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可不許哭-《月亮很美,你也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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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鐘珥這一晚沒睡好,凈做夢了。
夢里的畫面也亂七八糟。她坐高鐵去陵城,冒著暴雨去長天澗找阮輕寒,好不容易抵達旅館,推開門發現阮輕寒正舒舒服服做足浴,而給他按摩的技師是張萌。
醒來,她拍了拍腦袋,這是胡思亂想什么呢?
她當然相信阮輕寒對張萌沒意思,但扛不過敵人太主動啊,隔三岔五地出現在阮輕寒身邊,她又沒法時時盯著,只能隔空吃悶醋了。
因為天氣影響,阮輕寒帶的那隊暫停了活動,留在長天澗的這幾天大家都去當志愿者了。而阮輕寒尤其積極,仗著他體力好,什么活兒都往身上攬,忙得歇口氣的機會都沒有。鐘珥怕打擾他,連以往每天必發的貓咪日常都不發了。
不聯系的日子,一想到張萌可以跟他天天近距離接觸,而自己連他一面都見不到,鐘珥就覺得心里苦悶。
心里揣著事,一不留神,就把腳給扭了一下。
剛開始鐘珥沒當回事,就回家隨便涂了點兒藥酒,但后面兩天腳踝越腫越大,連走路都困難,她只好去了醫院。
給她接診的是張子銘,看到她頗感意外:“哪兒不舒服?”
鐘珥指了指自己那條傷腿。
張子銘替她檢查診斷了一下,好在只是軟組織挫傷,抹了藥膏,又裹了一圈繃帶,順便附贈了她一根拐杖。
鐘珥嘴角一抽,接過他的“好心”。
“這事別告訴我爸啊。”她特意挑了她老爹休息的日子來的。
張子銘勾了勾嘴角,手插進白大褂口袋:“你這傷過幾天還要來復查,他總會知道的。”
鐘珥無所謂地擺擺手:“那會兒都差不多好全了,就算他知道也沒事。”
離開醫院,鐘珥一瘸一拐地回家。
阮輕寒那邊忙得差不多了,早上給鐘珥發消息說是今天回來,但她這一路上沒能空出手,等看到消息時已經是在回家的電梯上了。
距離他的消息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想必此刻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鐘珥想了想,回復:“哦。”
剛發完沒多久,電梯“叮”的一聲在十六樓開了。
阮輕寒比鐘珥回來得要早一會兒,正想去超市買點兒東西就收到她的微信,他站在電梯口對著她那個字盯了半天。
很久沒見,聽說男朋友要回來她不應該激動又開心嗎?這個回復似乎有點冷淡啊……
他搖頭無奈一笑,電梯門正好開了,他抬頭。
視線落到電梯里的某一點,黑眸微瞇。
那個拄著拐杖的瘸腿小可憐,不是他剛才一直念叨的人是誰?
看到鐘珥這慘樣,阮輕寒也不去超市了,直接把人扛回家,輕輕放在沙發上。
“腳怎么回事?”
鐘珥看著他一臉正色的樣子,乖乖回答:“扭傷了。”
又是扭傷,阮輕寒眼皮一跳,這場景有些似曾相識啊。
他坐在沙發另一側,把她的傷腳往自己腿上放,被繃帶纏住的地方又紅又腫,他眼中掠過一絲痛惜,上手輕輕揉著:“怎么沒跟我說,痛嗎?”
鐘珥撇撇嘴,酸溜溜地回:“你不是忙嘛,還有佳人在側,給你燒水泡腳,我哪好意思打擾。”
她一連幾天沒給他發王權富貴的視頻,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阮輕寒聽出了不對味,眉梢微挑:“我怎么聞出了醋壇子打翻的味道?”
鐘珥輕哼一聲,也懶得彎彎繞:“何止是醋壇子,簡直都是醋缸子了。味道這么大會把你熏死的,你快走……嘶!”
“都受傷了還嘴硬,”阮輕寒戳了下她紅腫的腳踝,聽到她倒吸一口涼氣滿意撤開,“真想我走?”
鐘珥咬牙瞪他一眼,聲音卻弱下來:“腿長在你身上,我使喚得動嗎?”
算是變相服軟。
“報名路線活動的都是在子堯那兒登記,我也是出發當天才知道張萌也在。”阮輕寒揉著她的腳,平淡開口,“跟你打電話那天旅館里停水停電,我們的洗漱用水都是去山腳下接用土灶燒熱的。我跟她沒關系,她的水我也沒用。”唇邊緩緩浮起一抹戲謔,“雖然我挺喜歡看你為我吃醋,但這種莫名其妙的醋還是別吃了,傷胃。”
鐘珥本來就只是過過嘴癮,聽到阮輕寒這么詳細地解釋,嘴角揚起抑制不住的笑意。
她動了動腳踝,語調輕輕的,跟撒嬌似的:“疼。”
“哪里疼?”
“傷口。”
那地方沒法用手揉,阮輕寒便改為給她呼氣,濕熱的呼吸撲打在皮膚上,鐘珥頓時一個激靈。
“別別……別吹了!癢!”
“哪里癢?”
他握住她的腳,小巧又柔軟,她覺得更癢了,想縮回腳,卻直接把他鉤了過來。
窄窄的沙發上,阮輕寒撐在鐘珥上方,精致的喉結滾了滾,兩人靠得很近,鼻息相接,曖昧無比。
“難受。”
“我壓得你難受?”
“這里難受。”氣氛驅使,鐘珥膽子也變大了,拉住他一只手,放在心口的位置。
赤裸裸的撩撥。
觸及那方柔軟,阮輕寒只覺血氣涌遍全身。
她腳還傷著,他只能克制住想撲倒她的欲望,啞著嗓子:“怎么了?”
點不透啊點不透,鐘珥干脆直白了點:“你知道你現在該做什么嗎?”
“知道。”看來是真壓到她了,他準備起身,腰卻突然被她雙手抱住。
她整個人攀上來,軟唇附上,帶著點兒嗔怒:“親我。”
溫香軟玉在懷,他深眸滿含欲念,殘存的最后一絲冷靜在提醒著:“你有傷,不想好了?”
“不急這一會兒。”鐘珥不滿地在他肩頭咬了一口,故意激他,“你該不會是,不行吧?”
“你之前不是都碰過了?”
“誰知道呢……”
“既然這樣,”理智消失殆盡,他反被動為主動,制住她搗亂的雙手,俯身埋在她脖頸處,細密的吻落下……
鐘珥醒來時天已經黑了,她渾身酸軟,稍微伸展下胳膊都覺得難受。
身下是綿軟的床,她掀開被子,看到自己穿了件睡衣。
阮輕寒端著一碗粥從廚房出來,扭頭看她:“醒了?”
他換了身衣服,襯衫西褲,門口的衣架搭了件大衣。鐘珥看了眼:“你等會兒要出去嗎?”
話出口,有氣無力,還帶了點兒嬌柔的尾音。
“長天澗那條線可能要改,得去俱樂部開個會。”阮輕寒走過來,在她額頭親了一下,“等會兒起來把桌上的粥喝了,好好休息。”
鐘珥臉頰微紅,他這番親昵舉動讓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剛才的激烈畫面。原來男人在這個時候都有兩副面孔,明明前一秒還沉穩無比,頃刻就能化身成饑腸轆轆的大灰狼把她吃干抹凈。
她被折騰得太累,等阮輕寒離開后,迷瞪著眼又睡過去了。
夜色深沉,阮輕寒驅車去了俱樂部,推開門的時候人到得很齊,除了顧子堯幾人,還有俱樂部的合作對接方。
長天澗這條線是輕行跟一家戶外用具公司合作開發的,受這次天氣影響,需要重新商議路線和出行時間。倒也沒有大改,只是從原先的路線規劃上進行刪減,花了將近一個小時,對接方拿著修好的策劃案離開了。
人一走,陸植山看了眼時間,也跟著起身:“都這個點兒了,各位對不住,我也要走了。”
他今天穿得格外精神,筆挺的西裝連個褶皺都沒有,還特意梳了個大背頭。
阮輕寒猜都不用猜:“去約會?”
陸植山沖他拋了個媚眼,配上那欲說還休的表情,要多油膩有多油膩。
“嗯哼,你州官能放火,咱百姓也要點點燈不是?”
顧子堯整理好文件夾,賊賊地搭了句話:“還是上回把你送進局子里的那個不?”
陸植山撿起桌上的筆就丟過去:“話說這么難聽,那是情趣懂不懂?”
南尹沒摻和他們的打鬧,盯著手機看了會兒,起身穿上外套:“我去醫院了,有事給我發微信就行。”說完就走,留下幾人看著大門無情關上。
陸植山先回神,咂嘴:“要不說咱們輕行出情種呢,光就輕寒和大南,個頂個的深情。”
顧子堯點點頭,深以為然:“那姑娘都睡了四五年了吧,一點也沒有要醒的跡象。聽說她爸媽都放棄了,就大南還在等。”挑了挑眉,“接下來還有這么多年,也不為自己想想,及時行樂多好?”
阮輕寒瞥他:“這就是你隔天換個女朋友的理由?”
“沒錯,輕寒真相了。”陸植山哈哈一笑,說完轉身就走,“我約會要遲到了,不跟你倆扯皮了,拜了個拜!”
02
熱鬧的俱樂部很快只剩下兩個人。
阮輕寒按了按眉心,等顧子堯收拾好東西,才慢慢開口:“那個報告你寄給周致淵了嗎?”
“寄了。”
“什么反應?”
顧子堯好笑地給他翻新聞:“他收到那天正好在準備一個比賽,結果看到報告臉色都變了,人家好好的友誼賽被他玩成了搏命版的速度與激情,主辦方氣得吐血。”
“留了備份嗎?”
“那必須啊。他這人狗急跳墻都有可能,要是再發生上次那樣的事讓你受傷,我就分分鐘把這報告寄給周老爺子,讓他在周家待不下去。”
阮輕寒搖頭:“這報告只是在給他亮我們的底牌。周老爺子最近住院不能受刺激,我們小輩的事別牽扯到他們。”
顧子堯“嘖”了聲:“也就阮哥你還看著昔日的情面,他找打手來堵你的時候想過你也曾經是他的兄弟嗎?”
上次阮輕寒在黎陽十八環受傷,托人恢復了停車場的監控,順藤摸瓜確定幕后黑手就是周致淵。顧子堯在青城自有一套關系網,稍微打點下就調查出了他可疑的身世。
周老爺子是老來得子,前兩任夫人都沒給他生下孩子,等到周致淵的媽媽嫁進去,沒足月就生下了周致淵。據說當時周老爺子高興地宴請了青城所有名流,宣布周致淵就是他周家接班人。
這些年,周老爺子待周致淵是極致寵愛,要是某天他發現自己捧在掌心的孩子跟自己毫無瓜葛,不知道會是什么心情。
阮輕寒聲音淡冷:“我跟他的事,不需要傷及無辜。”
鐘珥腳扭傷后順理成章當了幾天的米蟲,上下班有人接送,回家有人做飯,飯后還有人幫忙揉腳。她躺在沙發上,不知道是第幾次發出幸福的打嗝聲。
阮輕寒的廚藝進步簡直神速,幾個月前煮粥還能煮煳,最近才看了一個多星期的菜譜,居然就鉆研出了不少美食。
“看來下次要控制下你的飯量了,再這么下去非變胖不可。”阮輕寒握著她的腳踝,慢慢揉著。
鐘珥反駁:“這哪是胖啊,明明是幸福肥好不好!”
因為最近都沒怎么運動,原本平坦的小腹還真長了點兒肉,捏在手里軟乎乎的,她剛剛還振振有詞頓時臉耷拉下來:“不過這幸福來得也太快了吧……”
阮輕寒騰出手也捏了一把,面不改色地評價:“手感還不錯。”
鐘珥拍開他的手,撐著腦袋靠在沙發上:“阮輕寒,以你直男的眼光看,你覺得我是胖點兒好還是瘦點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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