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可不許哭-《月亮很美,你也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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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問題?
阮輕寒眉梢微挑,還是認真地分析了一下:“直男也分角度,比如以視覺為準的話,你可以再瘦一點。但要是以觸感為準,你還可以多吃點兒。以及……”
在鐘珥滿含期待地等他說出接下來的高見時,他故意賣關子似的,非停頓一分鐘,才慢慢悠悠地開口:“以你男朋友的角度來看,你現在這樣就很好。”
鐘珥先是一愣,臉驀然爆紅,偏開腦袋:“不要臉,不跟你說了。”
以前還沒發現,感覺阮輕寒最近越來越會撩了,隨口一句情話,戳得她猝不及防。
揉腳的動作停了,鐘珥旁邊的沙發陷下去了一大塊,熟悉的松木香撲鼻而來。
阮輕寒的聲音輕柔喑啞,帶著蠱惑響在耳側:“我的臉就在這兒,不信你摸摸?”
聲音很近,耳朵很癢。
鐘珥回頭,正對上那雙黑色的眸子,那里面映出她的模樣,表情很無辜,嘴角卻一勾:“誰要摸你……”
不等說完,阮輕寒直接握住她的雙手放在自己臉上:“摸臉是你獨有的特權,不用多可惜。”
他的臉緩緩靠近,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以旁人的角度來看,這畫面活像是鐘珥捧著阮輕寒的臉在強吻他。
看似冬日暖陽,歲月靜好……
然而下一刻,阮輕寒就被鐘珥一腳踹開了。
“你壓著我的腳了!”
鐘珥去醫院復診,作為雪上加霜的始作俑者,阮輕寒陪她一塊兒去了。
她的傷腳本來恢復得差不多了,被阮輕寒那天忘情強吻不小心壓住,又崴了一下,腫得更大了。
張子銘檢查她的傷勢,皺了皺眉:“按理說你這傷該好了,難道你這幾天還帶傷健身?”
阮輕寒等在診室門口,鐘珥估摸著他也聽不到,便隨口扯謊:“前兩天下班遇到只野狗,被追了八百米。”
“厲害。”張子銘由衷地感嘆,“我再給你換下藥,鐘主任正在巡房,待會兒就過來了。”
鐘珥的臉肉眼可見地陰了下去,按她爹那脾性,知道她受傷還瞞著不告訴家里人,指不定會怎么訓她一頓,要是告訴江美惠更了不得,肯定天天變著法給她熬雞湯送過來。
父母的關心雖好,但不能貪多。
鐘珥苦著臉,趁張子銘拿藥的空隙,一蹦一跳地到門口:“幫我個忙行不行?”
阮輕寒剛接完電話,順勢扶住她:“怎么了?”
“我爸巡房等會兒就過來了,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受傷,你能不能拖住他,等我上完藥離開就行。”怕他不答應,鐘珥咬牙又加一句,“我爸要是看到我腳上有傷,你也跑不掉。”
還會威脅人了。
到底媳婦兒還是自己選的,阮輕寒眼皮一抬,無奈應下:“行。”
鐘珥喜笑顏開地回去了。
阮輕寒不知道鐘子續在哪兒巡房,醫院內部四通八達,走廊通向各種方向,他隨便轉了轉,差點看花眼。
忽然,目光落到某一處,他眉峰微蹙。
那是個穿著白色連帽衛衣的男人,身形極快地從轉角經過,又極快地消失在人群里。
沒看清臉,但總覺得那人似曾相識,有點像周致淵。
剛才顧子堯打電話過來說周致淵今天有個活動,但是他沒去,來醫院莫非是生病了?
阮輕寒猶疑,想跟上去看看,一只手拍上他的肩膀。
他扭頭,鐘子續微笑著打量他:“這不是小阮嗎?好久不見,來醫院看人?”
阮輕寒想起鐘珥交給她的任務,遂點點頭:“鐘叔,我是來找您的。”
“找我?”
“我之前受傷的地方,最近好像復發了,不知道是什么情況,想來咨詢下你……”
一定是被鐘珥傳染的,他居然也擁有了張口就胡扯的技能。
就這么硬扯了十幾分鐘,鐘珥終于給他發了個“ok”的消息。
他緩緩吐了口氣,等鐘子續將話說完,禮貌地笑了笑:“好的,我明白了,叨擾了鐘叔。”
正想離開,身后鐘子續難得正色叫住了他:“你跟小珥,最近關系怎么樣?還是鄰居嗎?”
這問題有些突然,鐘珥暫時不打算把他倆的事告訴鐘家二老,阮輕寒尊重她的意思,想了想,只隱晦地表達了對她的好感:“嗯,小珥是個很好的女孩兒。”
好好的一句褒揚的話,鐘子續卻聽岔了,以為阮輕寒是在給鐘珥發好人卡。
他在心里納悶,不應該啊,上次一起吃飯兩人好像聊得挺好的,雖然大多時候都是他那閨女在獻殷勤,但小阮也沒有拒絕的意思。
“你們倆……”他想再打聽一些細節,卻見阮輕寒接了個電話,下一刻就沖他歉意地道別,“抱歉,鐘叔,我臨時有點急事,得走了。”
問題到了嘴邊還是咽了下去,鐘子續點頭:“哦,行,那下次再聊。”
阮輕寒轉身,嘴角的笑瞬間消失,神情嚴峻。
03
鐘珥閉著眼,能感覺到自己在一輛飛速行駛的車上。
剛才她從醫院出來,給阮輕寒發完消息,有人突然在她后頸劈了一下,當即沒了意識。等她清醒過來,手已經被綁上了膠帶沒法動彈。
車里空間很小,她被人丟在了角落里,雙腳以一個很別扭的姿勢壓在車座底下,纏了繃帶的那只腳踝強行抻直抵在地上,疼得她快沒知覺了,剛想動一動,旁邊忽然響起談話聲。
她霎時僵著身子,繼續裝睡。
“這女人對阮家那小少爺真的有用?”懷疑的語氣。
“我看著阮輕寒送她來醫院的,怕她走不穩一路還給她當拐杖,普通人他也沒這么貼心吧?”篤定的回答。
“有意思,沒想到這阮少爺看起來葷素不近,居然喜歡這種沒什么油水的。”
“你以為都跟你似的喜歡波霸啊!”
“波霸怎么了,你不喜歡?”
……
默默聽了一會兒,鐘珥算是摸清了情況。
車上這幾個人都是沖阮輕寒來的,她只是個誘餌。他們借她跟阮輕寒約了見面的地方,也就是這趟車的目的地。
鐘珥強迫自己冷靜,如果他們的目的是阮輕寒,那她暫時還是安全的。
只是不知道,他們想對阮輕寒做什么。
車速放緩,忽然停下,有人打開車門,目光在她臉上掃了掃。
“怎么搞的,人怎么還沒醒?”
鐘珥心一沉,這聲音有點耳熟,她好像在哪兒聽到過。
“按理說應該醒了,難道是老四下手重了?”
“別什么都賴我啊,我都沒用多少力氣!”
“不是你就不是你,這么急赤白臉做什么?”那語氣冷冷淡淡,“待會兒進去給她澆盆水不就清醒了。”
說完,鐘珥感覺自己被一個人從車里扛了出來。她眼皮抖開一道縫,看到自己像懸在半空中,被人扛著往不遠處的一間倉庫走去,一顛一顛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身后有兩個人跟上來,其中一個穿著件白色衛衣,瞥到那張臉時,鐘珥愣了下。
周致淵?
倉庫很快到了,鐘珥被隨意丟到地上。扛她的人累得直喘氣:“沒想到這妹子看著沒幾斤肉,扛起來這么沉!”
另一個人上前:“這都沒醒,去接盆水來。”
鐘珥本想再閉眼裝裝樣子,一聽說真要澆水,眼皮動了動,立馬醒轉。
“會長,她醒了。”
周致淵搬了個椅子坐到鐘珥面前,手指在下巴輕輕摩挲,掃視著她:“阮輕寒的女朋友,我們倆曾經見過,還記得嗎?”
鐘珥當然記得,上次在黎陽十八環那一面印象深刻得很,雖然阮輕寒沒說,但她知道他那時受的傷一定跟周致淵有關。
“不知道周會長把我帶到這兒來,有事嗎?”雙手被綁著,人被隨意丟到地上,用“帶”這個詞鐘珥已經很有禮貌了。
“當然,我跟輕寒有事要談,但總是找不到機會,所以想請你當個中間人。”周致淵笑了笑,漫不經心地往嘴里塞了一根煙,點燃后沖她吐了口煙圈,“輕寒真是重色輕友,一聽說你來了,這不,立馬就答應跟我見面了呢。”
他視線輕飄飄地移向倉庫外邊,鐘珥跟著看過去,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阮輕寒孤身一人出現在門口,掃過周致淵看向了鐘珥,不過一會兒沒見,她看起來格外落魄,手被膠帶捆著,身子蜷縮在地。
兩人目光相接的瞬間,阮輕寒皺起了眉頭,鐘珥卻微微一笑,無聲地安慰他,她沒事。
他頓了頓,扭頭看向周致淵:“周會長不是一向自詡憐香惜玉嗎?就這么對待一個有腳傷的女孩兒?”
周致淵的臉在繚繞煙霧中并不明晰,但他好像輕輕笑了一下:“怎么,這就心疼了?看來用她做籌碼,我勝算很大啊。”
阮輕寒表情忽然變冷,徑自走向鐘珥,撕掉捆住她的膠帶,想扶她起來。
鐘珥攀著他的胳膊起身,眼睛忽然瞪大,看向他身后:“小心!”
阮輕寒來不及反應,后背被人狠狠踹了一腳,他一個趔趄,差點撞到鐘珥身上。
“這個籌碼只用來換一個秘密,似乎有點大材小用。”周致淵走到他旁邊,笑容意味不明,“阮少爺,不如我們再加一個——比一場賽車如何?”
周致淵是賽車協會會長,跟阮輕寒這種業余司機比賽車,誰輸誰贏一目了然。鐘珥瞪他:“周致淵,你不要得寸進尺!”
阮輕寒按住她的手,抬眸瞥向周致淵以及他身邊兩個肌肉橫陳的打手:“怎么說?”
“這倉庫緊挨著的山道就很適合飆車。”周致淵瞇了瞇眼,“既然鐘小姐這么擔心你,不如到時候也一起參加,就坐在副駕駛看你是如何輸掉的,怎么樣?”
鐘珥倒是想,但阮輕寒勝算本來就不大,她也不希望自己給他添麻煩,遂搖頭:“不用……”
不等她說完,旁邊的人卻答應得很痛快:“好。”
不得不說,周致淵選了個好地方,這條山道呈環形,岔道口多,又偏僻,再加上鮮有車來往,簡直就是日常練車的好去處。
因為阮輕寒載了鐘珥,公平起見,周致淵也載了個打手,留下一個在起始點當裁判。
兩人開的都是自己的車,性能不同,鐘珥總覺得周致淵那個要更高檔一點。
她系好安全帶,有些喪氣:“感覺你贏的概率不大啊。”
阮輕寒似乎并不注重輸贏,微挑了挑眉:“沒關系。”
裁判一聲號令,兩輛車一齊沖了出去,剛開始速度還不分上下,但過了一會兒,阮輕寒的車逐漸落了下風,被周致淵甩在了屁股后頭。
鐘珥替他著急:“加把勁啊,要是輸了怎么辦?”
阮輕寒看起來頗為愜意,甚至還放起了車載音樂:“不著急。”
鐘珥聽著喇叭里悠揚的旋律,按了按眉心:“雖然本來就沒可能贏,但你認輸也認得太快了吧……”
阮輕寒似笑非笑:“你似乎還不清楚我們賭的籌碼。”
鐘珥看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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