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她與朗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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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nèi)一陣詭異的安靜。幾秒后,汽車發(fā)動起來,速度很快。
“疼嗎?”陸湛用指尖小心翼翼地?fù)嶂倥ドw附近,特別心疼,“會不會留疤啊?”
蔣柔搖頭,說:“哪有那么嚴(yán)重,不疼的。”
陸湛還是不放心,看了再看,濃眉緊蹙。
車子拐過一個彎繞上高架橋,馬路寬闊筆直,兩邊都是沉寂在黑暗中的高樓建筑,只有霓虹燈星星點點,司機(jī)發(fā)出兩聲干咳。蔣柔和陸湛都沒注意,陸湛抱住她的肩膀,還在膩膩歪歪地小聲說著——
“真是被你嚇?biāo)懒?怎么那么笨。”
“都是我的錯,就不應(yīng)該給你買車,明天就把小粉扔了。”
蔣柔忙說:“不行。”
前面又是兩聲干咳,“咳咳。”
蔣柔一頓,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先沒有回陸湛,她掀起眼眸,挺直腰桿,從后視鏡中悄悄打量司機(jī)。
這里路燈明亮,光線清晰地勾勒出男人熟悉的眉目。
很眼熟。
不,太眼熟了。
蔣柔睜大眼睛,被震住,一時說不出話;陸湛摟過她的肩膀,還在絮叨:“或者我騎上街霸,跟著你,這樣萬一你有什么事我都能……哎,你扯我干嘛。”
前排的司機(jī)平聲問:“出什么事了?”
陸湛說:“還能出什么事,我媳婦…哎喲!”
蔣柔猛地掐他一下,悄聲說:“…我爸。”
“你爸怎么了?”陸湛沒反應(yīng)過來,說:“唉,這事可別讓你爸知道,我怕他打斷我的腿。”
前面的聲音幽幽的,“我不會打斷你的腿的。”
“關(guān)你…”
陸湛話說一半,整個人猛的一僵,后半句咽了下去,眉心下壓,然后稍稍抬起頭,小心翼翼且不敢置信地打量前面。
下一秒。
呆若木雞,面色慘白。
陸湛嘴唇抿緊,僵硬地轉(zhuǎn)過頭,看向蔣柔,女生點了點頭。
“爸?”陸湛聳聳脖子,又被蔣柔掐了下,這才回神,啞著喉嚨說:“…叔叔好。”
足足有幾分鐘,誰都沒有出聲。
蔣柔能聽見陸湛咚咚咚如擂鼓般的心跳,少年抿緊嘴唇,十分緊張且尷尬。
一時間,蔣柔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她腦子亂糟糟的——先是陸湛,他們剛才有沒有特別過分的舉動?她怎么解釋自己和陸湛深更半夜出來?慢慢想到父親,難道爸爸這些天不回來是因為這個?錢是用來買車了?爸爸怎么也不說呢?
還有幾分鐘抵達(dá)市立醫(yī)院。
作為家長,蔣海國終于開了口,“柔柔怎么弄的?”
“我騎車不小心摔傷了。”
“嚴(yán)重嗎?”
“不太嚴(yán)重,感覺就是破了點皮。”
蔣海國頷首。
令他們松口氣的是,蔣海國也沒問別的,蔣柔看得出來——父親的神色很復(fù)雜,震驚、擔(dān)憂、心疼要遠(yuǎn)大于生氣,還有說不出的愧疚,和一絲極其微妙的尷尬。
幾分鐘后。
死寂般的汽車停到門診樓前。
臨下車前,蔣柔想問問父親的事,被父親打斷。“我先停車,你們先掛號,我一會去找你們,咱們再說。”
蔣海國深深地看了眼陸湛,關(guān)上車門。
蔣柔的膝蓋并不嚴(yán)重,打了針破傷風(fēng),用消毒酒精處理好傷口,包扎上白色紗布就沒事了。
今日的急診室空空蕩蕩,白色吊燈的光散落在屋子里。陸湛用力地抓抓頭發(fā),俯下身,手肘撐在膝蓋上。然后他郁悶地抬起頭,啞聲說:“寶寶,我是不是完蛋了?”
蔣柔搖頭,安慰他:“我爸他很喜歡你的。”
陸湛面色更黯然,“他喜歡我只是因為我練帆板,我辜負(fù)了他的信任,還把他的寶貝女兒騙走了。”
蔣柔也不知道說什么。
陸湛頭痛無比,哀嘆:“你爸爸不是體育老師嗎?換工作了你怎么也不告訴我,這樣好歹我打車時也能注意一點啊。”
蔣柔一下下揪著頭發(fā)絲,聲音小下去,“我也不知道。”
陸湛驚愕,“啊?”
病房很安靜,蔣柔簡單地說了說最近家里的情況。
陸湛之前一直在比賽,蔣柔并沒有把家里的事情說出來打擾他,陸湛聽得很認(rèn)真。最后她小聲地說:“我真的不知道,我媽還以為我爸爸出軌了之類。”
她一口氣說罷,望向陸湛漆黑的眼睛,有點點不好意思,畢竟陸湛的家庭條件實在太好,她倒不是自卑什么,只是覺得,陸湛可能不會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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