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幸好謝欣可被及時送到醫院,她在縣里醫院拍了片后,又被轉到了凌城的醫院。謝家有熟人在醫院,一聽到謝欣可入院,謝父謝母都趕來了。 謝欣可在醫院檢查后,便直接被車接回了謝家。謝母一路都在嘮叨:“好好的女孩子,非要去搞些神神秘秘的工作。現在好了吧,腳崴了,我看你怎么辦!” 聽到這話,謝欣可默默朝天翻了個大白眼。就是崴了個腳,這算多大點兒事呢? 對比謝母,父親則顯得淡然許多。父親問她:“部隊的事情搞完沒有,要不要爸爸幫你去申請幾天假,在家里好好休息?” “就你做好人!女兒傷成這樣了還能去嗎,你倒是說說看她怎么去?”謝母有些激動。 謝欣可伸著自己的傷腿,一臉愜意不說,還趁著父母吵架的工夫,從車載冰箱中摸出了一瓶起泡酒。她一手捏著瓶身,一手用毛巾包著上方的瓶塞。父母吵得正火熱的時候,就聽到“砰”的一聲,兩人同時回頭看向謝欣可,只見她伸長手撈了兩只香檳杯:“爸,媽,大幾個月沒見面了,來干一杯。” “干你個頭!”謝母伸手朝她的腦袋上拍了一下,“傷了腿還喝酒,醫生讓你喝了嗎?” “醫生也沒說不能喝啊?” 說著,謝欣可倒了杯酒往母親那邊遞過去,這時正好顛簸了一下,謝母生怕酒水沾濕了自己的衣衫,連忙把酒杯接了過去。 這時,謝父也接過了謝欣可倒的酒。他舉著酒杯對謝欣可說:“適當喝點兒沒關系,不是說喝酒活血嗎,好得快。” “就你話多!”謝母狠瞪了他一眼。 謝父也不說什么,只是“嘿嘿”笑了兩聲。 其實謝欣可一直很羨慕父母之間的感情,雖然兩人是家族聯姻,可他們卻好像是天定的緣分。母親是個小女人,所有的無理取鬧都有她和父親兩人包容。而且父親不管去到哪里工作,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首先想到的便是母親。即便謝欣可出生,父親也沒有變過。 這幾十年如一日的感情實在讓人艷羨。而且他們并不是裝出來的和睦,是真的恩愛。 看到這樣的父母,謝欣可舉著酒杯,忍不住笑了起來。 剛剛和謝父斗完嘴的謝母看到了謝欣可的笑容,她努了下嘴:“還笑呢,平白耽誤了幾個月的工夫,你現在腿瘸了,還怎么相親去?” “孩子回來養病,你讓她好好休息幾天。”謝父說。 “休息休息,你看好好的機會都給她自己耽誤了,還休息呢!” 謝欣可早就習慣了母親的嘮叨,上一次回來解決了john的事情,母親也是一頓好念。說她不會抓住機遇,說她不會把握時機。她聽得煩了,只能趕緊逃離。 現在回來養病,估計又是好一通自投羅網。她往杯中倒了滿滿的酒液,企圖把注意力放在杯子里,而不是母親身上。 不過謝母不是好對付的,她咄咄逼人地問著謝欣可:“你那里有沒有不錯的男生啊?要是合適的話可以先了解一下嘛,不需要馬上就在一起,多聊聊天什么的。” 謝欣可按著太陽穴,腦袋里隱隱冒出來一張臉。想到他,謝欣可立即搖了搖頭,不行,時機還不成熟,不能告訴母親。 謝母眼瞧著謝欣可的表情有些許變化,立刻追問:“是不是那個曾祺還不錯,我也覺得曾祺那小伙子人挺好的。禮貌懂事,長得也不賴。下次叫他來咱們家吃飯!” 聽到這話,謝欣可猛地拍了下額頭:“媽,我求你了,讓我休息十分鐘。您能不能就少說十分鐘的話,我現在特別想睡覺。” 說著,謝欣可把椅子放倒,將酒杯放在一邊,立刻倒下。 “誒,誒!我說你這孩子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什么叫少說十分鐘的話?我就問問你曾祺是不是不錯,你倒是回答我啊!誒你說話啊!” 閉著眼的謝欣可痛苦地咬牙,她暗自想著,不管自己腳傷如何,這家里肯定是待不下去了。她回家后就給曾祺打電話,找人把她接回訓練基地去。 等謝欣可回到家中,她簡直是奪路而逃,瘸著腿就往自己的房間里蹦。剛進房間后,謝欣可立馬撥通了曾祺的電話。沒過一陣,曾祺接了起來:“怎么樣,傷勢嚴重嗎?” “還好,幸好去醫院比較及時,不會留下后遺癥。”謝欣可說。 “那意思就是有點嚴重了?” “傷到筋骨了,得養一段時間。”謝欣可說。 “那你好好休養,最近就別來了,這兒我看著,你不用操心。”曾祺說。 “不不不不不!我跟你打電話就是想要回基地來,我不想在家里待著了!” 聽著謝欣可幾欲抓狂的語氣,曾祺忍不住在電話那邊笑出了聲。他的笑聲爽朗,震得謝欣可耳膜發癢,可這樣的聲音一點都不能緩解她心中的郁結。女人忍不住說:“我要被我們家老太太逼瘋了!” “又開始催你相親了?”曾祺笑著問。 “是啊。”她有些喪氣。 “你把我帶回去不就得了?”曾祺輕松說道。 聽到這話,謝欣可抓著手機,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她突然聽不出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玩笑,還是別的什么。 謝欣可咽了口口水,有些忐忑地說:“曾祺,咱們這么多年的朋友,你別拿我開涮啊。” 電話那頭的人又笑了起來。笑過之后,他倒是沒再提這茬,只是說:“怎么,想回基地?” “是的。” “那你回來也不行啊,我這邊三天后放假。這些士兵幾個月都沒休息了,好歹讓他們各自回家報備一下,后續的訓練更辛苦,只怕還要消失更久。”曾祺說。 “什么,你們憑什么趁著我不在就放假,你們怎么可以這個時候放假!”謝欣可憤憤不平。 “你是總指揮官還是我是總指揮官啊,我連放假還要跟你申請一下啊?” “那我該怎么辦啊?” 聽到這個消息,謝欣可只覺得是接了八百年以來最大的噩耗。她狠狠倒在了床上,雙眼呆滯地看著房頂,簡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你就自求多福好了。”曾祺說。 “呸。不說了,你帶好這三天,我先休息了。”謝欣可說。 “好。” 掛了電話,謝欣可只覺得世界一片黑暗,沒有人能夠拯救她了。 謝欣可帶著滿腹郁悶躺在自家大床上,暈暈乎乎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是被電話震醒的。謝欣可拿起手機一看,是不認識的號碼。她向來不接陌生號碼,此刻更是想也不想直接掛斷。 哪知這個陌生號碼又打了過來,謝欣可再次掛斷,她收到了一條短信: “我是邵言!” 那一個感嘆號已經能夠昭示邵言的憤怒了。看到這條消息,郁悶了一天的謝欣可忍不住笑出了聲。 面前沒有鏡子,謝欣可也不知道自己笑得多甜。她的眼睛里盛著瀲滟的水光,稍微眨眨眼,濃情蜜意便會溢出來。 其實她常常會想起那天夜里邵言對她的“表白”。雖然連“喜歡”二字都沒有說,但只要回想起來,她就覺得自己心跳加快,根本抑制不住。 謝欣可忍不住想啊,她又不是第一次收到表白,為什么邵言的話語就這么動人呢? 這時,邵言的電話又打了過來。他是偷著用手機,聲音不敢說得大聲,也不知道他藏在營地哪個角落里。 “謝欣可。” 電話剛剛接通,謝欣可便聽到邵言的聲音,他一反常態沒有喊她教官。而她的名字在他的唇齒間,發音如此動人。 謝欣可掩住心口,突然摸到了一個小小的突起。她伸手在胸口的荷包里掏了掏,居然摸出來那個如玉一般的鵝卵石。 石子如玉,少年如玉。 “反了,不是該喊我教官?”謝欣可半是調侃地說了一句。 聽到這話,邵言十分乖順地說:“謝教官,傷怎么樣了,嚴重嗎?” 他倒是沒有借著那日表白得寸進尺,反倒更聽話。謝欣可心里得意,想來更是甜蜜。她“嗯”了一聲,說:“多謝你及時把我送回營地,醫生說傷得有點重,但因為沒有拖延時間,只要好好養傷,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謝欣可這樣說著,卻沒有讓邵言放下心來。他在電話那邊問:“你現在在家嗎,你家在哪,我過兩天來看你。我知道有個醫生不錯,我帶你去瞧瞧,千萬別留下什么后遺癥。” 男生的擔心隔著電話都能讓謝欣可感受到,她說:“沒事的,醫生很熟悉我的情況,他說沒大問題就沒有大問題。” “不行,我還是不放心。你告訴我你家地址,我們三天之后休假,我直接來找你。” 這時,謝欣可聽到了電話里傳來集合的哨音,她先掛電話,哪知邵言說:“你不說我就不去集合了。” “你把電話掛了,我給你發短信。你快去集合,聽到沒有。” 聽到謝欣可沒有拒絕他,邵言用力嗯了一聲:“你不許騙我。” “我這么有信用的人,別耽誤訓練,快去。” “是,謝教官。” 邵言掛斷電話,謝欣可趴在床上,一字一字地給他發短信。時光仿佛在她的指尖處慢了下來,謝欣可突然能夠明白為什么古人會拿起毛筆給遠方的愛人寫情書了。 一字一句,心思繾綣意濃濃,經過思量的窖藏,感情慢慢暈染在一筆一畫中。 即便她沒有提筆寫字,就是這么一下一下敲著鍵盤,謝欣可都覺得心底的感情已經被字符帶動。 大概這種陌生又熟悉的心動,就是旁人口中傳道的“愛”吧。 三天之后,刑天小隊獲得一周假期。幾人紛紛說要回家探親,邵言最早定了機票,等他去登機口一看,居然遇到了曾祺。 邵言一愣,和曾祺打了招呼:“曾神,你也回凌城?” “我是凌城人。”曾祺說。 “我也是。”邵言接了一句。 “我知道。”曾祺點了點頭,說:“下機有人接你嗎,沒有的話我送你回家。” 一向以嚴肅高冷著稱的曾祺突然要送他回家,邵言有點適應不過來。邵言暗想,這人沒要他掐著時間跑到家里已經算很厚道了,現在居然如此溫柔? “會不會很麻煩?”邵言試探著問了一句。 “我和你住同一個地方。”曾祺說。 曾祺說完,邵言這才意識到原來如此。他笑了兩聲,有點尷尬:“不好意思啊曾神,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很正常,下了飛機一起走吧。”曾祺說。 “好。” 登機時間到,曾祺和邵言一前一后走了上去。這個時候飛凌城的人不多,頭等艙只有他們兩個,曾祺直接坐到了邵言的旁邊。 一時間,邵言有點緊張。 在訓練場上的曾祺向來沒什么表情,話也不多,只在必要的時候才說上兩句。刑天小隊的隊員暗自猜測,這人肯定是個不好接觸的人。哪知在邵言把謝欣可背回營地的那一天,他們事后告訴邵言,其實曾神挺好的。那天晚上還帶頭表演節目,笑話講得能讓人笑到肚子抽筋。 而且今天一見,曾祺居然還主動提出送他回家,更是令邵言大開眼界。 曾祺坐在邵言的旁邊,倒也沒有主動說起什么。他抽出一本雜志,翻了幾頁后,突然看到了關于mystery的消息。 這時,曾祺突然轉頭看向邵言,問:“聽謝教官說,你曾經練習過極限運動?” “跑酷,山地摩托和沖浪。練習的項目不多,而且水平有限。”邵言答到。 “潛水呢?”曾祺問。 “沒練習過。”邵言很誠實地說。 曾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邵言瞟到了曾祺手里的雜志,他看到了mystery的字樣,心頭一動。他假裝無意問了曾祺一句:“曾神,聽說謝教官原來也是極限運動圈子里的?那你和她是怎么認識的啊?” “現在就開始打聽教官的私事了?”曾祺有些好笑地瞥了他一眼。 “倒也不是。”邵言一本正經,“只是很好奇,一個是特種兵,一個是極限運動愛好者,怎么會撞到一塊的。” 男生裝起正經來那可是相當正經,曾祺看了他幾眼,邵言依舊是一副好寶寶的模樣。其實他的心里好奇得要死,他猜測了很久這兩人是怎么相遇的。 難道他們之前是男女朋友? 邵言一想到這個念頭便渾身不自在。他稍微冷靜了一下頭腦,細細想過,如果他們是男女朋友,應該不會這么和諧地共事吧? 他還在胡思亂想,卻聽到曾祺那邊傳來一聲輕笑:“訓練時候遇到的。” “訓練,曾神和謝教官一起受訓過?”邵言問。 “倒不是一起受訓。我當時在海外受訓,謝欣可在那里練習潛水。”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