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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你掰我肋骨,我滅你全家,很公平!-《大荒扶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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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皇位你來坐,省得朕給你添堵。”

    乾清宮中。

    姜崢的臉色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在他的面前,姜淮也是神情恍惚。

    她見過姜崢暴怒的樣子,但這幅模樣面對自己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看著這個從一個娘胎里面出來的皇弟,姜淮忽然有種陌生和恐懼的感覺,哪怕她現在已經成了宗師。

    姜崢臉色沒有絲毫緩和:“告訴朕!你為何要害趙昊?”

    “我……”

    姜淮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姜崢神色愈冷:

    “皇姐做的時候,可沒有任何拖泥帶水,如今答的時候怎么又畏畏縮縮?

    既然你答不出來,就讓朕來幫你答!

    那些魏國人,且不說身穿蛙衣的高手,單是打通暗渠的手法,別說瞞得過你,就算想瞞過飛魚衛,也是癡心妄想!

    你早知道這些人是為布防圖來的對么?

    你以為趙定邊會為了孫子,將布防圖獻上去,等叛國之名坐實之后,再出手解決掉這些人?”

    聽完這些話,姜淮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姜崢冷哼一聲,雖然兩人曾經分別過很多年,但他實在太了解這個姐姐了。

    他眼神之中憤慨之色愈來愈重,將帝江子匣重重地摔在姜淮的面前:“看吧!這就是你篤定會叛國的趙定邊!”

    看到帝江子匣以后,姜淮頓時瞳孔一凝。

    這帝江子匣她早就見過,甚至還在里面做了一些手腳,燒了它以后不僅無法將里面的東西送到魏國,甚至還會立刻炸開,炸出毒氣毒傷燒木盒的人。炸出的余毒,更會成為叛國的罪證。

    但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趙定邊竟然直接將子匣呈了上來。

    姜崢看她錯愕的眼神,心中怒火更甚:“不僅是趙定邊,還有你口中的那條蠢驢,還有你個不肖徒,也是穿著喪服直接來上朝了!”

    “在你心中,趙家要么是反賊,要么是莽漢,要么是不孝的徒兒!”

    “可現在呢?那個反賊,那個莽漢,那個不孝的徒兒,為了我荒國,忍痛交出布防圖!”

    “朕這個一國之君!卻要護著你這個真反賊!”

    聽到“真反賊”三個字的時候,姜淮陡然一顫,抬起頭無比驚愕地看著自己的皇弟。

    她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有一天,會戴上“反賊”的帽子。

    一時間,狹長的雙眼,也因此變得迷茫起來。

    看她這幅模樣,姜崢心中又痛又氣:“你每次都是如此,做事時心狠手辣,犯了錯就一個字都不愿說!小的時候,父皇和母妃要斬你,尚且有朕護著!如今,若是朕要斬你,還有誰能護你!”

    “斬?”

    姜淮身軀顫抖了一下,嘴角露出一絲癲狂的笑意,她抬起頭看著姜崢,臉色已經是無比蒼白,卻仍舊執拗地說道:“若你要斬,那就斬吧!趁著荒國還沒有姓趙,我下去也好有個交代,省得到時候被父皇戳著脊梁骨,把姜姓都給摘了去!”

    姜崢聞言,頓時怒不可遏,右手一抬一落。

    “啪!”

    一個耳光落在姜淮的臉上。

    姜淮神情逐漸轉冷:“為了區區幾個外人,你竟然打我?”

    姜崢雙手死死按著書案,像一頭發狂的怒獅:“朕的命!就是你口中的外人,一次一次救回來的!荒國的疆土,也是你口中的外人,陪朕一寸一寸打下來的!現在為了荒國,忍痛丟下自己孫子的,同樣是你口中的外人!

    倒是你!我的好皇姐,頂著姜姓,算計功臣之后,以荒國國運斬大荒脊梁!

    如此一來,就算鎮國府一脈全滅,你下去以后見到父皇,敢指著腦袋說自己姓姜么?”

    姜淮像是聽到了極其荒誕的事情:“哈哈哈哈!姜崢!你說我算計功臣之后,斬大荒脊梁,你呢!你又能好到哪里去?若你能如同自己說的那般大義凜然,當日我廢掉趙昊丹田的時候,你為何不阻止?”

    姜崢身體一顫:“當日之事,我并未……”

    “虛偽!”

    姜淮笑容癲狂:“你姜崢自詡智計無雙,豈能連我這些小動作都看不到!皇弟,你為何就是不敢承認你我姐弟連心?我……只是做了你不敢做的事情罷了!”

    “放肆!”

    姜崢勃然大怒,雙目赤紅地瞪著姜淮,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當年的事情他知道么?

    當然知道!

    阻止了么?

    絲毫沒有!

    他唯一做的,就是在毒素廢掉趙昊丹田,馬上要侵蝕心脈的時候,全力吊著他的命。

    看姜崢這般模樣,姜淮笑容更甚:“怎么了?我的皇弟,你為何不反駁了?是不是不敢面對如此丑陋的自己?”

    姜崢呼哧呼哧喘著氣,像是隨時都要暈厥過去一般。

    但慢慢的,喘氣的聲音逐漸變淡,而他的神色也逐漸變得淡漠起來。

    他緩緩直起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姜淮:“你錯了!”

    姜淮冷笑:“我何錯之有!”

    姜崢笑容悲涼:“皇姐!你生于深宮,長于外域宗門,接觸的只有帝王心術和神鬼莫測的術法。你從未見過異族奴役下的百姓有多么凄慘,也不知道被同胞視作蠻夷時的困窘,更不理解百姓對安定生活的渴望。

    所以你不明白趙家三口,為何明知是局,卻還是交出了布防圖!也不明白朕的底線究竟在哪里!

    你只看到了祖上打下來的基業,卻看不到朕與趙定邊心中的盛世光景!”

    不知為何,看到姜崢情緒變得低沉冷靜,姜淮忽然生出了一絲心慌的感覺,連忙說道:“但你還是在提防他!”

    姜崢點頭:“對!朕一直在提防他,但何嘗又不是困殺自己?若不是夢魘纏身,每天晚上都有皇兄皇弟滿身是血地向朕索命,若不是每夜父皇都要斬我頭顱,告慰先祖英靈。朕甚至可能會想,若真能達成那般盛世,就算這荒國姓趙又如何?”

    姜淮愣住了:“你……”

    姜崢慘然一笑:“朕身負姜家傳承,但也是一國之君,如今的皇宮已經容不下你我姐弟二人!”

    說著,他拔下了床頭上的劍,遞到了姜淮的手中。

    姜淮連連向后退了幾步:“你,你這是何意?”

    姜崢俯身撿起劍,將劍柄重新塞到姜淮手中:“此劍價值連城,乃是皇姐從域外宗門歸來贈予朕的,數十年來朕從未離身,如今歸還皇姐!若這龍椅皇姐想坐,那便用這劍殺了朕!若不想坐,有此劍相伴,天下任你逍遙,又何苦在藏匿于深宮之中,你……走吧!”

    聽到這話,姜淮一陣頭暈目眩,一個站立不穩,撲通坐在了地上。

    她終于慌了,干涸數十年的雙眼忽然間變得酸脹無比,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

    “我何時想過做龍椅?天下雖大,但何處能讓我逍遙?姜崢!為了你我叛出宗門,趙定邊也已經與我反目,如今這世上我只剩下你一個親人了!你卻要丟下我?”

    姜崢也有些動容,卻還是狠下心說道:“不走又能如何?是我為了趙定邊殺了你,還是為了你殺了趙定邊?”

    姜淮聽他沒有把話說絕,連忙說道:“我留有后手,賬不會算到我頭上的!你要是還需要趙定邊,我現在就把趙昊救出來!我有辦法,一定有辦法的!”

    聽到這話,姜崢也怔了一下。

    但轉念一想,從小到大姜淮都是那種小手段很多的人。

    雖然時常會干一些自以為是不過腦袋的蠢事,但從來不會忘了善后的手段。

    可如今的形勢,真的還有扭轉的空間么?

    一時之間,姜崢也想不到如何才能逆轉,但下意識地還是選擇相信姜淮。

    “你等我!”

    姜淮慌亂地抹去臉上的淚漬,下一刻便身覆黑衣,消失在乾清宮中。

    ……

    不知何處。

    密室之中。

    “難道你們就不想問問,我能不能畫出西隴關布防圖?”

    趙昊說完這句話,便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所有人。

    蛙衣雖然遮住了他們的面龐,卻把眼睛露在了外面,勉強能從眼神中看到一絲情緒。

    他不知道這些人把自己留在這里的時候,老爺子能不能在自己餓死之前趕到。

    所以說,現在只能靠自己!

    “你能畫得出西隴關布防圖?”

    所有人都死死地盯住趙昊。

    若這句話是他一開始說的,沒有一個人會相信。

    但就在剛才,趙昊畫出了京都布防圖,沒有任何一絲不合理的地方。

    要知道,西隴關那邊可是趙定邊的主場。

    京都的布防圖會出現在乾清宮和御書房,卻不會出現在鎮國府,但西隴關布防圖可是會實打實地出現在鎮國府的,對于趙昊來說,難度比京都布防圖簡直不要小太多。

    而且這個紈绔貪生怕死得很,為了活命連京都布防圖都交出來了,絲毫沒想過若是被宗師級別的敵人得到以后,會對荒國高層產生多大的威脅。

    做了這件事情,任他多么嘴硬,都改變不了孬種的事實!

    一個孬種,斷不可能在西隴關布防圖上騙了自己。

    趙昊定了定神:“我當然能畫出來!”

    畫是肯定能夠畫出來的,不但能夠畫出來,還能畫出來好幾版,沒有一版是現在用的。

    都是他在趙定邊的小書房里面看到的,西隴關的布防圖三年一變,頻率比起京都布防圖高了一大截,這些布防圖的參考意義更小,就算是交出去,也沒有什么大影響。

    但問題也有些大!

    因為魏軍天天都跟西隴關打交道,雖然上一次是荒國軍隊打到了魏國的國境,但前幾次可是在西隴關那邊把狗腦子都打出來了。所以對于西隴關,他們肯定十分熟悉,若是拿出古早版本的西隴關布防圖,恐怕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聽到趙昊能夠畫出來,所有人都是狂喜。

    但那個后來的一品高手卻一點也不信:“屁話!西隴關布防圖何等重要,莫非你被綁來之前,還特意偷走布防圖背了下來?”

    面具男趕緊指著地上的京都布防圖:“軍師你看這個!”

    軍師看去,臉色頓時變得凝重了起來,他也是軍伍出身,自然能看出繪出這布防圖的人有多高的兵法造詣。

    他深深地看了趙昊一眼,開口道:“莫非此子以前的紈绔模樣都是裝出來的?趙定邊果然有反心,竟然暗地里把自己孫子培養成了兵法天才?”

    面具男連忙解釋道:“這倒不是,畫出此圖的時候,趙昊幾乎不假思索,能夠確定他只是記憶超群而已。即便真有些兵法天賦,這等年紀造詣也高不到哪里去!”

    軍師還有些遲疑:“但荒國京都地處平原,西隴關地勢卻極為復雜,難度差了何止十倍!只憑這小子,能畫出來么?”

    趙昊切了一聲:“憑我不行?那你自己畫!”

    軍師眼神一凝,右手虛握成爪。

    “咯嘣!”

    “啊!”

    趙昊只覺左肋一陣劇痛,冷汗當時就下來了:“焯你娘的!你們魏國人就喜歡捏人肋骨是吧?”

    軍師眼角抽了抽,沒想到都到這個境況了,趙昊嘴還這么臭。

    面具男趕緊解釋道:“軍師勿氣,這紈绔只是嘴臭,骨頭其實很軟。他除了嘴硬,渾身上下哪都不硬!”

    軍師:“……”

    眾人:“……”

    趙昊:“???你這就人身攻擊了啊!”

    面具男當即從胸口取出一張宣紙和一支碳棒,塞到趙昊手里:“畫出西隴關布防圖,饒你不死!”

    趙昊冷笑:“你說饒我不死,那就是饒我不死?”

    他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剛才他主動把假的京都布防圖放出去,就是為了立一個嘴臭骨頭軟的人設。

    雖然嘴臭不是人設……

    但這個人設一立起來,后續再怎么出賣荒國利益,那就都是合情合理的。

    只是沒想到,這些人胃口竟然這么大,直接要西隴關布防圖。

    面具男問道:“你要什么?”

    趙昊指著阿七背后貼的符紙:“我要一張避土符!”

    “好!”

    面具男當場就把那張符紙撕了下來,塞到趙昊手中:“給你,畫吧!”

    趙昊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道:“怎么用?”

    眾人:“……”

    趙昊有些窘迫,雖然這些人都沒有說話,但他從他們眼中看到了“你是鎮國公領養的吧”這句話。

    面具男嘆了一口氣,指著符紙中心的紅點:“這是就是符眼,朝里面注入真氣就行了!”

    趙昊嘴角抽了抽:“你唬我!我丹田都是壞的,哪來的真氣?”

    眾人:“……”

    面具男咬了咬牙,從懷里摸出一塊亮晶晶的小石子,遞了過去:“這是靈石碎屑,把它捏在符眼上也行!”

    趙昊接過石子,摁在符眼上,果然感覺周遭的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尤其是雙腳,直接就陷入了松軟的土地里,卻絲毫沒有陷入土里的感覺。

    “哎!這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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