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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有種試探,叫背道而馳-《終于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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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媽媽將耳朵與手機貼近,企圖聽出什么來。

    曾雨見自家老媽這么不客氣地偷聽,索性按了免提,一時間,顏南北的聲音通過手機的擴音,在安靜的韓家客廳中響起,曾雨這才發現,不知道是韓爸還是韓孟語,已經將電視關掉了。

    “那個,我的家人都十分喜歡你。”顏南北說。

    “嗯,謝謝,我覺得你的家人很熱情。”曾雨回應。

    “我也覺得你很好。”顏南北又說。

    曾雨被噎了一下,等了幾秒鐘,瞅瞅自家老媽,然后回道:“你過獎了!”

    “我沒有談戀愛的經驗,不知道這樣講會不會惹你不高興,我們能進一步交往看看嗎?”顏南北此話一出,曾雨覺得屋里靜得連掉一根針都能聽得見了。

    曾媽媽一個勁兒地點頭,示意曾雨答應。

    曾雨覺得郁悶,哪有人這樣問話的,擺明了讓人不好拒絕啊!換一個人,也許覺得不樂意了,馬上就回絕掉,可是她不是那樣的人啊,她最怕傷害別人了,讓她馬上明確地拒絕,她做不到。

    但是誰都知道進一步交往是什么意思,曾雨想了又想,還是覺得雖然不好立即回絕,但也可以換一個平和的方式來說,于是道:“我們先做朋友吧。”

    她這樣說,連曾媽媽都沒有意見,對方自然也不會有太大的意見。電話那頭,顏南北的語調似乎較剛剛輕松了一些。曾雨關了免提,才將手機貼回耳邊,就見坐在沙發上的韓孟語倏地站了起來,一言不發地繞過他們,徑自上樓。

    曾雨的第一次約會始于相親這一周的周末,顏南北居然將約會地點定在嘈雜的麥當勞。對于這點,曾雨內心是拒絕的,他就不能找一個安靜點、情調好點的甜品店嗎?但轉而想想,才轉業的兵哥哥怕是對這邊不熟,麥當勞倒是挺顯眼挺好找的。正值周末,麥當勞里人特別多,小孩尤其多,他去買食物的時候,曾雨占了兩個座,座位對面,是一個看上去有點不開心的小胖墩,小胖墩旁邊放了一袋東西,估計是小胖墩的家長去點餐了。

    等候不久,曾雨的手機便響了,一祺在電話里問她現在哪里約會。

    “你怎么知道我在約會?”曾雨覺得十分奇怪。

    “孟語說的。”一祺聲音輕快,透著一些小八卦的意味。

    “你跟我哥在約會?”曾雨驚奇,他們的關系已經到了私下約會的程度了?才過了一個星期,就不用她這個電燈泡了?

    一祺的心情十分好,笑得歡快,說:“嗯,我們也去你那兒好不好,我幫你看看對方怎樣,你哥說他沒有見過,我們一起來見見好了,你們現在在哪兒?”

    曾雨看看熙攘的麥當勞,雖然覺得這地方與韓孟語這一對人的風格極其不符,卻也沒什么好理由推卻,于是道:“麥當勞。”

    “好,我們十分鐘內到。”

    電話一掛,曾雨便有些失神,不知道哪里不對勁兒,她總覺得有些不妥,放眼望去,顏南北還在安生地排著隊,他的身形與相貌淹沒在人群里,她好半天才看到。那個男人啊,連她自己都不熟悉,怎么介紹給一祺他們認識啊?

    顏南北端著點好的食物過來時,小胖墩正在跟他媽媽撒嬌,這個不吃,那個也不吃,一定要吃廣告里的那款新品,他媽媽說已經下架了,然后小胖墩就開始號啕大哭。

    曾雨覺得小胖墩被寵壞了,麥當勞因為他的哭鬧,顯得更為嘈雜,曾雨跟顏南北坐他們對面,更是因此無法進食,這種感覺糟透了。

    韓孟語與王一祺在這個時候進了麥當勞,小胖墩的媽媽哄著小胖墩,說帶他去肯德基,小胖墩才抽抽噎噎地從椅子上滑了下來,被媽媽牽著手,離開了麥當勞。

    韓孟語與王一祺剛好趕上他們離開,在曾雨對面的兩個空位上坐了下來。

    曾雨看不出韓孟語對于摻和她的約會有多大的興致,倒是一祺滿面春風,笑得和藹可親,顯出難得的八卦意味來。

    曾雨替二人做了介紹,顏南北一臉誠惶誠恐的模樣,帶著點討好意味,贊道:“二位容貌出色,真是男才女貌,很相配啊。”

    一祺回道:“哪里哪里,你跟我們家小雨也很配啊!”

    曾雨的笑容突然就僵住了,心里莫明其妙地涌上一陣強烈的落差感。

    是因為一祺說她跟顏南北相配,還是因為一祺說“我們家……”

    曾雨攪了攪冰淇淋,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來,問韓孟語跟王一祺想要點些什么,顏南北很是熱情主動地站起身,說再去排隊,給二人點餐。

    韓孟語這才開口,淡然道:“不用客氣,我不吃這些。”

    一祺巧笑倩兮,道:“我也從不吃這些。”

    顏南北尷尬地坐下,曾雨心里的落差更甚:他們啊,什么人啊,從來不吃這些的啊!哪兒像她跟顏南北,真配啊!她突然覺得有些堵得慌,側頭看了看顏南北,顏南北雖然外形很平凡,但是沒有什么大毛病啊,雖然言語不多,但是人很殷勤啊,沒什么不好,真沒什么不好!

    曾雨在心底對顏南北衡量一番后,眼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韓孟語。不知道為什么,顏南北因為當過兵,所以坐姿很端正,但是在曾雨眼里,覺得韓孟語的坐姿比顏南北更端正,加之他的身高比顏南北要高上一些,所以當這兩個男人面對面坐著的時候,曾雨一眼望去,兩兩相比,韓孟語的氣勢比顏南北要盛上許多,盡管曾雨認定顏南北還不錯,但一經比較,卻又覺得……兩人仍是相差甚遠!

    “待會兒我們去看電影,小雨你們要一起嗎?”一祺問。

    曾雨憶及上回的烏龍事件,再不敢會錯意思,正想搖頭,誰知顏南北竟飛快地開腔答應了。

    顏南北瞅了一眼曾雨,笑著道:“我正愁吃完了我們要去哪兒逛逛呢,正好韓大哥跟王小姐一起,看看電影是不錯的選擇。”

    曾雨扭頭跟顏南北小聲道:“還是不要了吧,我哥他們喜歡看災難片。”

    意思是,這兩人跟他們這一對,不是一個調調。

    “不是災難片,孟語說要去看開心麻花新上映的電影,聽說反響挺好的。”一祺搶白道,意思是一點也不在意多兩個電燈泡。在王一祺看來,她跟韓孟語還不是十分熟稔,兩人在一起過于拘謹了,多上曾雨這一對,對她來說,有利于她與韓孟語更輕松地相處。

    曾雨十分懷疑地瞄了一眼韓孟語,不明白他哪根筋搭錯了,居然會抽時間去看喜劇片。在他們家,就她愛看這些無厘頭的喜劇片,連曾媽都反感她看,說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總是讓她笑得跟一個白癡似的。韓爸與他雖不曾說她,可是她明白得很,他很鄙視她的品位。

    電影是開心麻花的新作,帶一點奇遇成分,曾雨其實已經在網上看過槍版了,一直等著能有一個清晰點、沒有鏡頭晃動、沒有人走來走去或咳嗽的正常點的版本,可以在網上免費下載,讓她再認真地看上一次,現在有機會讓她進影院看,她求之不得。四個人買票進入電影院后,發現來看的人其實并不多,空位多得很,并不需要按號就座。于是四人找了一排觀看比較好的位置坐了下來。她本想與一祺挨著坐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一祺先往里進,韓孟語跟在王一祺身后,直接坐在了一祺的身旁,于是她只能夾在韓孟語與顏南北中間,安生就座。

    還未開始的時候,曾雨跟顏南北小聲地討論著劇情,說這部片子特別特別好笑,網上打分有八分了。

    顏南北替曾雨買了許多吃的,曾雨在準備拆食物包裝時,見韓孟語沒有為一祺買任何吃的,便舉著爆米花,越過韓孟語,遞向一祺,一祺卻很矜持地向她揮手,拒絕了。

    曾雨嘆了一口氣,不明白一祺與韓孟語來看電影,抱的究竟是怎樣一種心態,與看這種影片的氣氛簡直就是格格不入嘛!雖然她跟韓孟語是一家人,但是……

    曾雨扭頭看顏南北,顏南北的表情在變幻光影下顯得十分專注,一副心思明顯被劇情吸引了進去的模樣,曾雨覺得,還是顏南北跟她屬同類人,王一祺說的那句話,其實一點都沒錯。

    影片從一開始就特別搞笑,情節設置得又不尷尬,曾雨的笑點低,從一開始就笑個不停,當電影里的搞笑包袱一個接一個丟出來時,曾雨已經笑得直抹眼淚了,感覺再笑下去,嘴都要合不上了。

    “太好笑了,我還真沒想到可以有這樣的梗,你看好啊,他居然就這樣飛了出去!”曾雨扯著某人的袖子直嚷嚷,嚷嚷完了,一看,咦,她扯錯人了,居然扯了自家哥哥的袖子。手一松,低頭掃了一眼他的襯衫衣袖,已經被她抓出皺痕來,于是又伸手撫了撫,撫完了,又不由自主地用抓過他袖子的手抓爆米花吃。

    影片的后半部分,不如前半部分好笑了,而是將重點延伸到主角的無畏精神上來,主角被人揍得趴在地上再也起不來時,曾雨便沒有心情吃爆米花了。

    可是突然,那一瞬間,在她毫無預警的情況下,她原先沉浸在電影中的感觀被完全轉移,她那安生放在座椅扶手上的左手,被一只大手安穩地覆上了。

    曾雨直視前方,不動聲色,可是心里如鼓擂般跳動,小心翼翼地動了動被蓋住的手,心想:也許他是不經意的,也許他還未察覺,她想悄悄地將手從他的手心底下抽出來。

    可是她的手才輕輕一抽,他那蓋住她的手竟飛快一攏,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她覺得自己的小心肝狠狠地一抖,嗓子眼一陣發緊,耳里是呼嘯而過、血液流動的聲音。

    影院里的光影打在觀眾的臉上,忽明忽暗,電影演到高潮處,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了電影上,誰都沒有關注到自己身旁人的行為動作,那兩只覆在一起的手,隱在黑暗中,絲毫不顯異狀,但是在曾雨的心底,攪起了驚天巨浪。

    那天晚上,她想起了那天晚上,她睡到迷迷糊糊,半夜起床上廁所……

    她真的是睡到迷糊了,迷糊到竟沒有發現廁所的燈是亮的,也沒有發現這么晚還有人在洗手間,直到視線對焦后,看到他近在咫尺,而她已經從睡裙里解下了內褲,坐在馬桶上了。

    她記得自己當時本想大叫出聲的,可是……

    她的唇上突然有種針刺感,這種感覺讓當時的記憶似乎清晰了起來。她之后總自我催眠,告誡自己那天晚上其實只是她做的一場怪夢。她不想也不敢承認,那讓她覺得是一場顛覆的一吻對于她及整個韓家意味著什么,但是當他的手像現在這樣既隱諱又大膽地覆上她的手時,她便無法再自我欺騙,那并不是一場夢,那晚他親吻她嘴唇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了一陣火熱。

    當時,他可以用手捂住她的唇,不讓她尖叫啊,他也可以馬上退出去,當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啊,可是他用那樣的方式……

    他是她高高在上、沉穩內斂的哥哥啊,即便她已經不再那么排斥和針對他,但他們之間的關系還遠遠夠不上親密啊,可是他對她那樣……

    她不斷地自我催眠,不記得他是怎樣出去的,她連自己是怎樣回房的都不記得了,但她記得在他離開衛生間后,自己呆愣良久,最后還想到要低頭審視自己的狀態。幸好,寬大的睡裙將屁股遮掩得很好,連內褲也只是露了一角。之后,她又記起自己在床上反復折騰良久后,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樣睡著的。第二天想起那件事時,她覺得不可思議且不真實,韓孟語之于她啊,之前表現得那樣云淡風輕、淡泊寧靜啊!

    而現在,他坐在他女朋友的旁邊,卻錯握了她的手,他究竟想做什么呢?

    曾雨憶及那晚,便覺得無地自容,想用手捂臉,于是左手不自覺地抽了抽。然后,這回她更明顯地感覺到他的手又緊了緊,堅持著沒讓她的手從他的掌心抽離出去。

    電影快接近尾聲了,是happyending,一片和睦美好的情景。旁邊的顏南北突然說了一句什么,曾雨沒聽清,卻更為緊張地將手用力一抽,未料韓孟語此時已打算放開她,于是她的手用力過猛,彎曲的手肘就撞在了座椅椅背上,發出一聲悶響來。

    顧不上手肘的疼痛,曾雨慌忙想掩飾什么,轉頭與顏南北交談起來,自此,她再也不敢回頭看向另一邊。

    有人打算離場了,站起來的人也多了起來,曾雨坐不住,也站了起來,催促著坐在外面的顏南北起身離開。

    顏南北還沒反應過來,動作有些遲緩,剛要站直身,就感覺曾雨的身子一傾,他想伸手去扶,動作卻不夠快,手還未伸出,便感覺暖玉在懷,心旌一蕩,那個柔情滿懷啊!

    曾雨也不明白她怎么就撲到顏南北身上了,她只是覺得腳下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身體失了平衡。她傾向顏南北時,還感覺到身后有一只手拉了自己一下,可是被她條件反射地掙脫掉了,這一掙脫,結果就是她倒在了顏南北的懷里,被他抱了個正著。

    曾雨只覺得一團混亂,連分開各自回家時,對一祺的笑,都笑得虛無與勉強。她更是忘記自己是如何與顏南北說再見的。等到終于只剩她與韓孟語時,那些紛亂的思緒又突然回籠般集中起來,她的整副心神無比專注,感應著身旁人的一舉一動。

    “那天……”盡管斟酌了很久,可是當發出聲音的時候,曾雨仍是踟躕了。

    怎么問呢?問他那天是不是看到她小解了?哦,她死也不要將這樣的話說出口。

    問他為什么要親她?她又覺得事情過了那么久才問,似乎不合時宜。

    問他剛剛為什么要摸自己的手?對啊,他為什么要摸自己的手呢?難道他摸錯了?本來想摸一祺的?這也太不靠譜了啊,一左一右的,他分不清嗎?也可能真的沒分清,她不是還想抓顏南北的衣袖嗎,后來卻抓到他的,所以他有可能摸錯了。

    “你在想什么,想成這樣?”

    他從她發聲起,就在等她開口,可她還沒想好如何開口問他,他卻瞅到了她反復糾結的表情,忍不住開口詢問了。

    “那天……那天……晚上……”曾雨覺得她要崩潰了,怎么也問不出口啊!

    “我撞見你上廁所的那天晚上?”握著方向盤,直視前方的韓孟語直接將話丟了出來,這話一丟,無疑像丟了一個重磅炸彈,曾雨的整張臉轟一下被炸得氣血翻涌,滿面通紅。

    他真親了!他真親了她!他還直言不諱,說得坦蕩蕩!

    曾雨有跳車的沖動,她長這么大,除了讀小學時有一次因為回答不出問題讓老師罰站墻角,還從沒有像現在這般感覺到無地自容。

    平日,不管是自我糾結還是反復揣測,都因為他在她面前裝得云淡風輕,那些尷尬就不像現在這般明顯,她也可以自欺欺人地當成意外,可是剛剛黑暗里他的行為,又讓她直覺事情已經不再簡單,現下他毫不避諱地提及,讓她后悔極了,她寧愿他繼續云淡風輕下去,她寧愿自己自欺欺人下去。

    韓孟語看到坐在旁邊的曾雨整張面孔可以蒸騰出熱氣的模樣,不免有些好笑,見她如此糾結,他心中反而舒坦了起來。

    “我那時……我那時……睡迷糊了。”曾雨語無倫次地想補救些什么,一想到她那么大一個人了,還當著一個男人的面入廁解褲,簡直就無法原諒自己。

    韓孟語輕輕地打著方向盤,車子緩緩地改變方向,待擺正方向后,他淡淡地瞅了一眼不斷揪著頭發的曾雨,緩緩道:“我那時,很清醒。”

    曾雨似乎又重重地挨了一拳,本來糾結到無以復加的她,在聽聞他的話后,如驚弓之鳥,一顆心提至嗓子眼,懸了半天,然后咻的一聲,墜至無底深淵。

    她機械地轉過頭,帶著七分哀怨、八分羞慚、九分不解、十分憤懣,出聲問道:“你為什么親我?”

    “我不知道。”相較她的遲疑,韓孟語的回答干脆而快速。

    不知道?他堂堂一個大法官,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你為什么剛剛又抓我的手?”曾雨哼哼唧唧,用不滿的眼神盯著他。

    這一回,韓孟語不如剛剛干脆了,他避開她的眼神,抿著唇,半天沒有回答。

    得不到他的回答,曾雨覺得有些憤慨,其實又害怕他真的跟她說些什么。此時此刻,她突然想遠遠地躲開,什么都不想知道,什么也不想要聽到了。她將身體向車門一側靠了靠,企圖拉開與韓孟語的距離。

    韓孟語飛快地瞟了她一眼,車子放緩了速度,她抬眼看向前方,路口是紅燈。

    車子緩緩剎住。

    曾雨一等車子停穩了,突然飛快地開了車門,毫不停歇地下了車,頭也不回地跑向人行道,落荒而逃。

    韓孟語看著她疾步于林蔭道下,轉個角,消失了。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一直在猶疑,究竟要如何開始,要怎樣周全,那個親吻可能只是一時沖動,但是真真實實發生了。她像奓毛的雛鳥一樣,在第二天就開始緊張兮兮、虛虛實實地對他研究試探,甚至亂點鴛鴦,將事情弄至現在的局面,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去正式面對她的提問,只是他知道,現在她與他的背道而馳,其實也是一種試探的形式。

    紅燈轉綠燈,他身后的喇叭聲不斷,后面的車輛越過他的車駛去,綠燈又轉成紅燈,不知道轉了多少個燈,那輛停泊在車流中的車子停駐良久后,才又啟動,緩緩混入車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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