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遲想那一定很貴,但望著嚴雪宵漆黑的眼沒有把話說出口,而是默默點頭,將帶來的東西搬進新家。 他住的房間沒有落地窗,但有整面墻的飄窗,屋子里暖氣開得足,透明的玻璃上生出白色的霧氣。 少年換好睡衣睡在床上,不用將自己蜷縮成一團,也不用在被子上蓋上厚實的外套,泛冷的小腿逐漸生出暖意,全身上下都是溫暖的。 他平時在每個地方都能睡得好,可不知為什么今晚睡不著了,擔心是一場不真切的幻象,醒來后他依然待在狹小的出租房,依然只有他一個人。 他盯著天花板背單詞。 ability、 able、 aboard…… 他從a背到e也沒睡著,心里突然浮現一個大膽的念頭,少年抱上自己的被子走到嚴雪宵的房門邊,輕輕敲了敲沒人回應,似乎是睡著了。 他鼓起勇氣推開了嚴雪宵的房門,房間里的燈關了,暗色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整個房間陷入漆黑,看不到一絲光線。 他摸索著進入房間,想睡在嚴雪宵身邊,因為太黑沒找準位置,一頭扎進青年溫熱的懷里,緊張得身體都僵住了。 過了片刻,少年屏住呼吸抬起頭,為了不吵醒嚴雪宵,慢慢調整位置,一點點往邊上移動。 眼看要挪到旁邊時,忽然被攬入一個懷抱,聽見青年帶有倦意的嗓音近在咫尺:“別亂動。” 他以為嚴雪宵醒了,瞬間一動也不敢動,正想著如何解釋,可青年只是說了這一句話便箍緊了他。 應該只是夢囈吧。 少年提著的心放下,睡在嚴雪宵懷里,那股不真切感仿佛消失了,緊緊攥著對方衣角,像小狗狗般趴在哥哥懷里。 * 第二天,沈遲很早便醒了,輕手輕腳下床,抱上作案工具被子后心虛地回到自己房間。 然而他沒看見的是,在他轉身的下一秒,青年狹長的眼眸驀地睜開了。 沈遲在自己床上躺了半小時,裝作剛睡醒的樣子,揉著眼睛走到餐桌前坐下,故作鎮定地問好:“早上好?!? 嚴雪宵掀起眼簾:“早上好?!? 餐桌上的牛奶是熱好的,他拿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抬頭看向嚴雪宵。 青年邊吃早飯,邊拿著本德文書在看,他咬下吐司片的一角問:“你在看什么?” “康德的《純粹理性批判》?!? 沈遲只在政治書上看過康德屬于客觀唯心主義,他好奇問:“你能給我說說他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