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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登堂入室-《對方辯友請冷靜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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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你是不是又想泡我?”

    呃,雖說這是事實沒錯,但“泡”這個字從傅程這個謙謙君子的嘴里說出來,實在是有些違和。

    許知禮覺得,這個字,更適合從她的嘴里出來。

    沒錯,她就是想泡他。

    但是,肖齊說了,小白花守則第一條:女人一定要矜持、矜持、矜持,誰先說喜歡誰就輸了。

    所以許知禮艱難地克制住了自己想要點頭的沖動,露出一副“你怎么會這么想?你怎么能這么誤會我?”的無辜表情,道:“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

    “哦?!备党唐届o地轉過了頭。

    我信你的鬼話。

    許知禮想起之前跟張垚垚說的結婚言論,于是繼續解釋道:“之前我跟垚垚是真的在開玩笑,你要相信我?!?

    “哦。”仍然是很平靜的回答。

    許知禮轉了轉眼珠子,決定轉移話題,她以一種很隨意的語氣問道:“你喜歡杜小姐嗎?別誤會啊,我就是好奇,屬于朋友的那種好奇?!?

    傅程忍不住輕笑了一聲,許知禮的演技這么拙劣,心思這么明顯,當年他是怎么會被耍得團團轉的?

    他轉頭看向許知禮,以一副認真的表情說道:“你不是跟我很熟?那你應該清楚,她是我喜歡的類型?!?

    許知禮很努力才能保持住自己的表情不崩裂。

    尼瑪,她清楚是一回事,他親口說出來是另一回事??!

    “回去了?!备党逃X得自己的心情好了些,唇角微挑,漫不經心地說道。

    許知禮惡狠狠地盯著傅程的背影,默默地為自己打氣:許知禮,你別慫,你現在也是他喜歡的類型!

    老子現在特么也是一朵小白花!

    包廂里的眾人此刻都沒有什么心思吃飯,畢竟主角不在了,一個個時不時地往門口的方向瞄,頗有一種望穿秋水的感覺。

    “傅臻,你哥沒事吧?你要不要去看看?”杜悠顯然也有幾分擔心。

    傅臻撓了撓頭,他也想出去,但他覺得這種時候他出現,可能只會得到一記冷眼。

    自己的哥哥,他還是了解的。

    于是傅臻道:“應該沒事,悠悠姐你不用擔心。”

    杜悠想了想,斟酌著問道:“你哥和他前女友……是怎么回事?”

    “呃……那個啊……就那回事唄……談了又分了……”傅程的私事,傅臻就算嘴巴再大也是萬萬不敢擅自對別人講的,畢竟后果可能很慘烈。

    見傅臻模棱兩可,杜悠識趣地沒再繼續問,換了個話題道:“這位許小姐跟ethan真的很熟嗎?怎么從來沒聽他提過?”

    “我哥會提她就有鬼了!”傅臻突然憤憤起來,“她簡直就是我哥人生中的恥辱!”

    “嗯?你說什么?”傅臻的聲音比較低,杜悠雖然聽見了,但還是懷疑自己聽錯了。

    傅臻是強烈希望杜悠能成為自己的嫂子的,所以并不想讓她知道傅程和許知禮的關系,便道:“她確實是我哥的同學,不過我哥不喜歡她?!?

    杜悠聽了,心中不由有些后悔自己提議請許知禮一起來吃飯。

    就在這時,包廂門被打開,傅程和許知禮前后腳走了進來,兩人面色如常,看得出傅程的心情已經好轉,只是大家縱然好奇兩人出去說了什么,也沒人傻得問出來。

    校長熱情地招呼傅程吃菜,桌上的氣氛再次活躍起來。

    張垚垚跟其他人不一樣,她可沒什么不敢問的,許知禮一落座,她就迫不及待地跟她咬耳朵了。

    “你是怎么讓傅大佬晴轉多云的?親了?”張垚垚一臉八卦地問道。

    “親個鬼?!痹S知禮毫不客氣地給了她一記白眼。

    “那你們倆出去說啥了?”

    “沒什么,確認了下杜悠是不是他的菜。”許知禮幽幽地說道。

    “那結果呢?”

    “他說是?!?

    張垚垚朝許知禮投了個同情的眼神,默默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什么意思?覺得我會輸?”

    “她看起來比較像正品?!睆垐悎悓嵲拰嵳f。

    “……”

    3)

    接下來的時間沒人再敢找許知禮搭話,生怕一不小心又扯出什么陳年舊事影響傅大佬的心情。

    飯局很快到了尾聲,張垚垚吃得心滿意足,準備和許知禮撤退,就在這時,一個服務員拿著兩個漁夫帽和口罩走了進來,徑直走到兩人面前:“兩位女士,你們的東西落在剛剛的位子上了?!?

    許知禮:“……”

    張垚垚:“……”

    她們故意落在那邊的好嗎?!

    有人眼尖地看到了那兩個同款黑色漁夫帽,冷不丁出口問:“張老師,問傅先生擇偶標準的人該不會是你吧?”

    張垚垚后背一僵,尬笑一聲:“哈哈,怎么可能?”

    說完,她立刻對服務員說:“這不是我們的,你一定是搞錯了?!?

    張垚垚的表情極其認真嚴肅,搞得剛剛還很確定的服務員頓時遲疑了起來。

    許知禮投了張垚垚一記贊賞的眼神。

    “不好意思,應該是我搞錯了。”既然顧客都斬釘截鐵說不是了,服務員也沒多想,帶著歉意說道。

    “沒事,你也是為顧客負責?!睆垐悎愐槐菊浀卣f道。

    許知禮看著張垚垚那真的不能再真的表情,心想,張垚垚這貨也有不是豬隊友的時候。

    許知禮正覺得欣慰,耳邊突然響起一道極低的嗓音,“這么想知道我的擇偶標準,還說你不是想泡我?”

    那嗓音近在咫尺,許知禮只覺得耳垂一熱,她驀地扭頭看了過去,傅程已經直起身,只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他剛剛說了什么?!

    許知禮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傅程說了什么,立刻一本正經地搖頭,“我沒有,我不是,你誤會我了?!?

    傅程笑了一聲,眉眼比剛剛還要舒展,他無疑是一個很好看的男人,眉目如畫,偏偏又絲毫不顯女氣,不笑的時候略顯清冷,笑起來又讓人有如沐春風的溫和感,但他或清冷或溫和,都是正正經經的君子模樣,從不像此刻,眉眼間竟漾出一抹風情,只聽他笑道:“別緊張,逗你玩呢?!?

    許知禮:“……”傅同學你變壞了?。。?

    許知禮光顧著緊張了,沒注意到傅程的笑容有什么不同,但包廂里一眾一直注意著傅程的人一個不落地都看進了眼里。

    傅臻的內心:要死要死要死!大庭廣眾的,哥你笑得這么蕩漾真的好嗎?!

    眾看客:傅大佬,你該不會對這位心機女同學有意思吧?!看看我們校長千金?。∏寮儾蛔鲎?!比心機女同學好很多??!

    杜悠的內心有一瞬間受到震動,那是一種“本以為勝券在握,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想多了”的尷尬、挫敗和恐慌感。

    如許知禮所看到的,杜悠是一朵不折不扣的小白花,不僅弱柳扶風、溫柔多情,還善解人意,也許是因為她自小便備受追捧,所以反倒比一般女孩子更加矜持,在她的感情觀里,女孩子是要被追求被寵愛的,萬萬不能主動。

    所以即便她和傅程認識多年,即便她早已心悅傅程,但她就是端著,最主動的也不過是這次受父親所托去主動開口請傅程考慮下與安大的合作。

    但她是自信的,她相信不管是她的家世,還是她的品貌才學,她都是配得上傅程的,并且她也深知,她這樣類型的女人,一向很得男人的喜歡,尤其是傅程這樣各方面都很優秀的男人,他們更喜歡她這樣聰明美麗但又善解人意的女人。

    所以當她在大堂聽到一個陌生女人大言不慚地說著要和傅程結婚的時候,她內心其實也是覺得好笑的,當知道那人是傅程的同學時,她亦有些震驚。她也不知自己為何會邀請許知禮共餐,也許她內心希望聽到的是傅程的拒絕,可他不但沒有拒絕,還對這個“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女人露出這樣的笑。

    這一刻的杜悠開始懷疑自己從來都不懂這個男人。

    別說杜悠不懂了,許知禮這個前女友如今都已經摸不清傅程現在的套路了,她覺得自己快神經衰弱了,果然要騙一個人兩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傅先生,今天天氣好,下午不如逛逛我們學校?傅先生下學期要在我們學校授課,我們都還沒帶傅先生逛過校園呢,實在慚愧。”飯局結束后,一群人走到餐廳門口,校長說道。

    “不用了,她帶我逛過了。”傅程指了指許知禮。

    一群人一臉懵:什么時候?什么情況?為什么是這個女人帶傅大佬逛校園?

    許知禮在眾人心中的段數又不自覺地拔高了一層。

    這個女同學有點厲害!

    “知禮是你們學校的英語老師,以后與我也算是同事了?!备党桃姳娙吮砬橛挟?,狀似無意地提了一句。

    眾人又懵了:啥?這心機女同學竟然是他們學校的老師?!

    “原來許小姐也是我們學校的老師,我怎么從來沒見過?”有人有些納悶地問道。

    許知禮看了張垚垚一眼,張垚垚立刻開口解釋道:“知禮之前不是在我們學校當老師的,下學期才來我們學校授課,大家不認識也是正常。”

    “以后大家都是同事,還請各位多多關照。”許知禮假客套了一聲。

    她從不在意人家的看法,但以后畢竟要在安大呆上一學期,她也不能太端著,畢竟這里很多都是安大的領導,萬一看她不順眼把她給開了那就慘了。

    “知禮的專業水平很強的,絕不會讓大家失望?!睆垐悎惤o許知禮站臺。

    “沒想到傅先生的同學會成為我們學校的老師,緣分,真是緣分?!毙iL笑呵呵地道,“那既然有許老師帶傅先生逛過校園了,我們就不浪費傅先生的時間了?!?

    “我下午還有課,就不陪你了,你什么安排?”張垚垚見大家疑問解決,轉頭問許知禮。

    往常這種時候,許知禮都在拳擊俱樂部訓練,最近為了泡傅程,她已經成了一個閑人,所以她搖了搖頭,道:“沒安排?!?

    說完,扭頭看向傅程,問道:“你有什么安排?”

    眾人:忒!為什么她可以問得這么自然?!傅大佬是他們校長千金的啊啊啊啊?。?

    “回公司。”

    “??!太好了!我一直都想去你們公司參觀下呢,那我跟你一起去吧?!痹S知禮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眾人:……這個女同學段數好高!

    張垚垚若是知道眾人的想法,怕是要笑死了,只有她知道真相:許大王只是臉皮厚而已!

    傅程掩了掩眸中的笑意,指了指餐廳門口的一輛黑色的山地車,道:“我沒開車,我打算騎車去公司,不好載人?!?

    眾人不知為何,暗暗松了口氣,這類山地車一般都是單人騎,后面也沒有座椅,雖然前面有一條橫杠,但確實不好載人。

    傅大佬這是委婉地拒絕了她?。?

    被“委婉拒絕”的許知禮看著那輛山地車,臉色詭異地紅了紅。

    眾人都以為許知禮是因被拒絕而羞惱,只有許知禮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她的記憶被那輛山地車倏地一下拉回了十八歲的夜晚。

    那一晚,是傅程第一次送她回家,她為了讓傅程載她,故意在放學前去把自己自行車的氣給放了,可她沒想到,傅程的車是一輛山地車,沒裝后座,只有前面一條橫杠。

    當時晚自習結束,兩人走得本來就比較晚,其他同學都已經回去了,那時的傅程盯著自己的那輛山地車良久,才紅著臉問出一句:“要么,你坐我前面,我試試看好不好騎?”

    許知禮本來只想著蹭個后座,就心滿意足了,她雖然行事霸道,但也是一枚純情小女生,見狀也不由紅了臉,但她畢竟臉皮厚,雖然害羞了,內心卻雀躍得很,二話不說就點了頭。

    山地車前面的橫桿確實是不好坐的,更別說那條橫桿還有點傾斜,許知禮坐在上面,身子也是往傅程的方向滑的,以至于整個人就像是坐在傅程懷里,連衣服都緊貼在一起,他們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聲。

    傅程車技好,那樣載她倒也沒有要摔的的跡象,只是騎的時候兩人難免有碰到的時候,兩人的臉都面紅耳赤的,天氣明明不熱,都仿佛要出一身汗。

    最后傅程堅持了五分鐘,不得不停下來,扭頭對她說:“要么我們走回去吧?”

    逆著昏黃的路燈,許知禮看到面前的男生一張臉紅得似要滴血,那個在老師同學面前一向都沉穩且落落大方的少年,在她的面前,第一次露出手足無措的羞澀。

    許知禮的心,在那個幽靜的夜晚,仿佛被和煦的春風吹到了空中,像一朵綿軟的云,飄啊飄,蕩啊蕩,幾乎要找不回來。

    “山地車呀?”許知禮回過神來,突然朝傅程露出一個比剛剛還要燦爛的笑容,“確實不好載人,我理解?!?

    傅程顯然也想到了某些往事,明明是想將她一軍的,但看著她那燦爛中帶著狡黠的笑容,他突然覺得被將了一軍的好像是他。

    年少時的記憶總是別樣甜蜜的,盡管那甜蜜里摻雜了她的欺騙,但他不得不承認,那個夜晚,那二人共乘的五分鐘,在他年少的心湖中,曾經激蕩出過絢爛的漣漪。

    以至于此刻,他看著她的笑容,都有一瞬間的心軟,想要說:算了,載就載吧,不好載又不代表不能載,更何況又不是沒載過。

    但下一刻,他就聽到許知禮繼續說:“沒事,你看那邊,多的是共享單車,我掃一輛,跟你一起騎車去?!?

    傅程看了眼許知禮指的方向,果然有一排顏色各異的共享單車停在路邊。

    他垂眸笑了笑,心想自己怎么會有心軟的念頭?許知禮什么本事沒有?一輛自行車而已,怎么難得倒她?

    4)

    眾人驚呆了,誰也沒想到許知禮竟然如此鍥而不舍,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

    張垚垚悶笑一聲,拍了拍許知禮的肩膀,道:“行,那你跟傅總去參觀公司吧,我先回校了。”

    “我也要去!”就在這時,傅臻跳了出來,“哥,我跟你們一起去?!?

    “你去做什么?”傅程和許知禮異口同聲地問道。

    眾人的面色越發微妙了,杜悠的眸光也不禁地暗了暗。

    傅臻一指杜悠,道:“悠悠姐也沒參觀過公司呢,我帶悠悠姐去參觀參觀?!?

    傅臻話一說完,就感受到了一道涼颼颼的目光,他硬著頭皮直視過去,果然就看到許知禮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傅臻抖了抖身子,覺得以前被揍過的地方好像又疼了。

    但他畢竟還是皮厚,他寧愿被許知禮的目光戳成篩子,也要不惜一切阻止她成為自己的嫂子。

    杜悠驟然被傅臻點名,一時有些無措,但畢竟還是帶了絲期待看向傅程,道:“ethan,如果你覺得不方便,我……”

    “方便!怎么會不方便?”傅臻打斷杜悠的話,急吼吼說道,還不忘壯著膽子cue下傅程,“對吧,哥?”

    傅程暼了上躥下跳的自家二貨弟弟一眼,對杜悠道:“沒什么不方便的,只是從這里騎車過去,快的話也要一個小時,現在太陽正烈,容易曬傷,你如果想去,可以跟傅臻一起打車去。”

    杜悠皮膚白,除了先天條件好,后天防曬工作也做的很到位,她是陰天出門都要打傘的人,她再喜歡傅程,也不想在這樣炎熱的天氣騎一小時的車,這簡直是殺敵一千,自毀八百。

    傅程這提議簡直太貼心了,杜悠不由想,他沒給許知禮提這建議,是不是對她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

    但無論如何,杜悠還是趕在傅臻拒絕前應了下來,“好?!?

    說完,她看向許知禮,“既然要打車,許小姐不如和我們一起?”

    “不用,我不怕曬?!痹S知禮應得干脆。

    眾人:好一個為了愛情,啊呸,是為了金錢不怕曬的女人!

    傅臻倒是想和傅程一起騎車,但杜悠既然要打車,他也只能一起了。

    他看了眼正毒的太陽,心想,也好,就讓這個女魔頭受罪去,到時候在公司碰面,女魔頭大汗淋漓毫無形象,悠悠姐卻一如既往溫柔美麗,那強烈的對比,只要他哥不瞎,都應該能看出誰更美!

    于是,一群人就這樣分頭出發了。

    半個小時后,許知禮后悔了,她應該和杜悠一起打車的。

    說實話,在出發前,她是真以為自己不怕曬的,畢竟她常年運動,拳擊過程中受傷也是常事,應當是非常皮糙肉厚的。

    但她卻忘了,她常年都是在室內運動的,受傷跟被日曬也不是一碼事。

    出了兩斤汗的許知禮后知后覺地想:她不怕曬個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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