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所謂斬草除根-《名草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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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不好意思,安慰他道:“呃,彼此彼此,我也一樣。”
鐘原抬眼笑看我:“你一直是兩位數。”
喂,好歹我的高中物理老師還曾經說過我的智商有一百三十多好吧,就算打個八折,也不止兩位數吧?
鐘原把我抱到副駕駛上,然后自己坐在駕駛座上。
此時我才發現,鐘原的頭發都是濕的,臉上殘留著一些水,衣服也濕了大部分,就只有扛著我的那一邊肩膀還算干燥。我想起他剛才是把整個雨傘都罩在了我的身上,現在我除了褲腳上淋了一些雨水,別的地方都被保護得很好。于是我有些感動又有些歉意,翻出紙巾遞給他。
鐘原沒有接,笑瞇瞇地把臉湊到我面前。
我只好幫他擦著臉上的雨水,等到幫他擦好,他卻依然伸著脖子不動,目光閃閃地看著我,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曖昧。
我臉一紅,飛快地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鐘原滿意地坐回去,發動了車子。
昨天我們兩個鬧得那么大,今天竟然以這么溫吞的氣氛收場,說實話我此時的心情還是有點尷尬的,不知道和鐘原說些什么。于是我只好低頭玩弄著衣角,不說話。
鐘原一邊開著車,一邊騰出一只手來抓住我的手,捏了捏,然后握緊。接著,他認真地說道:“木頭,我和史蕓蘅真的沒有什么。”
“我知道,其實我和蘇言也沒有什么。”我突然發現為什么我一直想著鐘原了,不光是因為我愛他,還因為我其實一直都是相信他的,不管怎么樣懷疑,我始終相信,我們是相愛的。
“我也知道,可是我……我昨天太沖動了,”鐘原說著,又笑了笑,“你知道嗎,前一段時間你總是懶懶的,對我愛搭不理的,我當時還以為……以為你不喜歡我了。昨天跟你說訂婚的事情,也是想知道你到底還在不在乎我,卻沒想到,竟然吵了起來。昨天晚上回去之后我突然就明白了,你不搭理我,你和我吵架,這明明就是在吃史蕓蘅的醋,我真傻。”
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鐘原,這位同學,你也太有想象力了吧……
鐘原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目不斜視地開著車,臉頰上悄悄地爬上了一些淡淡的粉色,很淺,不易察覺,不過我還是看到了。
鐘原這是……害羞了嗎?難得見到他這個樣子,雖然知道自己不厚道,不過我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鐘原也無奈地笑了笑,說道:“看到了吧,談戀愛的人就是容易變得這么傻,還患得患失。”
我笑著反握住鐘原的手,說道:“你放心吧,我只愛你一個。”
鐘原眼睛依然盯著前方,嘴角卻掛上了微笑:“我也是,我只愛你,木頭。”
我突然把昨天吵架的事情徹底想明白了,我沖動是因為我在吃史蕓蘅的醋,可是為什么鐘原也沖動,原來他的想法……那么神奇。人一旦愛上,還真的是容易患得患失,本來他就擔心我不喜歡他了,昨天晚上又看到我和蘇言那啥啥,他不多想才怪。鐘原還真是變傻了,比我都傻。
可是,我突然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就算鐘原他并不喜歡史蕓蘅,可是他爸媽那邊呢?
這時,鐘原抓著我的手舉到面前,仔細看了看,隨即皺眉說道:“戒指呢?”
“我……”我一想到戒指就想到訂婚,一想到訂婚問題,就有點頭疼。唉,為什么兒女的婚姻,父母一定要摻和呢。
鐘原挑眉,目光危險:“丟了?還是扔了?”
“鐘原,”我鼓足勇氣,問他,“關于訂婚的事情,你……”你怎么辦?
鐘原揉了揉我的頭,笑道:“你擔心這個?”
我點點頭,有些緊張他會怎樣回答。就算他再強大,和父母之間的矛盾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說開的,甚至他有可能根本無法違抗他父母。
鐘原拍著我的肩膀,安慰我道:“放心吧,我爸媽還算開明。實在不行,找老頭子給我做主。”
我點點頭,心里卻依然結著疙瘩。怎么說呢,鐘原他爸媽認可的兒媳婦是史蕓蘅,就算最后他們兩個沒有在一起,我和他父母的關系會不會從此變得有一些……呃,微妙?
此時,鐘原又補充道:“當然了,斬草能除根最好。”
我驚訝:“斬……斬草除根?鐘鐘鐘鐘鐘原你要做什么……”不會要殺了史蕓蘅吧?!
鐘原笑出了聲,他刮了刮我的鼻子,一邊笑一邊說道:“我的木頭,真傻。”
我不好意思地扭臉看著車窗外。電視里的斬草除根不都是殺人嗎,不光是殺人,還要把所有人都殺掉……
此時鐘原倒也不再提這個話題,而是說道:“戒指呢?”
我把包里的戒指翻出來,幸好昨天還沒完全喪失理智,要不然現在鐘原肯定發飆,吃人都有可能。
鐘原把車停在路旁,取過我手中的戒指,小心翼翼地重新給我戴在中指上。戴好之后,他抓著我的手,柔柔地笑:“不許取下來。”
“嗯。”我點著頭,在他熾熱的目光下,有些不知所措。
鐘原轉身拿過車上的公文包,從里面翻出一個粉色的小瓶子,遞到我面前。
我一看,正是那瓶叫作“初戀”的香水。我接過香水,很感動,可是一想到鐘原翻垃圾箱的樣子,又想笑。
鐘原似乎猜到了我在想什么,他捏了捏我的臉,說道:“我根本就沒扔。”
很好,我們都沒扔。估計當時鐘原的心情和我想扔戒指的心情差不多,大家雖然很生氣,但是心底里有一種叫作“在乎”的東西,在阻止我們干傻事。
鐘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說道:“木頭,你是我的初戀,一直都是。雖然我曾經喜歡過史蕓蘅,但是那個時候不懂事,只是朦朦朧朧的一些感覺,完全是青春期的正常心理。那時候,我并不懂得什么叫作愛情。而現在,我懂了。”
我攥緊香水,笑道:“那么你說,什么是愛情呢?”
鐘原:“愛情就是,恨不得與你合二為一。”
恨不得與你合二為一……我點頭,深有同感。愛情這東西太容易讓人瘋狂了,昨天吵個架,今天就像個廢人一樣什么都干不出來了,現在和好了,卻又像復活了一般,比吃了大力丸都精神。合二為一嗎?如果兩個人真的能變成一個人,那么大家倒是可以不用擔心總是看不到對方了,也不用擔心總是思念,思念到吃不好睡不香……
后來我把鐘原這句關于愛情的領悟告訴了小二,想順便給她增加點寫作靈感。結果小二一邊重復著鐘原這句話,一邊意味深長地笑,最后說道:“鐘原這廝太淫蕩了!”
我和鐘原在他家樓下的超市里買了點東西,然后上樓。
當我把熱騰騰的姜糖水煮好的時候,鐘原已經洗完澡。他窩在沙發上,懷里抱著個灰太狼的抱枕,笑瞇瞇地看著我。他的頭發濕漉漉的,身體上仿佛還氤氳著一層水汽,溫軟而濕潤。他的表情懶懶的,又笑得有些不懷好意,我看到眼里,莫名其妙地有種心虛的感覺。我終于明白了,鐘原這副笑起來就顯得不懷好意的表情是天生的,這種表情總是讓人覺得他要干壞事,還會臉紅。我突然想起小二曾經對我說過,“女生喜歡長得壞壞的男生,而不喜歡長壞了的男生”,現在看來,鐘原應該就屬于那種長得壞壞的男生,怪不得有那么多人喜歡他。
我有點感嘆,其實一開始,我是喜歡那種忠厚老實型的長相的……。
我把姜糖水遞給鐘原,他沒有接,而是直勾勾地看著我,緩緩地張開了嘴巴。
我無語,只好一邊端著姜糖水,一邊舀了一勺,放到面前吹了吹,然后送到他嘴邊。
鐘原張嘴喝掉姜糖水,眼睛依然一動不動地盯著我看,目光如酒精燈的外焰,危險而灼熱,我的臉頰上似乎蒸騰起了火燒云。
鐘原咽掉口中的姜糖水,喉嚨隨之滾動了一下。然后,他伸出舌尖,輕舔著唇上殘留的液體。鐘原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總是顯得異常的妖異,更何況他現在剛剛出浴,在微黃的吊燈燈光下,那白皙無瑕的肌膚,好看到無可挑剔的五官,以及細膩精致的脖頸鎖骨,每一樣都是能夠勾人魂魄的,這幾樣組合起來,那簡直就是一種致命的蠱惑……
于是,我很不爭氣地吞了吞口水。
鐘原勾起嘴角,送上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這簡直就是毒藥啊毒藥。他輕啟朱唇,低低的聲音傳來:“木頭,想什么呢?”
“沒什么,”我有些慌張,把碗放在一旁的茶幾上,“那個,我去做飯。”
這時,鐘原的手機響了。我剛想走開,他卻拉著我坐到了他的旁邊,然后,他接通了手機,并且按了免提。
電話那頭路人乙懶洋洋的聲音傳來:“鐘原,找哥有啥事?”
鐘原:“給你介紹個女朋友。”
路人乙的聲音立即警惕起來:“開玩笑,你有那么好心?”
鐘原:“肥水不流外人田。”
路人乙:“好吧,那對方好看嗎?身材怎么樣?”
鐘原:“百里挑一。”
路人乙:“真、真的?”
鐘原:“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路人乙:“開玩笑,你騙人的時候從來都是讓受害者有苦說不出的。”
鐘原:“你見面不就知道了。”
路人乙:“也對,那她性格怎么樣?你可以叫我詩人或者哲學家,總之沒深度的女人不適合咱。”
鐘原:“恭喜你了,她簡直就是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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