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壽王李瑁坐上龍椅后,覺得心底還不怎么安穩。 盡管有著白貴的種種保證,和日后的種種好處。但他不傻,知道他父兄要是回來之后,他作為皇子,是不會死,但作為“廢帝”下場決計不會多么好。 另外相比較皇宮中的其他皇子,他只不過是十八子,如果算年齡來當這個皇帝,他怎么都不夠格。 但白貴只說了一句,他“少有聰慧,有紫薇相”后,他就被定為了太子,入朝當了皇帝。 所以,現在他如果想要維持住自己的皇帝位不被廢除,那么就必須抱緊白貴的大腿,放權給白貴。 放權給白貴,看似是喪失權力,實則是一個妙招。 因為只要白貴有權,他……才是皇帝! 他作為皇帝的合法性,來源于白貴,來源于白貴的黨羽! 再者說,他一個幼帝,還是自認為和白貴對抗不了的,與其死抓住權力不放,也沒什么權力,還不如動動嘴的功夫,讓白貴這個“亞父”放心。 最后一點,在眾多皇子中,他和白貴向來比較親近,對白貴亦比較信任。 當然,這一招也未嘗沒有將白貴架在火上烤的打算。 只不過白貴現在已經貴為代國公,又是宰執,如今有了擁護從龍之功,想要再進一步賞賜,難上加難,總不能真的封王。 而劍履上殿、入朝不趨、贊拜不名這三件套,雖然稍有些忌諱,但實際上,這只是蕭何故事罷了。 “天子命公贊拜不名,入朝不趨,劍履上殿,如蕭何故事。”——《三國志·魏志·武帝紀》 “如今新帝已立!” “爾等還不參拜,莫非是另有異心,妄想禍亂國事?” 白貴轉身,站在龍椅左側,俯視朝廷百官,沉聲喝問道。 他當實權宰相六年,在百官之中積威多年,朝廷故舊又多,不少人還是他以前的部將、屬官,所以見他喝問,立刻躬身施禮。 而一些“心懷異心”的官員,遲疑了一會,亦不得以開始施禮。 “眾卿家免禮。” 壽王李瑁臉色潮紅,面泛喜色。 見到這一幕,他才覺得,一切都值了! 禮畢。 白貴掃了眾人一眼,開口道:“北衙四軍、南衙軍十六衛乃是朝廷精銳之士,守備長安,現今突厥南侵,正需國士之時,本相之意,調撥兩軍精銳之士,開拔北疆,抵御突厥,不知李尚書以為如何?” 既然扶持幼帝奪了李隆基的位置,那么當今之急,是奪了長安的兵權。而奪走長安兵權,以突厥南侵的理由最為合適。 自古以來,守備京師的軍隊都是精銳之師。、 至少明面上是。 “論到兵事,我等臣僚,就屬白相精通……” “現在白相決議如此,下官附議!” 兵部尚書一絲遲疑也不敢有,立刻說道。 這就是宰執的積重之威! 現在又有小皇帝撐腰,他即使反對,也無濟于事。同樣,既然是為國,他也覺得,現在如果讓長安亂起來,突厥入侵急迫,說不定會再復永嘉之亂。 現在朝廷可調之兵,就屬守備京師的南北軍可調。 “兵部尚書同意,那其他人呢?” 白貴再問。 “下官附議……” “下官附議……” “下官附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