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孩哥悶聲說道,半響從中嘴里蹦出了兩句話。 “是孩哥啊,你怎么來了,大冬天的,你先進(jìn)來暖暖身子?!? “你這都冷成慫了。” 白貴怔了一下。 從少年的面容難以端詳出以前的模樣來,變化有些大、 年歲一漲,小孩子的變化都大。 孩哥這時大概十四五歲。 不過相比較他,矮小一些,面容更年輕。 他將孩哥邀進(jìn)了屋子。 沒人吩咐,田小娥自己就燒了姜湯,端了上來。 孩哥喝了姜湯,身子暖和了一些,這才在白貴注視的目光,他低著頭,看著腳尖,想著說辭,慢吞吞道:‘我爹前些日子走鏢,中了西府虎牙嘴土匪的黑槍,雖然槍子拔了出來,但高燒不退,染了大病,過些日子估計就歿了……’ “聽人說,白師兄你返回秦省,我爹估計這幾天就……臨別之際,想要見你一面?!? 城闕輔三秦,風(fēng)煙望五津。 在秦末時,項(xiàng)羽將秦國故土劃分為三秦。而后到了漢朝,設(shè)置了左馮翊、右扶風(fēng)、京兆尹三府。清代時,關(guān)中仍居劃分為三,同州府(東府)、鳳翔府(西府),和京兆府。 西府,就是鳳翔府,靠近隴省。 “馬師傅……要?dú){了。” 白貴從座椅上驚起,復(fù)而重新坐下。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馬師傅實(shí)力再厲害,能夠以氣御刀,可要是有人出暗槍,或者萬箭齊發(fā),武術(shù)再高強(qiáng),只有橫死這一個下場。 不過……依照馬師傅的實(shí)力,即使中了黑槍,只要不是致命傷,修養(yǎng)得當(dāng),憑借身體的強(qiáng)健,就能痊愈。 但偏偏這時候已到冬日,在外行鏢,容易染上風(fēng)寒。 而身體強(qiáng)健的人,往往不容易染風(fēng)寒,可一旦受重傷,這就不好說了。 受傷,免疫力下降,從而染上風(fēng)寒,高燒持久不退,對于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幾乎是必死之局。 “你爹在哪?說不定我有辦法。” 白貴皺了皺眉,認(rèn)真道。 他有后世的退燒藥,說不定能救回馬師傅一條性命。 “不可能的,我爹請了不少名醫(yī)大夫,都說我爹沒救了……” “白師兄你不用白費(fèi)心思了?!? 孩哥搖了搖頭,嘆道。 他雖然聽他爹說,他這個師兄是個厲害人,體面人物,但他不覺得白貴能有那些名醫(yī)大夫的判斷準(zhǔn),不過他仍是道出了馬師傅的住址,“還是在原來城外的住處?!? 白貴不由分說,出門,從拴馬樁上取下韁繩、 騎著高頭大白馬,策馬而行。 書院街就位于長安南城,距離孩哥所說的城外民房不遠(yuǎn)。 到了地點(diǎn)。 民房如舊,四年沒有什么大變化,只是院中的大槐樹已經(jīng)不見,顯得有些空曠。 剛走近屋檐。 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中藥味。 “你是?” “我是白貴,白美和,馬師傅的弟子,各位叔伯,我以前拜師的時候,你們也見證過。” 白貴對屋內(nèi)的幾個袍哥拱手道。 他打量了一眼屋內(nèi)情況。 馬師傅躺在炕上,蓋著厚厚的被褥。 他臉色燙紅,比以往高大威猛的模樣瘦削不少,眼窩深陷,氣若游絲,一副病容。 在地面上,還能看見一些染著褐色血液的繃帶。 “是白相公?” “你是白相公,快快,馬兄可就等你了?!? “馬兄,你別睡了,先醒醒……” 幾個袍哥認(rèn)出了白貴。 “馬兄,你先別睡了,看看你徒弟……” 一個人掐著馬師傅的人中,說道。 但掐了一會,沒醒。 “我這里有一些東洋的西藥,你們讓開一下,我給馬師傅服下,看馬師傅能不能恢復(fù)過來,是退燒藥,說不定有用……” “我曾在東洋醫(yī)學(xué)部也學(xué)過一些醫(yī)術(shù),料想應(yīng)該能幫上忙?!? 白貴抬了抬自己的皮箱,示意道。 他走的著急,但還是特意拿上了自己的皮箱,作為掩飾。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