明白過來,有些窘:“你想哪里去了!渃宸才不是這種人!”

    男人微微瞇眼,似有不悅:“那你的意思是,我是那種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

    “總之,不許去。”

    “我不喝酒還不行!”她有點兒惱了。

    凌泰揚眉,仍是那樣清清淡淡的模樣,瞳底卻漸漸起了變化。

    “真想去,下次我陪你。”他稍作妥協,“但今天你不許去?!?

    危瞳當然聽得懂弦外之音:“這么說,你是在針對渃宸?”

    他蹙了蹙眉,再度不悅:“如果是針對他,就不會到今天才開口。你自己想想,這段時間你們進進出出,我有反對過一句嗎?”

    “我們又沒干嗎,你也沒什么可反對的!”

    他不出聲,低頭喝了口咖啡,再度拿起文件翻看。

    “凌泰!”

    她喊了幾聲,他都沒理會。感覺像是已把該說的話說完了,不打算再開口。危瞳心里很毛躁,不知是因為他第一次不講道理地干涉她,還是因為他對渃宸的那些想法。

    渃宸是她的家人,是她的兄長,這種念頭就算只是想想都很難堪!她從來不會也不可能防備他,這種懷疑對渃宸簡直就是種侮辱!

    幾次開口都不見他有反應,危瞳性急,直接走到他面前說:“你根本不了解渃宸,不能這樣不負責任地憑自己的想法去斷定!”她現在真的很喜歡他,如果他換個理由,或者干脆不提渃宸,她今天就算不出門也無所謂。但現在她卻不想妥協,因為妥協就等于認同他的想法!

    握著文件的白皙手指漸漸收緊,清淡的視線自修長濃密的睫毛下慢慢探來,有一絲微涼的深沉,唇角卻又偏偏帶著莫測的笑意:“不負責任?”

    男人的神情變得有些難以捉摸,令危瞳再次想起喜怒不定這個詞。

    “你對你不了解的人輕易下判斷,不是不負責任是什么!你用猜測來限制我的自由,是不講道理!”她決定舉例說明,“而且以前我跟大師兄喝酒的次數也不算少,要有什么早就有了!”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盯著她看了片刻之后再度平緩,似笑非笑地丟出兩個字:“很好?!?

    很好?

    危瞳莫名其妙。

    他就非要說得這么深奧嗎!每次都這樣,高高在上地端著,說些她聽不懂的話!果然,七年的代溝難以逾越。

    “你想說什么就直接說,我從來不是不講理的人!”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

    “那是你的感覺。在我看來,背后還有其他內容!”

    “那你認為,背后的內容是什么?”他的語調依舊淡淡涼涼,凝視她的目光靜默如潭。太深了,即便她費力去猜,也不可能猜到全部。而且,這也不是應該由她來回答的!

    “我不想猜,也猜不到!凌泰,也許你很聰明,你見過那么多不同的人,即便對方不說話,你也能知道那人的想法??晌也灰粯?!還有,今天就算我能猜到你全部的想法,那也不代表你就是對的!我說過了,渃宸不是那種人。還有,他對我很重要,所以別用你那些框架去評判他!”她的語速有些快,邊說邊換好了鞋,將屋門打開,扶著門框回頭朝他道,“最后,你的溝通方式真是爛透了!”

    她匆匆離開,門被用力甩上。

    那聲響泄露了她心底的怒意。

    自結婚后,她是第一次這樣生氣,完全抑制不住內心的憤怒。但其實,連她自己都不清楚,這些怒意究竟是因為他對他們不負責任的誤解,還是比誤解更深層次的理由——他不信任她。

    出門半小時后,危瞳惱怒沖動的心情稍稍平靜下來。

    想想,這應該是她婚后第一次與他當面沖突。不久前,她還以為不得不跟他分開,情緒低落心情郁悶,想著如果能和好,她什么事都愿意退讓。

    結果和好沒多久,又生變故。

    只是左思右想,無論她多喜歡凌泰,這件事她真的不能也不該退讓。

    如果單單只是自己的事,以她的性子橫豎都無所謂。可這事關系到渃宸,他根本就不了解渃宸對她有多好。即便是親哥哥,也不見得能像他這樣。

    渃宸是危家收養的第一個孩子,也是在孤兒院待得最久的孤兒。他被收養時已經十一歲。他整個童年,幾乎都是在孤兒院度過的。

    院里的人都對他不錯,但畢竟人多,加上條件有限,很多時候難免被疏忽。這樣的環境里成長起來的渃宸,比同齡人更加早熟懂事,也更懂得感恩。

    那年她才八歲,家里條件雖然一般,但有父母寵著,自然無憂無慮。渃宸待她好,很長一段時間她都認為是理所當然的。

    但凡爸媽不應允的東西,只要朝渃宸開口,少則半天,多則幾天,他一定想辦法給她弄來。

    十歲那年,她看中學校對面體育用品店里的一副羽毛球拍,爸媽不給買她自然而然找上渃宸。那時只想著擁有,從沒想過自己想要的東西,是渃宸用兩個星期的午飯錢換來的。

    也不過十三歲的孩子,卻硬生生挨了那么多天餓,第一時間買到了羽毛球拍,送到她手里。看著她滿心歡喜地接過,后來自己卻在校內的籃球比賽上暈倒。

    那天她被嚇呆了,知道整件事后哭得稀里嘩啦,直說自己再也不要球拍了。

    他卻只是揉亂她的長發,朝她笑。明朗若晴空的燦爛笑容,注定只屬于這個少年。

    所以,無論她有多喜歡凌泰,這件事她都不會退讓!

    教堂那次后,這是凌洛安再度見到那張熟悉的臉。

    這是一家爵士酒吧,音樂低緩,沒有嘈雜的獵艷男女,客人三三兩兩地散坐著,人不多,環境舒適,很適合聊天。

    他在酒吧一隅的水晶隔簾之后,身邊的于家小姐于絲嫄正和旁側幾個年輕的富二代聊天。沖突是怎么起頭的,他有些記不清了,只知道于絲嫄湊過來跟他說了幾句話,而他沒有理會。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幾下,就這么一個動作,擋住了水晶隔簾外面那兩道幾乎靠在一起的身影。

    心里原本就裝著怒意,這下仿佛得到了一個契機,他不耐煩地打掉那只白白嫩嫩的手,皺眉開口時大約語氣不太好。

    于是,沖突就這么產生了。

    那兩個富二代也是沖著于家這位身家殷實的小姐而來,他獨占鰲頭原本就令他們十分不爽。英雄為美人打抱不平誰都會演,若是平時或許他眉眼生風地笑幾聲,摟著于絲嫄說幾句無傷大雅的軟話,美人若是一笑,事情或許就這么過去了。

    可這一刻,他卻連敷衍的興致都沒有了,只是覺得煩躁以及憤怒。

    母親設計讓靜優去向危瞳揭露那人結婚的真相時,他的確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在局外靜坐微笑,不動聲色,像在等待一場期盼許久的鬧劇上演。

    果然,暗中監視那人的人傳來兩人分開居住的消息。他默不作聲,卻無端開始想象下一次見到她時她的模樣。

    大約是帶著惱意的,用那雙明亮的瞳盯著他,責罵或是直接動手,在他面前憤怒失態,而他卻可以云淡風輕地嘲笑他們那如同兒戲的婚姻。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夜晚的酒吧,看見她跟一個陌生男人微笑著聊天、喝酒。

    沖突最終演變得不可收拾,怒氣收不住,仿佛在尋找一個發泄的口子。

    終于,連吧臺旁的那兩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

    他知道她看見他了,燈光昏暗的酒吧,他甚至可以看見她臉上幸災樂禍的笑意,依舊可愛而性感。身旁那男人不知跟她說了什么,她一下子皺起眉,但最后仍然妥協了。

    然后,那兩人一起朝這邊走來。

    就在他走神的這個片刻,手臂上一陣濕漉,待他回頭,只看到對方目瞪口呆的臉,還有于絲嫄驚愕的蒼白臉孔。在場的幾個人,大約誰都沒料到,他竟然沒有躲。

    受傷了么?他有些木然地抬起手,一片模糊的鮮紅。

    這一刻,不知怎么,突然想起去年初秋她在喬安會所包廂替他擋下的那瓶紅酒。

    一陣錐心的痛,鋪天蓋地而來。

    午夜十二點,危瞳在醫院急癥室外的走廊看見匆忙趕來的凌靜優。凌家公子的老媽沒出現,童養媳倒是來得很快。

    對方見到她,臉色變得不太好,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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