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傍晚的卡薩布蘭卡谷氣溫漸涼,但迎面吹來的海風仍帶著溫暖的潮濕感。一望無垠的葡萄園盡頭,是夕陽的余暉,氤氳出一片朦朧的淡金色。 米歇爾看著佇立窗前的男子,他舉杯喝了一口手中的白葡萄酒,姿勢利落迷人。 “我想,您對我們的酒是滿意的。”她鼓起勇氣說道。 “是。”葉聽風轉過身,微微一笑,“但好像你們對我的收購方案并不滿意。” “我家的酒莊,在整個谷區歷史最悠久,酒也是數一數二……” “可是您和您的家人似乎都不擅長經營。”葉聽風放下酒杯,嘴角仍是輕淺的笑,“否則我也不會站在這里。” “據我所知,你們之前拒絕過幾家企業的收購要約,這次您邀請我來酒莊,開了這瓶珍藏的酒,應該不只是想讓我到南半球旅游吧?” “葉先生。”米歇爾尷尬出聲,“請您體諒我的處境,如果不是因為我哥哥之前的揮霍和荒唐……” “我可以把收購價再提高百分之二,但前提是,我不希望看到你哥哥再干涉酒莊運作,另外,你只能負責釀酒事務,其余一切,由我們的人接手。” 米歇爾一怔,沉默了一會兒,終于點點頭。 她知道自己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這是奎因的手稿?”墻上一幅建筑草圖吸引了葉聽風的注意力。 “對,正是建筑大師奎因的,他和我父親因為愛好登山結緣,二十年前,他曾在我家住過一陣子,留下了幾張圖稿。” “我可以買下來嗎?” “嗯?” “我想買下他的手稿,可以嗎?”葉聽風轉過身,語氣堅定。 “當然可以,噢不,我的意思是,我可以送你兩張。” “謝謝。”他禮貌頷首,清冷的棕眸里浮現一絲暖意。 “長相思,相思者誰?”柳若依晃了晃杯中酒,染上酒意的雙頰緋紅,“這酒名不知是誰翻譯的,真好。” “別喝太多。”葉聽風淡聲提醒。 “連你也管我。”若依吃吃一笑,干脆抱住酒瓶,姿態說不出地嬌俏可愛。 長廊那頭,響起腳步聲,越來越近。 “修然,你瞧瞧她。”葉聽風有些頭疼地看向走到眼前的好友。 “我到這里來是要和你一起談生意,不是當保姆。”李修然面無表情地答,“再說,也輪不著我管。” “你最討厭了!”若依的水眸里泛起淚霧,腳步不穩地站起來,她指著李修然控訴,下一秒,腿又軟了下來,葉聽風連忙上前扶住她。 李修然仍是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上,雙手卻握緊了扶手。 “你醉了,我扶你回房間,乖。”葉聽風頭疼地哄著,帶著她往前走。他可真是服了這個無處不在的小魔女,他們上天入地都能被她跟住。可來了又怎樣?還不是自討苦吃? “我沒醉……”若依嘟噥著抗議,“你不懂……你都沒有喜歡過人,所以你不會難過。” 扶著她腰部的大掌驟然一緊,他沒有搭腔。 原本嬌小的女子,喝醉了身子卻發沉,葉聽風費了半天勁才把她按到床上,心里忍不住詛咒某個死心眼的男人。 “長相思……”悵然的嘆息從紅唇里溢出,“相思……人生有情甘白首……何乃不得長相隨?” 聞言,他僵站在原地,久久未動。 “歡,你的快遞!”冷歡交完這個月的房租剛要走,公寓管理員叫住了她。 冷歡接過包裝仔細的航空件,看向上面的郵戳―圣地亞哥。 智利?她困惑地蹙眉,可是收件人那里寫的是她的名字,沒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