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如果你感到傷心失望，那是因為我們開始漸漸有了愛情！ 從這天開始，韓家開始上演躲貓貓大戲。曾雨才明白，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要躲那個人，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不管是早出，還是晚歸，她難免會有碰到韓孟語的時候。她覺得自己越來越神經(jīng)質(zhì)了，一回到家，全副心神就處于備戰(zhàn)狀態(tài)中，一有風(fēng)吹草動，馬上四下逃竄，曾媽媽也說自家女兒怎么越來越神經(jīng)兮兮了。 “我真的覺得我跟我媽說的一樣，越來越神經(jīng)了?！痹暝诰W(wǎng)上跟眾姐妹哭訴。 曾雨常聊天的微信群里的姐妹，最近最感興趣的有兩件事，一件是某只“蘿卜”跟“兔子”要結(jié)婚了，一件是某個哥哥要跟妹妹發(fā)展超友誼的關(guān)系了。 多么聳人聽聞啊，曾雨一聽到她們不以為意甚至帶點禁忌的興奮時，只有心驚肉跳。 “多邪惡??！小雨，你想一下，同住十載，你的隔壁一直住著一只對你虎視眈眈的狼啊！”小鳥最興奮，最近這幾天，只要曾雨冒泡，她都會揪著曾雨問進展，恨不得兩人真有些什么。 曾雨其實無法將韓孟語與狼、虎視眈眈這樣的詞湊到一起，卻也無從辯駁。 “我覺得吧，小雨，你應(yīng)該跟你哥哥談?wù)?，他究竟對你是什么意思，我覺得像他那樣的人，如果不是衣冠禽獸，就是絕世好男人?！蹦莻€即將結(jié)婚的蘿卜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建議道。 藍色沸點：“你們血緣不是親的，這年頭，難得有情郎，姐妹我的意見是，能有，就不放過！” 往南續(xù)北：“可是，顏南北怎么辦？好歹他跟我的名字這么有緣，我一直是支持他的。不過……不過，我聽說小雨的哥哥長得很帥?。。ɑòV）” 說到這個的時候，群里一下子就沸騰了，倒向韓孟語的人又多了。曾雨看到對話框一個勁兒地跳入新消息，回復(fù)得手忙腳亂。有人敲門，曾雨的整個心思撲在聊天上，隨意喊了聲“進來”，卻在門打開的一剎那，才憶起自己忽略了有狼住在隔壁，繞房進門來…… 曾雨舉著手機，側(cè)著頭，目瞪口呆地看著韓孟語輕輕關(guān)上門，優(yōu)哉游哉地走向她，手機屏幕上不斷更新的聊天記錄還在瘋狂涌出，韓孟語身體彎著，湊近手機，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曾雨回過頭，剛好看到小鳥非常彪悍地大聲嚷嚷道：“我挺帥氣的禽獸哥哥，我挺帥氣的禽獸哥哥……重復(fù)一千遍！” 往南續(xù)北跟小鳥杠上了，說：“支持大兵哥南北，打倒禽獸哥哥……一萬遍！” 一陣手忙腳亂，手機差點砸下去，曾雨快速退出程序，手機回到主頁面，壁紙用的是那天去游河時她的一張照片，曾雨不記得是誰幫她拍的，當(dāng)時覺得拍得很好，從側(cè)面拍她安靜遠眺的模樣也很有意境，所以她就用來做手機壁紙了?？墒乾F(xiàn)在，她與韓孟語兩人湊在一起時，盯著這一張壁紙，又覺得曖昧叢生，詭異的情緒四溢。 “你覺得我的行為很符合‘禽獸’的標準？”韓孟語在問這話時，緩慢中透露著一些失落。 曾雨一時覺得不忍心，忙道：“不是，不是，我朋友她們喜歡用一些比較勁爆的形容詞，其實不是那個意思?！? 韓孟語微微退開些，手放進褲袋，靜默地看著曾雨，道：“我們可以談?wù)剢幔俊? 曾雨仰著頭瞅了他一眼，想了想，微微點點頭，就聽韓孟語道：“我在外面的球場等你，你過十分鐘出來?！? 曾雨又微微地點點頭，眼睛瞅到他的長腿一轉(zhuǎn)，緩緩地走了出去。 門一關(guān)上，曾雨長舒一口氣，覺得她的臉紅到快要爆掉了。 她重新登錄微信，群里的人都在叫嚷著找她，她飛快地打著字，對話框里出現(xiàn)以下對話。 淅淅瀝瀝：我哥剛看到你們的聊天了，要我出去談?wù)劇@悚）。 小鳥：??！啊啊！啊啊啊！ 往南續(xù)北：啊啊??！ 只愛小魯：啊！ 小鳥：他看到我們叫他禽獸哥哥了嗎？看到我們說他小攻小受了嗎？看到我問你他的內(nèi)褲曬在哪里了嗎？ 淅淅瀝瀝：你什么時候問我他的內(nèi)褲曬哪兒了？我剛沒看見…… 只愛小魯：那你還不出去跟他談?wù)?，好期待！好期待? 淅淅瀝瀝：他要我過十分鐘去外面的球場。 小鳥：你快……快……快去刷牙。 淅淅瀝瀝：為什么？ 小鳥：好期待，好期待…… 只愛小魯：好期待，好期待…… 往南續(xù)北：壞人壞人壞人，我愛大兵哥，我愛大兵哥…… 蘭子：咦，我剛?cè)ニ⒀懒?，發(fā)生什么事了？ …… 曾雨看到亂糟糟的群，再瞅瞅時間，時間只剩一兩分鐘了，越接近十分鐘，她的小心肝就越是止不住狂亂。群里的意見還是分兩派，一派是以小鳥為代表的，強烈要求她出去，一派是南北派，勢單力薄卻頑強地還在為顏南北喊口號。 吸了一口氣，曾雨做出決定，在手機上回復(fù)道：我出去了！ 站起來時，她瞅到往南續(xù)北同學(xué)發(fā)了個表情，趴在地上，伸著手大喊：你不要出去啊，萬劫不復(fù)啊，萬劫不復(fù)啊…… 萬劫不復(fù)？ 曾雨悄悄地打開自己的房門，二樓的樓道里亮著燈，父母的房間房門是閉著的，韓孟語的房間本來與她的相鄰，但是門離得遠，曾雨特意瞅了一眼，那門關(guān)得好好的。只有父母房間里有電視的聲音傳出來，曾雨小心地摸著墻壁下樓時，心里一直在想，什么是萬劫不復(fù)？她一步一步走向漆黑的客廳，心里那種沉甸感愈甚，萬劫不復(fù)啊，如臨深淵啊……什么跟什么??？ 曾雨打開家門，室外混著花香的熱氣撲面而來，知了聲聲，蛙鳴陣陣，月光灑了一地，銀光閃閃。曾雨突然覺得，開了一扇禁閉的門，感覺卻豁然開朗了。 走過一段水泥路，下一個小坡，就到了他們約定的球場。球場的四周種了很多的樟樹，樟樹的樹齡頗大，棵棵長得高大，又正值盛夏，樹冠郁郁匆匆，將門球場圍了個密實。白天有很多人喜歡在這里打球或乘涼下棋，到了夜間，因為這里較為偏僻，基本上少有人來。 曾雨借著月光，小心地跨過溝渠，緩緩地走下矮矮的階梯，在球場邊上站定時，四顧球場，便看見斜對角，反映著月光的白色襯衣，裹著光芒，猶如神仙霓裳，仙光盈盈，仰首望月的人，身形俊朗，若說形容美人為月下仙子，他就是那月下仙君。 形容的話若被小鳥聽去，指不定會匍匐著爬過來，再力挺“禽獸哥哥”一千萬遍了。 在曾雨距他十步遠時，他才將身子側(cè)過來，盯著步步靠近的她。她自他盯著自己起，就覺得混亂了腳步，紊亂了思緒。 “那個，你找我談什么？”她很扭捏，環(huán)境、氣氛、眼前這個人，統(tǒng)統(tǒng)讓她覺得扭捏。在她的意識中，這樣的夜晚，這樣的人，叫她出來，定是有些曖昧情事要發(fā)生的。 “我們來談?wù)勀銓ξ业母杏^好了?！彪m然韓孟語的語氣平和緩慢，但他抱胸而立的模樣，仍是讓曾雨覺得有壓迫感，她覺得自己就是站在庭上的一名當(dāng)事人，法官現(xiàn)在向她提問，她必須如實回答。 “很好，你很威嚴、很能干?！痹暄灾忚?，以增強此話的可信度，不會讓他覺得她在刻意拍馬屁。 “那禽獸一說呢？” 曾雨抿抿唇，偷偷睨著韓孟語，然后再吧唧一下嘴，道：“那是網(wǎng)友們在胡說八道?！? “你跟她們是怎樣談?wù)撐业?？? “我說你很英俊?！痹昊卮鸬蔑w快。 然后，在朦朧的光線中，曾雨仍能看清他眼中波光一動，似乎被她的話觸動了，又似乎只是他微微眨了一下眼睛。安靜了好一會兒，曾雨見韓孟語沒有動靜，才恍然發(fā)覺她那話說快了，這話咋能對著他說呢，即便她確實是這樣跟網(wǎng)友們說的，但是不能跟當(dāng)事人這樣形容，這說明她至少在外形上肯定了他。 “她們?yōu)槭裁匆盐腋伳媳狈旁谝黄鸨容^？”他又問，看上去像是好奇，其實曾雨覺得他在循循善誘。 曾雨在心里抽了一口氣，他連這話都看到了？這下怎么說呢？她總不能直接說自己在和網(wǎng)友們訴苦，說哥哥覬覦自己吧？ 曾雨仔細斟酌一番后，道：“那個……其實就是她們在鑒定我男朋友的優(yōu)劣時，想找一個參照物，找明星吧，太有距離了，大家說最好找身邊人，所以就……” 拿他當(dāng)參照物，這樣的說法應(yīng)該不危險吧？其實，若不是他之前對她有那樣的行為，她也不會去群里面說，她不說，群友們是不會拿他們做比較的。 可是說完后，曾雨心底的不安愈加明顯起來，心臟怦怦跳得簡直像要犯病。韓孟語在她回話之后，久久未語，她偷瞄他，卻見他盯她的雙眼，沉如深潭。月色太亮，他眉間的細褶清晰可見，她覺得氣氛越來越怪異，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導(dǎo)致局面如此僵持。說到底，她覺得自己太不了解他了，不知道怎樣說，才是順遂他的心意，才會輕松氣氛。她尷尬地將手交握至身后，不自在地左右輕晃著身體，以示自然。 良久，韓孟語才發(fā)言，道：“關(guān)于一祺的事，你去跟她說一聲，我跟她不合適?！彼@話說得干脆利落，顯得無情狠絕。 “??？”曾雨一愣，敢情這是他今晚找她的主要目的??？拒絕人家女孩子，居然要借別人之嘴，這……太不厚道了！ “一祺挺好的啊，而且一祺對你挺上心的，老問我你愛吃什么，喜歡什么款式顏色的衣服，人家那么關(guān)心你……”曾雨覺得一祺比她好太多了，瞎子都知道選誰。 “你告訴她我愛吃什么愛穿什么了？”他側(cè)過身子睨著她。 “我沒說……我讓她慢慢了解你……”其實曾雨不知道他愛吃什么，好像他沒有什么不喜歡吃的。曾雨如此說的時候，看到他的眼神似乎帶著不屑一顧，轉(zhuǎn)回身子不再看她。 “其實，我覺得吧，感情是慢慢培養(yǎng)出來的，你不用這么快就推了，過些時日，說不定你會發(fā)現(xiàn)她其實挺合適的，等有了感情就好了?！痹昀^續(xù)說，然后覺得似乎還不夠，又補充一句道，“人人都說我跟她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可見她有多好?！? “感情是慢慢培養(yǎng)的？”韓孟語問。 “是的是的，日久生情?！痹暾\懇地點頭。 “那我們?yōu)槭裁礇]有培養(yǎng)出感情來？”他問。 曾雨：…… 曾雨回去后，一直在懊惱，她當(dāng)時怎么會語噎呢？她明明可以說，他們其實已經(jīng)培養(yǎng)出了親人的感情了啊，雖然不太濃烈，但是她認為比起自己初進這個家庭時，已經(jīng)算是好了太多了。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會肯定地對韓孟語道：“我們是有感情的！” 只是，他們還不是那種感情啊…… 真復(fù)雜，曾雨常常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腦袋里一團糨糊。連她都不明白自己對韓孟語究竟是怎樣的感情，說親情吧，也不太親，說愛情吧，她直覺想要否認，她想了很久，那種又疏離、又崇敬、又好奇、又自卑、又隱晦的感情，它究竟是什么？ 曾雨有點兩面不是人的感覺，無論是上班還是下班，她都坐立難安。在家里，韓孟語總讓她莫名忐忑，在單位對著王一祺，她怎么也說不出口那種話，畢竟，她很清楚韓孟語拒絕王一祺的原因中，某部分跟她曾雨有關(guān)。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攬下這樣的事情，她覺得自己是中了韓孟語的毒了，他那天晚上的咄咄逼人，讓她急于逃避地應(yīng)承了這一件破事。 她想起韓孟語曾說，希望有一天，她不會覺得麻煩。 曾雨這會兒覺得韓孟語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制造好了麻煩再扔給她，讓她長教訓(xùn)。如今，她為了這個麻煩，鬧得心神不寧。這真的是一件破事兒。破到讓她上班時老是走神出狀況，事情做得一塌糊涂，偏偏幾次想開口，可一看到一祺親切且討好的笑容，那話語就怎么都吐不出唇際。下班了，因為無法向韓孟語交差，她在街上晃蕩，晚飯都不敢回去吃，等到暮色深沉?xí)r，才像一個小可憐似的偷偷溜回自己的房里。 兩天挨過去，就到了周末，曾雨覺得這個周末來得真是太及時了，可以讓她緩上一口氣，能當(dāng)一天的鴕鳥，就當(dāng)一天的鴕鳥吧。 她一邊玩電腦，一邊打開網(wǎng)頁微信版，在群里和大家談?wù)摚豪锏娜思娂姳梢暡灰选? 往南續(xù)北說：你這樣拖反而對你同事不好，耽誤人家的青春不說，萬一她感情日深，拖久了，就難斷了…… 小鳥這一次跟南北是同一戰(zhàn)線的，道：早斷早升天啊，這樣哥哥恢復(fù)了自由之身，就可以對你進行下一步了。 淅淅瀝瀝：下一步……我不要下一步，我不想背負道德的枷鎖！ 話題被小雨自己帶得一轉(zhuǎn)，眾人馬上群起而轟之，七嘴八舌地開始圍繞“無血緣關(guān)系是否引起道德問題”“自家人成為一家人的好處七八點”“哥哥的行為所暗示的隱晦思想分析結(jié)論”“階層論與門當(dāng)戶對論孰是孰非”等話題，展開了激烈的討論與爭辯。 大家討論得正激烈，小雨的房門被人敲響，這一回，曾雨十分謹慎地先將聊天頁面關(guān)掉了，才喊了請進。 果然是韓孟語，曾雨覺得，全世界最危險的地方就是家了。 小藍牙音箱里正唱著：滿身風(fēng)雨你從海上來……他現(xiàn)在滿身風(fēng)雨的，從哪里來？ 韓孟語甩甩額頭的濕發(fā)，臉色不愉。 “你掉水里了？”曾雨甚少見他如此狼狽，他這模樣真好，沒距離感。 “你還沒去跟王一祺說？” 曾雨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道：“我還沒有合適的時間說那話，下個禮拜上班了就說。” “不用了，我自己去說?！? “咦？”曾雨不知道現(xiàn)下是什么心情，一方面不用她去說，她覺得自己卸包袱了，另一方面，又擔(dān)心以后怎么面對一祺。 正在天人交戰(zhàn)著，她突然感覺到面前有氣息拂面而來，一抬頭，便發(fā)現(xiàn)韓孟語不知何時已蹲至她的面前，距離她是那樣近，近到她可以看到他亮著光澤的眉毛和長長的眼睫毛根根分明，近到她覺得他深潭般的眼眸像是要將她吸進去般。她覺得自己突然緊張地屏住了呼吸，不敢將任何氣息輕噴于他的面上。她一度以為他想要親吻她，在她看來，如此近的距離、如此專注的神情，與電視上情人親吻時的情境如出一轍。 “我喜歡你，如果你一定希望我如此明白地跟你說的話，我想說我喜歡你?！? 曾雨覺得血液倒流了。讀大學(xué)的時候，她曾收過一張小紙條，上書：我喜歡你！ 當(dāng)時她也覺得興奮加血液倒流，可是，給她遞紙條的哥們卻要她繼續(xù)傳下去…… 較之上次，她這次有更加強烈的血液倒流的感覺，曾雨一度覺得她大腦的血管是否會爆掉。剛剛兩人靜默地對視，只是讓她腦袋發(fā)暈，心跳加速，可是他的這句話，不知道為什么會有比一些視覺觸覺更加強烈的震撼力，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大腦拒絕做任何思考。良久后，她回過神來，就覺得：這怎么可能呢？這怎么可能呢？雖然兩人同住一個屋檐下，但一個天上的人怎么會看上一個地上的人呢？ 從那個晚上的意外事件起，她就在回避兩人不一樣的情愫，一來是覺得曖昧的關(guān)系讓她有些琢磨不透，二來就是她認為自己跟韓孟語著實不適合那種身份與關(guān)系。 “我們，不適合啊……”曾雨見他緊迫地盯著自己，眼神開始亂晃。 “怎么不適合？”韓孟語問。 “我一直以為自己以后找的對象，肯定是那種穿著拖鞋、大短褲在家里橫行；每個月賺的工資和我一樣多，會交給我管，但還是會偷偷攢私房錢；平時邋遢隨性，總會被我罵；工作表現(xiàn)平平，回家就知道上網(wǎng)炒股或玩網(wǎng)游；長得不好看，甚至有些猥瑣的類型……”曾雨唯唯諾諾，絮叨了一大通，這一直就是她對未來對象以及未來婚姻生活的設(shè)想。她的朋友常常說選夫君要選有車、有房、長得英俊，有背景、有靠山，可以提供花不完的錢以便讓妻子不用再去上班的人，但是她從來不是這樣想的，她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只能找一個雖然滿身缺點但還算是可靠的男人，平凡地過一生，有錢又有點權(quán)的男人，總是有太多女人惦記，就如同她爸爸。 “你就這要求？”他的表情像在說，你就這點出息？ 曾雨也覺得她在這方面的思維有些異于常人，但她確實如此這般想了很多年。她雖然遲疑，卻點了點頭。韓孟語終于站立起來，抱胸低頭沉思，正想說些什么，門外有聲音，兩人側(cè)頭看去，只見洞開的房門外，曾媽媽趿著拖鞋，穿著皺褶繁多的大睡衣、大褲衩，一臉好奇地看著他們倆。 “你們在商量什么呢？”曾媽媽問。 曾媽媽的出現(xiàn)，讓曾雨一度屏住了呼吸，緊張得忘了如何出聲。 “阿姨，我們在商量一祺的事情?！表n孟語答得平淡。 “你回來也不先去換身衣服，看身子濕得，會感冒的，趕緊去換了衣服再來商量。” “嗯?！表n孟語點頭，步履沉穩(wěn)地離開。 等他們統(tǒng)統(tǒng)離開了，曾雨才幾步跑過去，關(guān)門，上鎖。 真危險！這家里，讓她前所未有地覺得危險！ 點開對話框，屏幕上跳出來的對話飛快地閃動著，連續(xù)閃了一分鐘，才到了最新的留言。曾雨沒注意上面說了些什么，兀自發(fā)了一會兒呆后，飛快地打字，寫道：我剛被我哥告白了，還被我媽撞見他在我房里了，我覺得他差一點就想親我…… 此話一出，群里突然安靜了，曾雨正覺得奇怪，檢查自己是否掉線時，群內(nèi)的言論突然間如洪水開閘般，一下就炸開了。 首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往南續(xù)北，她在那兒痛心疾首地呼喊著：蒼天啊，大地啊，亂上了啊…… 蟲小米：一場家庭倫理劇，于今晚正式拉開了帷幕……鏘鏘鏘鏘。 小鳥：歐耶！禽獸哥哥真帥，親多久？親哪里？親到什么程度了？ 淅淅瀝瀝：我說的是他好像想要親我…… 等兔子的蘿卜：你媽媽……發(fā)現(xiàn)了？ 淅淅瀝瀝：不知道，應(yīng)該沒有發(fā)現(xiàn)，我媽媽看到的時候，他已經(jīng)站起來了。 小鳥：血的教訓(xùn)告訴我們——偷腥請一定要記得關(guān)好門??！ 淅淅瀝瀝：我們還沒親…… 蟲小米：那要是關(guān)了門，你們被發(fā)現(xiàn)，更加說不清了。 小鳥：我早就有預(yù)感，一定會出事，果然哥哥沒讓我失望，哈哈哈，真happy…… 往南續(xù)北：可憐的顏南北?。“?，南北啊，小雨的初吻最終沒能留給你啊…… 淅淅瀝瀝：我們沒有親…… 小鳥：小雨，肯定還有下一次，據(jù)大神俺的推算，應(yīng)該就在不久后，你下次要記得關(guān)門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