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禁軍校場看臺,華蓋下。 御座上的唐睿宗李旦亦是難掩胸中的激蕩,進士科的狀元,現在武科又有如此成績,這算是大唐的英杰、祥兆,他深深吸一口氣,說道:“下邽白氏子驍勇如此,理應賞賜,朕欲賞賜萬金,不知太平以為如何?” 他目光望向坐在御座左側的太平公主,開口詢問。 “以往武科考試之中,遇武技驚艷之人,先皇屢有賞賜……” “新科狀元有如此勇力,陛下理應賞賜。” 梳著流云髻,發間插著各式珠翠,眉心點著淡粉色梅花花鈿,粉胸半掩,一副貴婦人打扮、半老徐娘的太平公主捂嘴輕笑一聲,回道。 以前在校場考武科的時候,遇見一些武技驚艷的考生,皇帝都會例行給予賞賜。更何況是新科狀元郎這樣身份的人,在武科中大顯身手,不賞賜說不過去。 “那三郎怎么看?” 李旦又看向右側的太子李隆基,問道。 “每宰相奏事,上輒問:‘嘗與太平議否?’又問:‘與三郎議否’,然后可之。”——《資治通鑒》 李隆基并非嫡長子,在李旦的子嗣中行三,所以稱呼為三郎。 按理說只是封賞一個考生,李旦還不至于作出如此姿態,但誰讓這個考生和金仙公主走的太近,和金仙公主走的太近,就意味著和太子李隆基走的很近。 但遇到武技如此驚艷的一幕……, 如果不例行賞賜。 難免會讓群臣和考生腹誹,認為皇帝薄恩,是個吝嗇鬼。 雖說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可這只是一句話,真這么做,定有臣怨。 “父皇自有定奪,兒臣不敢多言。” 李隆基回道。 見到掌權的兩個人都沒有意見,李旦這才點了點頭,讓身旁的宦官上前宣口詔。 立即就有宦官下了看臺,身后隨著小太監,太監手捧木案,木鞍上則是萬金。 一萬枚新鑄造、嶄新、黃橙橙的銅錢。 “謝陛下隆恩。” “臣身著甲胄,不便行禮,還請陛下勿怪。” 白貴騎在馬上,對傳旨的太監,拱了拱手,說道。 “這是小事,狀元郎不必多禮。” “既然狀元郎已經領賞,雜家這就告辭,前去回復圣人。” 太監亦是回禮,客氣道。 他是代天子宣口詔,所以白貴剛才那一番話是給皇帝李旦說的,而不是給他說的。他雖然在皇宮中的地位不錯,但天子勢弱,連帶著宦官都不怎么榮貴起來了,所以對待白貴這個現在炙手可熱的人物,他不敢多得罪。 進士科第一,武科奪勇,這樣的人想不被當朝權貴不看重都不可能。 “多謝公公了。” 白貴點了點頭,繼續坐在馬上。 說是領賞,但這萬金他現在不可能親自去取,只是皇帝表個態罷了,激勵他們這些武科考生繼續在比武中取得好成績。 等宦官走后,御林軍校尉主考官手執令旗。 用力一揮。 士兵吹動號角。 一隊武科考生馳馬射箭。 這是馬射! 崩! 白貴從背上取下騎弓和箭壺中的羽箭,拉若滿月,雙腿加緊馬鞍,防止掉落下來,縱馬強沖,騎射技術彰顯無露,連續開弓。 嗖!嗖!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