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們這次是來真的-《報告!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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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花了幾個小時分析地形,發現這個地方是一個漏斗形的峽谷,他們只要守好那個最細的進出口,便能為自己贏取部分時間??蛇@樣的地段有好有不好,因為最狹窄的地方一旦被敵方先搶占,他們就只有望洋興嘆的份了。
可是營地距離關塞要口距離不近,而且他們知道了這一點,對方何嘗不知道這一點?論搶攻要塞,他們肯定不是紅隊的對手。
所以謝欣可這隊很快就放棄了這個思路。他們覺得首要任務還是要穩固根基,找到熟悉的地形,和他們周旋。盡量使用消耗戰術,而不是硬碰硬。
邵言和耿寧兩人更是大膽,他們居然探到了對方營地附近。而且耿寧在對方營地里藏匿了大約十多分鐘,居然還沒有被發現。不過邵言解釋說,當時營地里只有三個人,曾神也不知道在哪里。
兩人匯報了一下對方的進度。紅隊已經做好了觀察點和防衛點,大家正在安營扎寨,每個人表情輕松,仿佛真的是出來野炊一般。說著,邵言還用紙筆畫出了他們營地的大致部署,眾人傳閱過一次之后,邵言就把紙條給燒毀了。
這時,姜維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去了他們的營地,那他們是不是也來我們這邊看過了?但是我們這邊什么都沒做???”
姜維一臉茫然,甚至還有點忐忑??吹剿@副模樣,謝欣可忍不住笑了。她伸出手指,輕輕在他腦袋上點了一下:“既然我們的人過去了,那么他們的人一定也來過。什么時候來的,什么時候探查的,我們一概不清楚。這說明他們的潛伏和偵查能力的確在我們之上。”
“而且曾神不在,說明那時候他不是去勘察周邊地形、就是在探查我方營地。而且我們討論的內容也要作廢,說不定已經被他們偷聽了?!鄙垩哉f。
“???這么嚴重!”方樂忍不住叫了起來。
杜嘉樹忍不住往方樂的后背上猛拍了一下:“你上理論課的時候有沒有好好聽講,這些東西曾神都說過,你不知道嗎?”
“你不知道有一種人是魚腦子嗎,七秒之后,一切都記不住了?!狈綐忿q解了一句。
“早知道我剛剛應該打得更重一些,反正你七秒之后就忘了?!倍偶螛洳恍嫉?。
……
這兩人一斗嘴就沒完,謝欣可忍不住說:“我個人認為啊,即便曾神來了,能夠竊聽到我們的說話內容,只怕也會被我們氣死。他想把你們教成精英,結果你們個個兒都成了說相聲的。以后你們退役了,咱們去開個刑天相聲社,應該能紅。”
聽到這話,七個人都笑出了聲,之前的恐懼感頓消,一時間氣氛又好了起來。
“好了別聊了,算算時間,他們也該規劃第一步行動了。我們連個根據地都沒有,大家快收拾一下。”謝欣可拍了拍手。
“謝教官,我覺得你有一點說對了?!鄙垩酝蝗怀雎?。
“什么?”
“我們沒有根據地?!?
說出這話的邵言,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他的左手空握成拳,置于唇邊。其余六個人看得分明,這是他想問題的時候最常擺出來的動作。
“你有辦法了?”陳遠思問了一句。
“有是有,不過會辛苦謝教官。”邵言說。
“我是教官,沒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敝x欣可說。
“你們湊過來,我跟你們說說?!?
幾人依言湊過去,邵言掩著嘴唇,防止有人在遠處用望遠鏡解讀唇語。他說完后,所有人詫異地睜大了眼睛。
還是方樂先忍不住了,他問:“這樣也行?”
“試試看吧?!鄙垩哉f。
幾人四下散開,謝欣可把什么東西交給了邵言。接著邵言在草叢里晃了一晃,人也不見了。整個草地上就只剩下謝欣可一人。
她不慌不忙,在草叢邊撒了一圈防蟲藥,接著又從背包中拿了一張防潮墊,很自然地抖了抖,鋪在了地上。接著她將包放在樹干旁,又抽出了保溫瓶,坐在原地開始喝起了咖啡。
其實謝欣可也累啊,陪著這群人搞什么模擬賽,從早上五點起床,到現在都沒歇著。現在終于可以休息十分鐘了。
正在這時,不遠處的樹葉發出輕微的動靜。若是別人在此,只怕會以為是風聲或是小動物。謝欣可循聲望去,幾乎都沒有懷疑,只是喊了一聲:“鴿子,下來。”
樹葉停止了搖晃,這片樹林中又恢復了平靜。謝欣可端著杯蓋慢慢喝咖啡,她也不著急,反正她坐得舒舒服服,又不是蹲在樹上的那個。
一杯咖啡見底,謝欣可拿出了槍。她端著槍,指著剛剛有響動的方向。謝欣可又喊了一聲:“出來,你不想第一天就出局吧?”
這時,有一枝樹枝被撥開,謝欣可清晰地看到樹冠上有一雙眼睛。接著便是一陣樹葉搖晃的聲音,穿著作戰服的人從樹干上順著滑了下來。
男人頭發短短,身形纖長,皮膚跟邵言一樣白皙。他也是紅隊隊員之一,外號“鴿子”,是從特種部隊借調過來幫助曾祺的成員之一。鴿子最擅長的就是偵查,而且傳訊和找路能力一流,這也就是他為什么被稱為鴿子。
“不錯啊,在樹上蹲了這么久,來喝杯水吧。”
說著,謝欣可又斟了杯咖啡。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蹲了很久?”鴿子有些意外。
“耿寧說他在你們營地蟄伏的時候沒有被發現,我就在想你應該蹲到我們這邊來了。有你在,邵言和耿寧進都進不去你們的營地。”謝欣可說。
“倒也不是,耿寧我攔得住,邵言太狡猾了。他天生就是做特種兵的好手,不管從心理素質來說還是身體素質?!?
說著話,鴿子走了過來。他接過了謝欣可遞來的咖啡,喝了一口。
“對他這么高看,你們也太能吹了。”謝欣可故意說著反話。
“那小子這里有東西,所以學得快?!兵澴狱c了點自己的太陽穴。
是的,這個謝欣可承認。邵言考入名校,雖然成績總是處在最末,但是謝欣可明白,這只是跟他父親找麻煩的一種手段罷了。他確實很聰明,而且不僅僅是小聰明。
“好吧,勉強算個理由。”謝欣可說。
“之前怎么不跟他們指出我在那里?”鴿子突然發問。
“他們都沒發現我說過什么?”謝欣可看著鴿子,“難道以后上戰場我還要跟著他們,幫助他們指明敵人在哪里嗎?”
聽到這話,鴿子忍不住笑了:“你啊你,我們都覺得你對他們太好了,但是說實話,在訓練場上,你還是很嚴格的。只有私下里你才是個愛嘮嘮叨叨的教官。”
“好心給你水喝,你還說我嘮嘮叨叨?滾回樹上繼續去盯梢吧!”謝欣可半是好笑地推了他一把。
鴿子喝空了杯蓋里的最后一口咖啡,將其遞還回去:“看得差不多了,我該回去跟曾神報告這群小鬼的結果了。初步判定,大家還是值得期待一下的,能夠活到第二天。”
“去你的!”謝欣可朝他比了個中指。
“不過謝教官要小心啊,我們隊里各個人物都想跟你比試一下呢,你小心不要被他們抓到。”鴿子又補充了一句。
“謝謝提醒?!?
“走了。”
幾個閃身,鴿子迅速在樹林中消失不見。謝欣可忍不住嘖了幾聲,這人可真是厲害。不過他們也不差就是了。
比如現在,七個人各自為營,開始在這一片樹叢中進行掃蕩戰術。他們各自距離不遠,若是遇上了什么特殊情況,也能迅速反應過來,進行支援。
這樣的初期掃蕩就是為了震懾敵人,給對方一種心理上的壓制。邵言選擇第一步走上這個戰術,就是想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他們是七個人,怎么樣也能搞定一個人吧?
邵言蹲在地上檢索周圍情況,只聽不遠處發出一聲叫喊,聽聲音,好像是杜嘉樹的。
他本想直接出聲詢問,轉念一想,他還是迂回過去看看。如果是敵人來了,他突然出聲,只會暴露自己的行蹤,再給對手送上一顆人頭。
想到這里,邵言突感安慰。好在出發的時候他就說了,萬一有什么情況他先去策應,要是需要幫助,他再打信號。
邵言循著痕跡,慢慢接近杜嘉樹所在的位置。他屏息躲在掩護的草叢后,只見三個人站在那里,還有一個半蹲下去,伸手擰住了杜嘉樹的雙手。
這四個人的面孔他很熟悉,全是紅隊的人,各個都是他的教官。而且其中還有一人是個格斗好手,論近身肉搏,邵言根本打不過。不僅僅是邵言,隊里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
一次出動四個人,這陣仗也太大了一點吧?邵言暗自咂舌。
“那就這小子吧,本來想先抓紅薯的。但是這家伙落了單,先殺了?!?
話音落下,邵言聽到了槍響。雖然只是顏料彈被打出,但是邵言的脊背卻冒出了一層冷汗。
他想沖出去救杜嘉樹,可是這種懸殊太大,只要踏入,就會被直接活捉。而且他身上還背著象征隊長的勛章。如果他沖出去了,勝負立見分曉。
可眼前的人是他的隊友。雖然邵言知道這是一場模擬戰,但如果這里是戰場呢?隊友被敵方死守圍攻,他蹲守在咫尺之間,卻不能上前一步,只能看著隊友這樣喪命。
一時間,邵言陷入了極端的糾結中,他頭一次痛恨自己的理智。
那四個人在“擊斃”杜嘉樹之后,便離開了。邵言在草垛里蹲了好長時間,這才緩緩挪了出去,走到杜嘉樹的面前說:“對不起。”
杜嘉樹坐在地上,面有不甘,但他的話語還是挺真誠的:“沒什么,我沒有喊救援,你不應該來。很正常?!?
“不……”
他還沒說完,隨即趕到的方樂就喊了起來:“邵言,不是說好你先來策應的嗎?你這出的都是什么狗屁主意,眼睜睜看著我們的隊友犧牲嗎?”
因為太生氣了,方樂都懶得喊他的代號了。
邵言一言未發,低著頭,仿佛在認錯。
“我跟你說,我什么都能聽你的,但是唯獨在放棄隊友這一點上,我很討厭!別跟我說什么利弊,如果我在這里,我是絕對不會讓他一個人被活捉被殺的。你這個冷血動物!”
說著,方樂一拳打到了邵言的胸口,男生防備不及,直接摔倒在地。方樂直接撲了上去,雙手齊下,打算揍他一頓。
好在隊員們趕來及時,將方樂扯開了,邵言這才免了一頓打。
方樂被姜維和顧勇齊齊抱住,還在那邊喊:“放開我,我要打那個不講義氣的家伙!”
“好啦,你剛才打他一拳就算是給我解氣了?!倍偶螛鋸牡厣险玖似饋恚叩椒綐飞磉叄p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邵言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對杜嘉樹說:“這是我的方法失誤,才導致你的犧牲,這一點我無可厚非?!?
“聽到沒有,他都說自己有錯了?!狈綐泛暗?。
“那你能想出比紅薯更好的法子嗎?”顧勇反問方樂。
“要我說,我們就應該一群人沖上去,開槍掃射,打到一個是一個。”方樂揮著拳頭。
顧勇朝天翻了個白眼,不想再說什么。
“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我們還犧牲了一名隊員。接下來以防守為主。如果你們還愿意聽我的指揮,就按照我之前的部署任務來。我負責偵查,你們縮緊戰線,保命為上?!鄙垩哉f。
幾人點了點頭,方樂雖然憤憤不平,可還是應了下來。
等人群散了,顧勇被邵言叫住。邵言把象征隊長的徽章塞給了他,顧勇愣住了。
“誤會大了。你不出去不是在自保,而是在保我們全隊啊?!鳖櫽氯滩蛔≌f。
“可是剛才意外,我確實應該負責?!鄙垩匀嗔讼伦约旱男乜?,方樂那一拳打得扎扎實實,他到現在還覺得難受。
“那你現在給我這個是什么意思?”
說著,顧勇把手里的徽章又遞了過去,但邵言沒有接。他對顧勇說:“這不是我個人的意思,我和謝教官商量過了。這是她的決定?!?
“她的決定?”顧勇有點意外。
“嗯,因為我們沒有根據地,所以我們干脆輪流來做指揮官。冒險是冒險了一點,也有贏的概率?!鄙垩哉f。
“我覺得還是你拿著比較保險,你比我們理智。”顧勇說。
“但是現在我沒辦法理智了,我們輸了一顆人頭,現在我要去冒險了。”
邵言把徽章推了回去,重新整理了東西。他卸下了背包,將其轉交給顧勇:“麻煩你帶給謝教官,我現在先走一步。要是多捐了個人頭給對手,希望你能給我撿回來?!?
聽到這話,顧勇一把抓住了邵言的胳膊:“不是你告訴我們要冷靜嗎,你現在沖動個什么?剛剛紅隊給我們的下馬威,就是為了讓人沖動起來不顧后果,邵言,你給我冷靜下來!”
說話時,顧勇扇了邵言一巴掌,那一聲脆響在樹林間格外清晰。邵言捧著臉,半天沒回過神來。
顧勇看著他,說:“醒過來了嗎?”
邵言腫著半邊臉,點了點頭。
“東西拿上,徽章收好,該干嗎干嗎去?!鳖櫽聸_他揚了下下巴。一個小時后,幾人集合。謝欣可看到了杜嘉樹身上的紅色顏料彈,忍不住笑出了聲。杜嘉樹一臉惱色道:“謝教官,有你這樣的嗎?”
謝欣可伸手,好奇地摸了摸紅顏料。顏料是速干的,打上之后連抹都抹不下來。杜嘉樹閃到一邊,怎么都不肯讓謝欣可再摸了。
“我覺得你的犧牲很有必要啊,畢竟用生命掩護了我們七個人,你怎么不往好的方面想想?”謝欣可說。
“我還沒發揮自己的實力就死了,我怎么能往好的方面想?”杜嘉樹反駁。
“模擬戰不止一次。這次你有幸可以旁觀全程,分析兩邊戰術。并不是參與其中才有提高,旁觀有時候收益更多。好了別廢話,你去敵方陣營游走,當我們的眼線。”謝欣可兩手推著杜嘉樹,邊推邊說。
“這樣對嗎?”杜嘉樹有點疑惑。
“也沒說不可以啊。”謝欣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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