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為了榮譽,也為了你-《報告!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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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假期很快結(jié)束,邵言又重新回到了訓(xùn)練場,謝欣可也杵著拐杖來了。
她暫時不是那個跑跳如風(fēng)的謝教官了,現(xiàn)在的她,只能坐在一邊當個看客。不過讓她最詫異的是,她在訓(xùn)練場上又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楊子健。
男生看到謝欣可的時候也很興奮,他歡快地往謝欣可的方向跑來:“謝教官,我楊子健又回來了,哈哈哈哈!”
他叉著腰張狂的大笑,笑得謝欣可一臉莫名。她很驚喜也很意外,除她之外,刑天小隊的七個隊員也高興得不得了。他們湊上前去,一把攀住楊子健的肩膀:“你回來了,我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
謝欣可看向一邊的曾祺,她問:“他怎么回來了,你特批的?”
“還用我特批啊?表現(xiàn)好分數(shù)夠,就能回來了。”曾祺說:“聽下面部隊的人說,楊子健很努力。他雖然恐高,但是一次又一次地挑戰(zhàn)自己,終于還是做到了。”
謝欣可聽到了曾祺話里的感慨,她也知道,待在這里的男孩子每一個都不容易。方樂克服了怕黑,邵言戰(zhàn)勝了自己藏在心里的坎,顧勇確認了自己的目標,姜維越來越強……
她突然察覺,其實她參與到了一件很偉大的事情當中。能夠見證一群人的成長,從青澀莽撞到強健睿智,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其中的功勞并不只是由教官獨享,最大的功勞還是歸功于他們自己。
而且謝欣可覺得,不僅僅是他們在成長,自己也學(xué)到了不少。他們的開朗樂觀感染了她,她也逐漸知道,活著最重要的一件事,是遵從自己的內(nèi)心、堅定自己的想法。
就像陳遠思說的:“不能說父母不同意我們做什么我就什么都不做,我們的人生終究還是我們自己的,不是別人的復(fù)制粘貼。我想過我自己的生活。”
他們,真的是一群很棒的隊員。謝欣可在他們的身上,看到了無盡的希望。
楊子健的順利歸隊,給刑天小隊帶來了莫大的鼓舞。他們在操場做基礎(chǔ)訓(xùn)練,曾祺一邊盯梢,一邊對身邊的謝欣可說:“誒,那小子沒跟你鬧別扭?”
謝欣可橫了他一眼,懶得廢話。哪知曾祺愈發(fā)變本加厲,她不說,他越是問得多。問到最后,謝欣可拿起拐杖輕輕打在了他的小腿上:“你哪來這么多廢話啊,你有這么多空閑好好去練練你的兵好嗎?有事沒事兒找我八卦什么。”
“我這不是失戀了,心情不好嗎?”曾祺說。
“天,你這失戀成本也太低了。別人追我轟轟烈烈,上天下海好幾個月。我去沖浪人開船跟著,我去跳傘他請專業(yè)教練陪著。你呢,被我拒絕了一次,馬上就失戀了。”謝欣可調(diào)侃道。
“這不是年紀大了,成本下調(diào)嗎?再說,我要真的失戀那么久,訓(xùn)練還搞不搞了?”曾祺假裝正經(jīng)地說。
“看,這就是我們不能在一起的原因。我們太像了,心里都有自認為重要的東西,即便是傷心,也會把損失減低到最小。這樣的人在一起,有什么意思?”謝欣可反問一句。
這話說得很直接,但曾祺無可厚非。他點了點頭,說:“不管你跟那小子怎么樣,希望不要影響訓(xùn)練。而且你是教官,影響不好。”
“知道啦曾神,你怎么總會擔(dān)心我,給點信心好嗎?”謝欣可回應(yīng)道。
“因為我想給你的擔(dān)心,你都不想要。”
謝欣可還沒反應(yīng)過來,曾祺便走到了操場中央,他拿著高音喇叭喊了一聲:“集合了,休息十分鐘,等下接著訓(xùn)練。”
一群人坐在地上,謝欣可遠遠地看著。她的心里還在思考那句話,過了半天之后,謝欣可終于明白了。
曾祺怎么可能不傷心,他只是為了讓她好過一點罷了。謝欣可掩著自己的表情,突然間覺得有點鼻酸。
上午訓(xùn)練結(jié)束,下午他們要開始進行系統(tǒng)化的射擊訓(xùn)練。
射擊訓(xùn)練謝欣可幫不上忙,她需要做的,就是站在一邊看著。不過誰第一次見到槍和靶子都有種莫名的興奮,忍不住躍躍欲試。
整個刑天小隊都在嘲笑她,其中杜嘉樹講話最為刻薄:“謝教官,你站都站不穩(wěn),拿什么打啊?你瞄得準嗎?”
謝欣可一聽,拿出手杖就開始抽人,打得杜嘉樹嗷嗷直叫:“謝教官,講實話的孩子為什么要被抽臉啊?謝教官,換個肉厚的地方打,嗷,誒!”
隊里的人想笑又不敢出聲,只能眼睜睜看著杜嘉樹挨了一頓打。謝欣可消了氣,這才找了個椅子坐下。她指著那群人說:“你們都小心點,曾神講課我要是看到有人走神,棍棒伺候。”
說話時,謝欣可還特地將拐杖戳出了很大的動靜。
謝欣可的故作兇狠有點可愛,大家想笑也不敢笑,只能諾諾稱是。
等她說完,曾祺這才開始正式講課。他關(guān)了教室的燈,打開投影儀,開始講授軍方常用的武器裝備。
曾祺講課一點也不枯燥,對此沒什么興趣的謝欣可都聽得津津有味,就別說那八個人了。謝欣可偷偷將目光投在了邵言身上,男生全神貫注看著講臺和背后的幻燈片,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不過等到曾祺說到反器材步槍的時候,邵言的眉頭皺了一下,那是心有疑慮的表情。
理論課結(jié)束,邵言站起身來,往曾祺的方向走去。他對曾祺說了一席話,男人有些意外地笑了。
謝欣可有些好奇地走上前去,她沒聽到前半段,就聽到曾祺說了一句:“為什么不當場指出來?”
“沒必要,只是從書上看來的,我也不能確定一定正確。”邵言說。
曾祺有些興味地看了他一眼,問:“你對槍械很了解?”
“還好,不算很了解,畢竟都是從書上看來的。”邵言回答。
男生的態(tài)度不卑不亢,甚至沒有過分的炫耀。明明是該吹噓扔掉書袋的年紀,他能夠做到如此地步,實在是讓人青眼有加。
這時曾祺覺得之前倒是多慮了,他以為男生會一不留神說出自己對謝欣可的衷腸,可現(xiàn)在看來,他把一切事情都分得很清楚。
感情歸感情,訓(xùn)練歸訓(xùn)練。小小年紀,卻分得如此清楚,果然是個厲害角色。
“那等下我們比比打靶?”曾祺說。
“曾神,你這是在欺負我嗎?”邵言突然問。
“怎么算欺負,頂多算指教。”
邵言剛準備說話,眼角瞟到了一個清麗的人影。他看了過去,只見謝欣可站在一邊。男生嘴角微翹,不留痕跡地遞出了微笑。
謝欣可略略頷首,倒是知道了他的意思。
兩人間的默契不用言語,即便只是一個眼神就能傳遞。這時,邵言看回了曾祺,他點了點頭:“曾神,那就多多指教了。”
幾人往訓(xùn)練場走去,曾祺特地落后一步。謝欣可看著他,問:“怎么,有話要說?”
“明明是你有話要問。”曾祺說。
“你又知道?”
“我們誰跟誰啊,你就是想知道下課之后邵言想對我說什么是不是?”曾祺說。
“他說了什么?”
“在介紹反器材步槍的時候,我說一般都是12.7毫米口徑的,也有15.2毫米口徑的步槍,但基本沒有達到20毫米口徑的步槍。下課后,邵言告訴我,美國anzio槍械技術(shù)公司研發(fā)的20毫米口徑反器材步槍曾在網(wǎng)上引起轟動。”曾祺說。
“是人總有疏漏,很正常,不要介意。”說話時,謝欣可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兄弟一般。
“倒不是對他的見多識廣有什么異議,我只是覺得,邵言挺有分寸的。”
邵言小他九歲,但氣度和能力方面,卻從不會讓他小覷。之前曾祺有點不服自己為什么會輸給邵言,但現(xiàn)在他明白了。
沒什么好比較的,因為曾祺終于認可了邵言的優(yōu)異。
他們曾經(jīng)使用過八一自動步槍對固定目標進行過據(jù)槍、瞄準、擊發(fā)練習(xí)。那是剛剛接觸射擊時候的訓(xùn)練,是為了糾正臥姿和常犯的毛病。自那之后,刑天小隊便沒有進行過課題性的訓(xùn)練了。但是這一次的課程安排,讓所有人都提起了興致。
訓(xùn)練場中已經(jīng)換好了靶紙,槍械放在臺面上,曾祺上前一步,給眾人講明了原理。接著,他將一把手槍全部拆散擺在桌上,對刑天小隊的成員說:“你們除了會瞄準,會射擊,懂原理,同樣也要學(xué)會如何在最快的速度里將一把槍給組裝起來。要學(xué)會應(yīng)付各種場面。”
說話時,曾祺已經(jīng)開始著手組裝槍。他的動作快到讓人眼花繚亂,不一會兒,散裝零件在他的手上變得完整。在他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柄手槍已經(jīng)拼好。
曾祺一言不發(fā),他戴上護目鏡和耳罩,眾人隨著他的動作戴上耳罩。他摳開保險,雙手抬起做出射擊動作。
八發(fā)子彈全部打在靶上,有人過去收了靶紙,眾人一看,目瞪口呆。
有誰能夠做到瞄準十環(huán)中心的“10”,而且所有子彈全部貫穿在“0”的那個圈圈里?
這簡直就是指哪兒打哪兒的模范啊!
刑天小隊每個隊員的眼神變得誠惶誠恐,曾神果然是曾神,這樣的實力,實在是太可怕了。
曾祺做過示范后,幾人拿著手槍有些犯怵。不過邵言倒是一臉輕松,他觀察了一陣,便迅速將手槍給拆了。
拆過之后,他又將手槍給裝了回去。幾人看得嘖嘖稱奇,方樂忍不住問:“紅薯,你以前試過?”
“沒有,今天第一次,好像也不是很難。”邵言說。
聽到這話,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看向邵言,男生眼神澄澈,并沒有炫耀或者是夸張的意思。
這時,耿寧幽幽地說了一句:“你們知道嗎,他這種人就是典型考一百分是因為滿分只有一百分。”
眾人紛紛點頭說是,只有謝欣可反駁:“那倒不是。”
“謝教官有高見?”陳遠思問了一句。
“我覺得紅薯是那種,他想要考99分,就絕對是99分。”謝欣可說。
聽到這話,邵言抬起頭來,他的眼神閃爍,心臟好像被一只溫柔的小手輕輕捏了一把。癢癢的,酸酸的,很微妙的情緒翻涌上來。
“這次我倒是同意謝教官的話。”曾祺上前一步,示意邵言把槍拿過來。
邵言把手槍遞出,曾祺打量了一番,說:“不錯,去打靶。”
男生戴上眼鏡和耳罩,走到臺前。他舉槍的姿勢十分標準,側(cè)面看去,很是帥氣。
八聲槍響,硝煙飄過。邵言檢查完手槍將其擺在桌面上,不遠處有人拿過了他的靶紙,眾人一看,八發(fā)子彈,每一發(fā)都打在了十環(huán)上。
雖然他沒有像曾祺一樣全部打在一處,但這個年紀這樣的練習(xí)程度,能夠做到如此地步,已經(jīng)夠讓人驚嘆了。
邵言聳了下肩膀,看向曾祺,說:“曾神,我還是輸了。”
“勝之不武。”曾祺說。
眾人的視線在邵言和曾祺的身上逡巡,他們倆什么時候打賭了?
謝欣可陪著他們做完了最后的槍械訓(xùn)練和實戰(zhàn)演練,特種兵全部課程便告一段落了。謝欣可功成身退,終于可以從教官一職上退下來了。
她正在和曾祺商量請辭的事情,兩人坐在辦公室里討論。這時,辦公室的內(nèi)線突然響起,曾祺接起了電話,臉色突然一變。她看在眼里,心頭一緊,這是有什么壞消息嗎?
電話時間很長,僅憑只言片語謝欣可猜不出他們之間說了什么。而且曾祺言語簡短,大多數(shù)都是“嗯”“啊”“好的”“知道了”之類。這種話,能猜出來那邊說了什么是有鬼。
等到曾祺掛了電話,他還是一臉嚴肅。她難得看到男人流露出這種表情,謝欣可忍不住小聲問了一句:“發(fā)生什么事了?”
曾祺雙手按著太陽穴,忍不住嘆了口大氣,他死死閉著眼睛,看起來很是頭疼的模樣。
越是不說話,謝欣可越是著急。她生怕是上面的領(lǐng)導(dǎo)不滿意刑天小隊的成績,可是她對小隊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很滿意了,這算是幾個特種兵訓(xùn)練基地里面很拔尖的隊伍了。
而且是她訓(xùn)練出來的隊伍啊,怎么會不厲害呢?
想到這里,謝欣可更糾結(jié)了。她的腳好得差不多了,此刻也不用再杵著拐棍到處跑了。謝欣可走到曾祺面前,掐著他的脖子搖了搖:“快起來,說人話,別把我一個人給急死了!”
曾祺被她搖得頭暈?zāi)X脹的,他伸手拍著謝欣可的胳膊:“松手松手,你松手我就告訴你。”
聽到這話,謝欣可馬上松手,坐在了一邊的桌子上。
“上面說,他們看了幾個基地的訓(xùn)練成果,對我們這一隊的成績表示……”
說到這里,曾祺還賣了個關(guān)子,故意拖長了語調(diào)。
謝欣可都快急死了,她往前湊了一些,對曾祺說:“你還賣什么關(guān)子,你倒是直接說啊!”
“對我們的成績表示——十分滿意!”
最后四個字話音落下,謝欣可撫著胸口,深深嘆了口氣。這大半年的努力果然沒有白費,她終于安了心。
“不過……”曾祺又說話了。
一般有轉(zhuǎn)折的都不是什么好事,謝欣可的心又被提了起來,女人一臉憋悶:“曾祺,你能一口氣把話說完嗎?”
“這怎么可以。你看電視劇人家會讓你看完開頭就看結(jié)尾嗎?人家也要一集一個懸念吊著你繼續(xù)看啊。”曾祺說。
真的是要被他氣死,謝欣可掩著心口想。
見她的表情越來越臭,曾祺在心里悶笑了數(shù)聲,最后還是“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跟你說吧。”
“說!”
“上面見我們成績不錯,便分配了一個名額下來,說是挑一個人參加國際特種兵叢林比武競賽。”曾祺說。
“嗯,嗯?國際性質(zhì)的比賽,要新人去參加?”謝欣可忍不住問。
“是。不過首先要從各個基地中挑出一人,再在十個基地中競爭,接著勝出的那一人,和一位老兵一同參加競賽。”曾祺解釋道。
這可是為國爭光的榮耀,誰都想獲得這樣的機會!想到這里,謝欣可問:“你準備選誰?”
“不用我選,競爭上位。”曾祺說。
“你是準備告訴他們這個消息,然后搞一個小測試,勝出的人獲得推薦資格?”謝欣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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