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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登堂入室-《對方辯友請冷靜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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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校長安排傅程坐到上座后,順勢在他的左手邊坐了下來,看著眾人笑著道:“大家隨意坐,別站著。”

    話雖這么說,但在場的人都明白各自的身份,都知道自己該坐哪兒,比如說傅大佬身旁的位置,那都是重量級的人物坐的,他們可不敢去坐。

    然而他們都沒想到,有一個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她直接在傅程的右手邊坐下了。

    唔,不愧是想上位的女人啊!

    張垚垚被許知禮拉著坐在她的身側,感受到來自各領導的目光,表示壓力略略有點大。

    傅臻見自家哥哥身旁的位置就這么被霸占了,敢怒不敢言地瞪了許知禮一眼。

    許知禮輕飄飄地朝他看了一眼,傅臻頓時又記起了當年被許知禮暴揍的痛,他咬了咬牙,忍辱負重地收回了目光。

    “傅臻,你坐我旁邊吧。”就在這時,一道溫柔的嗓音響起。

    傅臻看了眼坐在校長身邊的小白花本花,立刻露出一抹笑,“好嘞,悠悠姐。”

    哼,悠悠姐可比某個混世魔王溫柔可愛多了!

    “那叫杜悠,是我們校長的千金。”張垚垚在許知禮耳邊小聲介紹道,“好看吧?我媽一直拿她教育我呢。”

    “你很難看?”許知禮不太上心地打量了張垚垚一眼,問道。

    “你才難看,本姑娘美得很!”張垚垚立刻反駁,待反應過來自己好像理解有點錯誤,立刻道:“呸,誰跟你說我媽教育我這個了?

    張垚垚說著,繼續跟許知禮吐槽,“我爸媽不是安大的校董事嗎?所以我們家跟校長家也會走動走動,我是獨生女,杜悠也是獨生女,所以小時候我媽一直拿我跟她比,反正我哪哪兒都比不上她就是了,還好她小學畢業就出國了,不然我可能要瘋。”

    許知禮大概能理解張垚垚的苦,因為摸著良心說,張垚垚和她還挺像的,雖然戰斗力她是比不上她了,但張垚垚的性格跟她一樣,和小白花沾不上一點邊,中學時期更是渾得很,大概可能沒有一個家長會希望自己的女兒是這樣的吧。

    咳,她要是能有一點小白花的樣子,她家許主任可能都會高興地燒高香。

    “欸,你說她和你家傅程是怎么認識的?怎么感覺他們挺熟的?”過了會兒,張垚垚支著下巴納悶地問了一句。

    “你問我?我問誰?”許知禮就差沒翻白眼了。

    這么大一朵小白花本花就杵在自己面前,她比誰都想知道這人跟傅程的關系。

    兩個人正在這邊咬耳朵,突然聽到有人問道:“傅先生,您有什么忌口的嗎?”

    “沒有。”

    “他不吃辣。”

    傅程和杜悠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

    負責點菜的人了然地點了點頭,迅速地將菜單中帶辣味的菜剔除出了選擇范圍。

    “哇,連口味都知道,關系不一般啊?”張垚垚震驚地看了杜悠一眼,在許知禮耳邊道:“許大王,我怎么覺得你好像有競爭對手了,還是重量級的!”

    許知禮卻納悶地扭頭看了眼傅程,問道:“你不吃辣?”

    不應該啊,傅程應該是無辣不歡才對,這點跟許知禮卻恰好相反,許知禮霸氣的人生里,唯一不霸氣的一點可能就是她不吃辣了。不管是宋軒也好,張垚垚肖齊也好,為此都不止一次嫌棄過她,用宋軒的話來說,就是“你擼串不吃辣,你的串還有什么味?”

    當然,他們嫌棄她的原因主要是每次一起擼串,都要特意為她點一份不辣的。

    許知禮自己也覺得挺麻煩的,她也不是沒嘗試吃辣,但她一吃辣渾身就發燙,臉色紅得能媲美小龍蝦,稍辣一點都能讓她淚流滿面。

    最后她只能放棄了,可能她這輩子都只能當個“不能吃辣星人”吧。

    可傅程不一樣,在許知禮的印象里,傅程是很能吃辣的,有一回宋軒腦抽,買了變態辣的雞翅,分享給全班同學,吃完之后,除了傅程面不改色,其他人都被辣哭了,當時同學們都被傅程的能吃辣程度給震驚了,也一度刷新了大家對傅程的印象——原來男神也食人間煙火!

    傅程聽到許知禮的話,側頭看向她,似是想起什么,唇角突然挑了挑,似笑非笑地應了一聲:“是啊。”

    許知禮愣了愣,幾乎要開始懷疑眼前這個傅程的真實性了。

    “傅先生竟然不吃辣,太可惜了,會錯過很多美味啊!”校長見許知禮愣住,體貼地插了句話。

    “我哥以前可能吃辣了,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不吃了。”傅臻聽了,不以為意地插了句嘴,說著,他還看向傅程,問了句:“對吧,哥?我記得你好像出國前的那段時間就不吃辣了。”

    “嗯。”傅程不咸不淡地應了一聲。

    傅程話音剛落,許知禮的腦海里就電光石火地想起了某件往事。

    他們倆當年在一起沒多久以后,傅程就不吃辣了,起因是有一回他吃了辣,然后……把她親哭了……呃,準確來說,是把她辣哭了。

    她至今還能記得,發現她哭了之后,他手忙腳亂地幫她擦眼淚,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么,不停地跟她道歉,待知道她是被辣哭的之后,他哭笑不得地說:“看來以后不能再吃辣了。”

    那幽靜的夜晚,他的聲音青澀又溫柔,還帶著絲只有他們能懂的讓人臉紅心跳的笑意。

    以至于很多年后的今天,當許知禮回想起來,仿佛還能感受到他的聲音滑過耳邊時,那讓人心跳加速的悸動。

    而事實上,從那之后,一直到他們分手為止,傅程確實再也沒碰過辣椒。

    “好端端的,你臉紅什么?”耳邊冷不丁地響起張垚垚納悶的聲音。

    許知禮猛地回過神來,掩飾性地撩了撩頭發,低聲回道:“胡說什么呢!誰臉紅了?”

    “你啊。”張垚垚一本認真,“天哪,許大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認識你這么久,從來沒見你臉紅過。”

    “閉嘴。”許知禮悄悄瞪了張垚垚一眼,咬牙道。

    傅程就坐在她邊上呢!生怕他聽不見嗎?!

    張垚垚感受到了許知禮的“殺氣”,摸了摸鼻子,不吭聲了。

    許知禮悄悄用余光瞄了眼傅程,見他似乎絲毫沒有注意她和張垚垚的動靜,她暗暗松了口氣,但聯想到他剛剛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他不吃辣的舉動,許知禮覺得自己的某些心情很難平復下來,并且開始想入非非。

    唔,傅同學有沒有可能對她余情未了呢?

    想到這兒,許知禮的小心思又活絡了起來,眼神往傅程那邊飄了好幾次。

    傅程沒有反應,但一直暗搓搓注意著許知禮的傅臻就有些坐不住了。

    完了,這女魔頭明顯也對他哥余情未了!

    他可不想女魔頭當他嫂子!

    傅臻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他看向一旁的杜悠,故意提高音量道:“悠悠姐,還是你有魅力,多少名校想請我哥都請不動,你一開口,他就同意了!”

    傅臻這話一說,在場的人都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

    校長也是眉開眼笑的。

    杜悠似是沒想到傅臻會這么說,白皙嬌嫩的臉蛋上立刻浮起兩朵紅云,她下意識地看向傅程,開口道:“ethan,這次真的很感謝你,不僅百忙之中抽空來安大演講,還愿意在安大授課,恐怕接下來安大在國際上的知名度,都要因你而提升了。我實在不知該怎么謝謝你才好。”

    傅程看向她,說道:“r&i回國發展需要契機,正好我們要與安大合作定制手環,這是一個好的開始,更何況以后r&i的總部在寧市,免不了需要招攬安大的高材生,我不過是在為r&i做宣傳而已。”

    傅程話雖這么說,但眾人還是照樣一副“心照不宣”的笑容,畢竟誰不知道r&i這幾年炙手可熱,以他們在國際上的知名度和地位,大把的名校高材生擠破了腦袋想進去,哪里還需要創始人親自出來宣傳?

    演講也就算了,在安大授課對傅程來說絕對是自降身價了。

    如果說是為了杜悠,倒還值得一信,畢竟英雄難過美人關嘛!

    “不管怎么說,我還是要謝謝你。”杜悠說著,站起身,道:“你知道我不喝酒,但我還是想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說完,她端起茶杯,朝傅程舉了起來。

    傅程沒說什么,只是紳士地站起身,拿起酒杯和杜悠碰了碰,淡淡道:“你客氣了。”

    許知禮的“想入非非”被現實無情地擊碎了。

    她是r&i的腦殘粉,自然也聽得出來傅程那一番話純粹是場面話,一想到傅程是因為杜悠才去安大演講和授課的,許知禮就有一種自己種的白菜被豬,呃不,是被一朵小白花拱了的感覺。

    更何況這朵小白花話里話外都是“我知道你不吃辣,你知道我不喝酒”這種他們很熟的意思。

    她默默地給自己倒了杯茶,壓制住自己想要暴走的沖動。

    冷靜,冷靜,別忘了你現在也是一朵小白花。

    更何況要論“熟”,她還真就不輸給杜悠,而且傅程如今是單身,大家各憑本事吧。

    許知禮迅速地調整了心態。

    而另一邊的傅臻見許知禮絲毫不為所動,不由有些失望,他想了想,正準備憋個大招,突然感覺到一道熟悉的讓人想慫的視線,他心里咯噔一下,硬著頭皮看了過去,果然看到自家哥哥正冷冷地看著他。

    眼神里的警告不言而喻。

    嗚嗚嗚……這還不是他嫂子呢,就已經這么護著了!

    以后的日子還怎么過啊!

    傅臻悲憤地放棄了想要給許知禮添堵的小心思。

    2)

    一場飯局進行地和樂融融,在場的都是安大的校級領導和一些年輕有為的職工,說起話來自然既有文化又有藝術,一個個鉚足了勁兒制造話題和傅程聊天,也算是賓主盡歡。

    唯一,啊不,是唯二安靜的兩個人可能就是許知禮和張垚垚了,許知禮本身對這種飯局不感興趣,也懶得插話,而且她要維持她的小白花形象,所以一直安靜地坐著,偶爾吃兩口菜,喝兩口茶。

    而張垚垚則本著“免費的飯菜不吃白不吃”的想法,努力地埋頭苦吃中。

    飯局到了下半場,終于有人意識到還有這倆大活人在,有人嘗試著開口:“許小姐,你和傅先生是老同學,一定很熟吧?”

    “是啊。”許知禮正覺得無聊,冷不丁聽到有人提問,稍稍提了提精神,毫不忸怩地點了點頭。

    提問的人來了興趣,“哦?那不知道傅先生年少時都有些什么趣事呢?有沒有可以跟我們分享的?”

    “趣事?”許知禮蹙了蹙眉,這還真把她難倒了,她還真想不起來他有什么趣事,畢竟高中時期的傅程雖然沒有現在沉穩內斂,但也一直都是好學生的樣子,說話做事都是彬彬有禮的,他生命中唯一的例外可能就是她了。

    許知禮想不出來,索性直接扭頭問傅程:“你以前有什么趣事嗎?”

    提問的人差點暈倒,就這還好意思說他倆很熟?

    其他人沒有說話,但看得出也都有這想法,一個個都想聽聽看傅程會怎么回答。

    傅程看了許知禮一眼,問道:“交了個校霸女朋友算不算?”

    “噗……”張垚垚笑噴了。

    許知禮都不知道自己該擺什么表情了,她怎么也沒想到傅程會來這么一句。

    傅程見她難得一副吃癟的樣子,心情很好地揚了揚唇。

    “原來這是你心中最有趣的事。”許知禮是什么人?不管是打架還是罵戰,從來沒有她輸的份,所以她也只是愣了一瞬,就跟著傅程揚起唇,笑得一臉燦爛。

    她一邊笑,一邊對眾人說道:“他那個女朋友我知道,人美心善有個性,和他很般配。”

    傅程唇角的笑容有些微的凝滯。

    傅臻直接噴了口水出來,呸,好不要臉!

    張垚垚努力控制住自己要噴飯的表情,嗷,和許大王在一起,永遠也不擔心會無趣啊!

    傅程和許知禮這波對話一結束,包廂里的氣氛就仿佛無端升起了一絲小尷尬,有人用似有若無的眼神掃向杜悠,都在想著怎么趕緊轉移話題,誰會想到這倆人竟然會完全不按常理出牌,還提起什么女朋友了!

    杜悠仿佛沒有感覺到別人的視線,只是頗有興趣地看向傅程,問道:“原來ethan還有過女朋友,怎么從來沒聽你提過?”

    “前女友而已。”傅程淡淡地回了一句。

    言外之意是:沒什么好提的。

    “許小姐不是說很般配?那真是可惜了。”杜悠看起來還真挺為傅程遺憾的。

    許知禮認真地看著杜悠的模樣,努力想象自己能不能做到杜悠這樣自然純真的表情,她想象了半天,覺得自己不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已經很不錯了。

    哎,小白花也不是好當的。

    “是吧?我也覺得挺可惜。”許知禮也露出遺憾的表情,她的遺憾絕對是發自真心的。

    傅程似笑非笑地瞥了許知禮一眼,問道:“哪里可惜了?”

    “如果不分手,你們的孩子可能都能打醬油了。”許知禮隨口謅了一句。

    打醬油自然是不可能的,畢竟許知禮沒想過自己會這么早生孩子,但結婚倒不是沒有可能,如果,他們真的能從那會兒一直談到現在的話……

    哪知這句話一出口,傅程的臉色突然就沉了下來,明明剛剛還有心情調侃她,但這會兒好心情卻蕩然無存。

    “失陪一下。”傅程突然站了起來,沒什么表情地走了出去。

    一桌子人面面相覷,不免有些埋怨地看向許知禮,心想,人家都分手了,你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擱誰身上也高興不起來啊。

    “我出去一下。”許知禮沒理會別人,只跟張垚垚說了一聲,就站起來走了出去。

    傅程走得很快,許知禮出去轉了一圈,才在餐廳的一處露臺上看到他。

    露臺上只有他一個人,此時的他正倚在露臺的欄桿上,他低著頭,指間夾著一根煙,有風吹過他的發梢,他眉眼的冷淡疏離在這一刻分外明顯。

    有那么一瞬,許知禮覺得自己的心被燙了一下。

    許知禮看了他一會兒,終于還是提步走了上去,她走到他面前,抬頭看著他,嗓音里帶著絲不易察覺的艱澀,“什么時候開始抽煙了?”

    “和你有關?”傅程沒有抬頭,嗓音清冷又疏離。

    “就算只是同學,我也可以關心你一下吧?”許知禮一窒,硬著頭皮說道。

    “是嗎?你是這樣覺得?”傅程終于抬起頭,只是眉眼中的疏離卻不曾減少。

    從他們倆重逢至今,其實傅程一直都不曾這樣跟她說過話,他對她的態度雖然稱不上好,也不至于這么差。

    可他這樣的態度,反倒讓許知禮覺得,他對她并不是全然無動于衷。

    “傅程,你這樣介意,是不是因為你還喜歡我?”許知禮不喜歡跟別人繞彎子,索性直接問道。

    “許知禮,是誰給你的自信?讓你產生這種錯覺?”傅程的聲音里終于多了絲情緒,雖然不是什么好情緒。

    “你啊。”

    “……”

    “那你為什么到現在都不吃辣?”

    “養生。”傅程語氣不怎么好地回了一句。

    噗嗤……許知禮沒忍住,笑出了聲,但她很快又把笑聲憋了回去,佯作認真地點了點頭,“哦,我不吃辣也是為了養生。”

    “……”傅程瞧著她這裝模作樣的樣子,剛剛憋在胸口的氣不知怎么就消散了,他將煙頭在一旁的垃圾桶上摁滅,要笑不笑地看著她,“你再胡說八道試試?”

    也不知道是誰被親一口都能被辣成豬頭?

    “你不生氣了?”許知禮終究還是對傅程有些了解的,試探地問道。

    傅程不理她,轉身面向欄桿,看著外面的風景。

    氣氛終于沒有那么冷了。

    許知禮站到他身旁,一本正經地道:“你這樣突然跑出來,很容易被人誤會你對你的前女友余情未了。”

    “恐怕只有你誤會吧?”傅程側頭暼了她一眼,仿佛在說“你這個試探技巧很拙劣”。

    “杜小姐也會誤會啊。”許知禮故意說道,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傅程的臉,“你是不是要跟她解釋下?”

    傅程簡直要被氣笑了,“你作為前女友,是不是管太多了點?”

    “我不是作為你的前女友關心你,我是作為你的老同學兼相親對象關心你。”許知禮厚著臉皮道。

    “許知禮。”傅程突然喚了她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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