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是,姐姐。” 田小娥眼底閃過一絲喜色,這郭家備下的嫁奩盡管說是看人下菜碟,憑著白貴的面子給的,但嫁奩卻是她自個的,一般有能耐點的男人都不會打這嫁奩的主意,顯然白貴就是這等人,有了錢財她心底才不虛。 郭太太點頭,拉著田小娥的手就出了客廳。 不一會,商隊管事走了進來。 “白相公,郭舉人。” 他拱了拱手,笑道:“官道上已經派人來清雪,估計再過個兩三天,就能動身走了。” …… 臨近晚間。 白貴從客廳走到廂房。 廂房門半掩,點著燈,從窗紙滲透著些許泛黃的微光,映在院中的一層薄雪上。 推開門。 田小娥坐在圍棋桌旁,捧著香腮,螓首低著,盯著棋盤,她面前放著兩個棋罐,里面的棋子一黑一白。 床邊靠近地面上,多了一個紅木箱子,大約三四尺長寬,應是嫁奩箱子。 “白先生,你說過的,愿意再陪我下連五子。” “這次我執白子,你執黑子。” 田小娥聽到門咯吱響動,笑了笑,說道。 “好的。” 白貴聞言,灑脫一笑,入座,將裝著黑子的棋罐放到自己的手邊。 兩人繼續下棋。 下到了半夜。 “我在隔壁廂房入榻,如果白相公來的話,我會伺候白相公的……” 田小娥收了白棋,起身說道。 她開口說這話的時候,內心很期待,希望白貴如鄉間的漢子,對待自己婆姨那樣,粗魯地直接撲倒到床榻上,像豬欄的豬亂拱,但同時她內心又希望這一切不要發生。 矛盾的,矛盾的想法。 在白貴這里,她覺得自己像個人,而不是一個妾室的女人。 夢總會碎,她希望維持夢久些。 白貴沒吭聲。 一直等田小娥走后,他都沒吭聲,沒說一句話。 他贖買田小娥并不是為了那檔子事。 所以田小娥說這話,他不管是回復答應,還是不答應,都不是一個事。答應了,真和田小娥有關系了,他又如何自處,放到家中?養為外室? 他不一定能拴著野馬。 而不答應,則對這女人的一種傷害。 “執白子……” 白貴看了眼殘局,已經在棋罐里的白子。 他不知道這是田小娥刻意如此做,還是無意的。 如果是刻意,執白子……, 意思就是說:她愿意今后從良,做個好女人! 不過白貴還是不敢賭。 “晚了,也該入睡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