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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真相大白】-《余生唯一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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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四月初的一個下午,春光正媚。

    沈余坐在教室里上歷史課,班主任張燕突然將她叫了出去。

    “張老師,我爸媽……”沈余還以為老師又要詢問自己的父母怎么還沒來學(xué)校,正要解釋,孰料卻被對方打斷。

    “你媽媽已經(jīng)來了,正在校長辦公室等你。”張燕語微頓,看了沈余一眼,將沒說完的話咽了回去。

    沈余聽到班主任的話,很是意外。之前她跟父母提過老師請他們到學(xué)校一趟,結(jié)果被罵了個狗血淋頭。沒想到他們今天居然會來?也許是班主任親自聯(lián)系的?想象了一下老師的說辭,沈余深呼吸了一口氣,抬著沉重的步伐跟了上去。

    然而,盡管沈余做好了挨罵的心理準(zhǔn)備,還是在踏進(jìn)校長辦公室后被親媽迎面甩來的一巴掌打蒙了。

    “沒用的死丫頭,好的不學(xué)盡學(xué)壞的,臉都讓你丟盡了!”徐麗心中所有的怒氣在見到女兒后瞬間爆發(fā)。

    沈余緊緊抿著唇,沒有吭聲。那顆原本以為堅硬的心,還是因?yàn)槟赣H的舉動以及直接蓋棺論定的話而深深刺痛。

    徐麗見到沈余這副模樣就來氣,“你拉長著一張死人臉給誰看?跟你爸一樣,都是沒用的東西!”

    中年男校長以及身為班主任的張燕連忙勸道:“沈余媽媽你冷靜一點(diǎn),有話好好跟孩子說。羅馬不是一天堆成的,教育問題也是如此……”

    素來好面子的徐麗卻猶不泄憤,伸手去擰沈余的耳朵,罵罵咧咧道:“我花錢是讓你來學(xué)校讀書的,不是讓你來學(xué)校勾引男人!你們校長剛剛說學(xué)校決定讓你轉(zhuǎn)學(xué),我看這學(xué)你也別上了,浪費(fèi)錢!”

    “轉(zhuǎn)學(xué)?”沈余顧不得臉上以及耳朵上的疼痛,從母親手中掙脫開,不敢置信地看向眼前的兩位師長,“老師,我沒做錯事情,為什么讓我轉(zhuǎn)學(xué)?”

    班主任張燕一臉嚴(yán)肅道:“沈余同學(xué),讓你轉(zhuǎn)學(xué)是為了你好,也為了大家好。”

    “我沒有做錯任何事,憑什么讓我轉(zhuǎn)學(xué)?”沈余不接受這個說法,還想繼續(xù)理論。

    一旁徐麗卻直接拽住她的手,拉扯著她往門口的方向走,“死丫頭,別再給我丟人現(xiàn)眼了,去教室把東西收拾一下立馬跟我回家!”

    沈余聽到自己親媽的罵聲,一陣陣心寒。眼前之人,生她養(yǎng)她,卻從不曾信任過她一分一毫,也不曾出面維護(hù)過她一分一毫。這個她稱為媽媽的女人,此刻看著她的時候,眼里流露出來的憎惡如此明顯,仿佛彼此不是親人,而是仇人。她所有的掙扎在這一秒停止,無聲垂下頭去。

    徐麗見沈余妥協(xié),怒火稍稍平息了一點(diǎn),嘴上還想再說幾句,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徐麗順手打開門,看到來人,難看的臉上扯出幾分尷尬的笑容:“小崢?你不是去外地參加比賽了?”

    “徐阿姨好。”言崢禮貌地打完招呼,目光落在眼前瞬間抬起頭的少女身上,“沈余,我回來了。”

    大概是一路長跑過來的,少年此刻正微微喘著氣,額頭和鼻尖上沁著幾許薄汗。沈余呆呆地看著眼前一身白衣黑褲站在傾城日光里的少年,一動未動。那些沒能從母親身上獲取的溫情與關(guān)心,她從這短短六個字里聽到了。

    “呵呵,那什么,阿姨還有事就先走了。”徐麗看到言崢就想到自己不爭氣的女兒,頓時覺得丟臉,拽著沈余就往外走。

    “徐阿姨,請你們等我一下!”言崢說完,快步走到兩位師長面前,“校長、張老師,我是沈余的同桌,我可以證明沈余絕對沒有早戀!但是如果你們一定要讓沈余轉(zhuǎn)學(xué)的話,那么我也跟她一起轉(zhuǎn)學(xué)。”

    門口的沈余聽到言崢的話,當(dāng)場傻眼了。她立馬轉(zhuǎn)過頭去,只見言崢背對著自己站在老師們的面前,身姿挺拔如松。

    這一分這一秒,沈余只有一個念頭,言崢這家伙瘋了。

    徐麗也聽到言崢對老師說的話。她全然沒當(dāng)一回事,虎著臉對沈余說:“我忙著呢,你快點(diǎn)去把東西收拾一下滾回家。”

    沈余的注意力都在言崢身上,沒理她。

    徐麗正要發(fā)火,旁邊傳來校長笑呵呵的聲音:“言崢同學(xué),別開玩笑了。沈余這件事情,學(xué)校方面已經(jīng)有了定論。你剛參加完集訓(xùn),今天先回家好好休息一天,接下來還要繼續(xù)努力啊,爭取在七月的國際奧賽上為國爭光!”

    身為老師都喜歡成績品行都優(yōu)異的學(xué)生,特別是眼前這個學(xué)生還剛剛?cè)脒x了國際化學(xué)奧賽國家代表隊(duì)。校長自打知道言崢入選國家隊(duì),臉上的笑容就沒消失過。

    言崢面不改色道:“校長,我沒開玩笑,同時我也會為我自己說過的話負(fù)責(zé)。但如果你們對沈余的處理這么不公正的話,那么我覺得我十分有必要考慮一下其他學(xué)校的邀請。”

    身為班主任的張燕連忙圓場,“言崢同學(xué)你別意氣用事,這段時間辛苦了,趕緊先回家休息一下,有什么事等你返校再說。”

    “張老師,我爸媽尊重我的一切決定,包括轉(zhuǎn)學(xué)。”言崢說完,朝眼前的師長們鞠了一躬,然后轉(zhuǎn)身走到沈余與徐麗身旁,“徐阿姨,沈余是您的女兒,請給她最基本的信任。接下來我會陪她一起去教室收拾書包回家,您有事就先去忙吧。”

    沈余整個人都還處于震驚狀態(tài),腦袋瓜突然挨了一下。少年清俊的面容在她眼前放大,語氣有幾分嫌棄又有幾分無奈:“傻愣著干嗎?走了。”

    “哦……”沈余下意識跟上。

    一直到兩個年輕的身影走遠(yuǎn),立在原地的徐麗才反應(yīng)過來,她剛剛好像被一個晚輩教育了?

    回班級的一路,沈余無數(shù)次欲言又止。她想問他匆匆跑來學(xué)校是不是特意為了她的事情?又害怕自己自作多情……

    言崢看在眼里,卻沒有開口。

    兩人一起回到班級的時候,正值下課時分。大家看到他們倆同時出現(xiàn),表情有些微妙。

    剛剛學(xué)校布告欄已經(jīng)貼出大喜報,祝賀言崢入選國家隊(duì)。所以言崢一出現(xiàn),班上的同學(xué)立即圍了上來,而原本站在言崢身旁的沈余立即被人擠到了一旁。沈余默默地走回自己的位子,開始收拾課本。

    言崢皺了皺眉,直接撥開人群,走到沈余身邊,然后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之下,主動幫沈余收拾好東西,并拿起她的書包,掛在自己肩上。

    “騎車了嗎?”他問得自然極了。

    “有。”沈余猜到他的用意,稍微猶豫了幾秒,“但是可能要去修一下……”

    “怕什么?修車錢我還是有的。”

    沈余聽到他玩笑的話,沉重的心情輕松了不少。

    兩人走到門口,正好碰上蔚帥。蔚帥似乎一點(diǎn)都不意外他的出現(xiàn),笑嘻嘻恭喜他加入國家隊(duì)。言崢臉上露出難得的溫和淺笑,意有所指:“謝謝!”

    之前出發(fā)去參加集訓(xùn),他曾私下拜托蔚帥照顧一下沈余。此次他匆匆趕來學(xué)校,也是因?yàn)榻拥轿祹洿騺淼碾娫挘郎蛴嘣趯W(xué)校的處境。

    “不客氣。”

    兩人交換了一個只有彼此才懂的眼神。

    羅菲兒去了洗手間回來,聽說言崢返校,并且又跟沈余一起離開了,心情頓時如坐過山車。她跟趙心怡抱怨了幾句,看到沈余那張空空如也的課桌,頓時有些幸災(zāi)樂禍:“心怡,你知道沈余剛剛為什么早退嗎?”

    “為什么?”

    “因?yàn)樗粚W(xué)校請退咯。”

    “啊,真的嗎?”

    “千真萬確!我聽我媽媽說的。”

    “自作孽不可活……”

    沒一會兒,高一(1)班全都知道沈余被學(xué)校退學(xué)的消息。班上議論紛紛,有人覺得沈余挺可憐的了,也有人覺得沈余活該。

    與此同時,言崢正載著沈余往家的方向而去。

    午后懶洋洋的陽光灑下來,微風(fēng)拂面。滿腹疑問的沈余坐在自行車后座,盯著言崢的后腦勺糾結(jié)了許久,還是沒能鼓起勇氣。

    反倒是言崢率先開口打破這一路的沉默:“你最近還有跟裴禹聯(lián)系嗎?”

    “沒有……”

    “那就好。”

    沈余聽到言崢的話,不解道:“言崢,你為什么一直對裴禹師兄有這么大的偏見?其實(shí)他人真的很不錯。而且這次的事件,他也是受害者。”

    言崢冷哼了聲,說:“他才不值得你為他擔(dān)心。”

    沈余不開心道:“你這人怎么老——”

    “沈余!”言崢冷聲打斷她的話,“你知道害你退學(xué)的幕后主使是誰嗎?”

    “誰?”

    “裴禹。”

    “怎么可能?別開玩笑了。何況你這段時間都在外地,怎么會知道幕后主使是誰?”

    沈余話音剛落,言崢突然來了個緊急剎車。他轉(zhuǎn)過頭來,一臉嚴(yán)肅道:“沈余,你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多巧合?裴禹一直都在騙你,他接近你其實(shí)另有目的。”

    大概是言崢此刻臉上的神情太過嚴(yán)肅和認(rèn)真,又或者是之前言崢在校長辦公室為她出過頭,所以沈余一時竟然沒有反駁,反而下意識認(rèn)真開始思考起來。

    沈余回想自己跟裴禹之間的一切過往,驀然發(fā)現(xiàn)她與裴禹之間,似乎主動的人一直都是裴禹?而很奇怪的一點(diǎn)是,當(dāng)時天臺上那些男生都與裴禹認(rèn)識并且關(guān)系看起來好像還不錯的樣子。如果其中一個人拍了照片,裴禹不可能不知道的。那么這些照片是怎么流傳出去的呢?其次偷偷把照片貼在學(xué)校布告欄的人也很奇怪啊!整個學(xué)校,除了跟羅菲兒她們有點(diǎn)矛盾之外,她實(shí)在想不出得罪過誰。還有更奇怪的一點(diǎn),學(xué)校里好多對她不利的八卦都會扯上裴禹……

    不知怎的,沈余腦袋瓜里忽然冒出羅菲兒曾說過的一段話。

    那是“手機(jī)事件”之后,她與羅菲兒私下發(fā)生了口角,落了下風(fēng)的羅菲兒氣急敗壞地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可真賤,纏著裴禹哥哥討要禮物。裴禹哥哥就是人太好了,才會送你手機(jī)。你以為裴禹哥哥真的會看上你?別做夢了!裴禹哥哥親口跟我說過,他就算瞎了也不會喜歡你!”

    這一樁樁事情,似乎都有裴禹的身影。可是真的會是裴禹嗎?他對她能有什么目的呢?沈余眉頭緊蹙,打心底不愿意相信這個猜測。

    可是,更讓沈余煩躁和郁悶的是,當(dāng)她從紛雜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提起這個話題的罪魁禍?zhǔn)滓呀?jīng)重新踩著自行車載著她往前行駛了很長一段路,仿佛受此困擾的人只她一人。

    她突然來氣,大喊:“停車,我要下車!”

    前面的人紋絲不動,直接將她的話當(dāng)成了耳旁風(fēng)。沈余氣不打一處來,口不擇言道:“言崢,你知不知道總是自以為是的你有多討人厭?你以為全世界就你是好人嗎?裴禹才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沈余說完,沒有等言崢表態(tài),直接跳車。騎著自行車的言崢只覺后座一輕,隨后就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哀號。他立即將車停下,快步走到坐在地上捂著屁股齜牙咧嘴的沈余身旁,卻沒有及時將她扶起,而是冷著臉蹲下來檢查了一番,確認(rèn)她沒有大礙后,重新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她:“沈余,你該長大了。”

    沈余極力忽略心底莫名涌起的心慌,梗著脖子回了一句:“要你管!”

    言崢目光定定看著她,沒說話。

    沈余在他仿若洞悉一切的目光里,選擇了逃避。她不顧摔疼的屁股,迅速從地上爬起來,頭也不回地往旁邊的人行道跑去。

    言崢望著她的身影一點(diǎn)點(diǎn)消失在視野范圍內(nèi),輕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重新騎上自行車離開。

    沈余漫無目的跑開之后,隨便找了個公園坐了下來,然后一直呆到太陽落山才起身回家。當(dāng)她兩手空空慢吞吞爬到三樓樓梯口,意外發(fā)現(xiàn)言崢站在那里,似乎正在等自己。她還沒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于是只好裝慫,逃也似的越過他,快步進(jìn)了自己家門。

    手里拿著書包打算歸還主人的言崢還未開口呢,就吃了個閉門羹。他剛要去敲門,突然想起自行車鑰匙還在自己房間的書桌上,當(dāng)下決定先回屋拿了鑰匙,再一起歸還。

    原本正在廚房忙碌的徐麗聽到動靜走出來,看到女兒回來,笑盈盈地招呼道:“回來啦?快去洗個手,我把湯端出來我們就可以吃飯了。”

    沈余一臉見鬼地看著眼前這個笑容親切的女人,有些懷疑自己眼花耳鳴了。等她看到一桌子熱騰騰的菜肴時,伸手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痛感傳來,她才確認(rèn)眼前的這一幕是真實(shí)發(fā)生的。

    “你爸今晚加班不回來,咱們吃。”徐麗將手中剛煲好的湯端到桌上,轉(zhuǎn)身又去盛了兩碗飯出來。

    沈余沒說話,洗完手在飯桌前坐了下來。旁邊的徐麗順手夾了一塊肉放在她碗里,笑瞇瞇道:“小余啊,你太瘦了,多吃點(diǎn)補(bǔ)充一下營養(yǎng)。”

    “……”沈余看著碗里的肉,驚得不敢動筷子。

    徐麗邊吃邊狀似不經(jīng)意道:“小余,跟你談戀愛的男孩子是不是叫裴禹?非衣裴?大禹的禹?”

    沈余下意識反駁:“我們沒談戀愛。”

    所以那個男孩子確實(shí)是裴禹?徐麗聽到自己想聽的答案,笑得愈發(fā)燦爛,“其實(shí)媽媽并不是反對你談戀愛,畢竟女孩子嘛,將來都是要嫁人的,不過重要的是要看看對方的為人如何。既然你們現(xiàn)在都這樣了,不如你把對方約到家里來,媽媽給你把把關(guān)?”

    沈余聽完這一番話算是了解了今天這頓豐盛晚餐的用意了。她失望于母親從來不曾相信過自己,面無表情地從位子上站起來:“不用了,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關(guān)系。”

    徐麗手里的筷子“啪”的一聲拍在桌上,怒道:“裝什么裝?你要是沒早戀,會被學(xué)校請退嗎?知不知道就你這樣的,讀書也是浪費(fèi)錢,還不如睜大眼睛找個金龜婿!我告訴你,好好跟裴禹搞好關(guān)系,周末把人請到家里來作客,否則這個家你也別回了!”

    沈余見到母親又恢復(fù)之前的面目,反倒松了一口氣。不過她絲毫不贊同母親的觀點(diǎn),張口就要反駁,門口卻突然傳來敲門聲。

    徐麗直接命令沈余:“去開門!”

    沈余看了她一眼,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徐麗氣得張口又要罵人,一想到這老房子的隔音效果,只好咽下到嘴邊的話。她臉色不太好地打開門,看到是言崢,連忙擠出笑容,說:“小崢啊,有事嗎?”

    “沈余的書包和自行車鑰匙落在我這了。”

    徐麗接過他手中的東西就要關(guān)門,言崢卻突然伸手擋住了門。

    “徐阿姨,”因擔(dān)心里頭的人聽到,所以言崢特意壓低聲音,只是話中充滿了警告的意味,“請不要利用沈余來達(dá)成你不可見人的目的。”

    徐麗臉上的笑容在他如炬的目光里,一點(diǎn)點(diǎn)僵在臉上。難道眼前之人發(fā)現(xiàn)了什么?徐麗緊緊盯著他,企圖從他青蔥的面容里看出點(diǎn)什么來。

    言崢卻沒再多說其他,面容冷峻地轉(zhuǎn)身離開。

    徐麗站在原地沉思了會兒,到底沒將言崢的話放在心上。她覺得一個小屁孩就算知道了那件事,也翻不出什么浪來。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原本窩在房間里的少女不知何時站在了房門口,將那句特意壓低音量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然后又悄無聲息地關(guān)上了房門。

    當(dāng)天夜里,沈余躺在床上,盯著黑黢黢的天花板想了一夜。

    第二天,沈余就給裴禹打電話了。誰知,她打了好幾個電話,統(tǒng)統(tǒng)都被對方摁掉了。她猶豫了下,特意等到中午放學(xué)的時間段才重新?lián)芰穗娫掃^去,令她納悶的是對方竟然直接將電話關(guān)機(jī)了。沈余越想越不對勁,最終決定直接上門蹲點(diǎn)堵人。

    裴禹坐著車?yán)铮h(yuǎn)遠(yuǎn)地看見自家大門口有個人蹲著,落日余暉灑下來,他看不清對方的面容,心中卻隱約有了猜測。當(dāng)車子從旁經(jīng)過,少女立即抬起頭來,赫然是他熟悉的面容。四目相對,他漠然地收回目光,命令司機(jī)直接往里面開。少女卻仿佛不要命一般,直接沖到車前,伸手?jǐn)r住了車子的去路。

    裴禹直接推開車門走下來,皺著眉將她拽到一旁:“沈余,你究竟想干什么?”

    沈余一臉認(rèn)真道:“裴禹師兄,我有話想問你!”

    裴禹皺眉掃了她一眼,沒說話。

    沈余卻在看到他眼里不加掩飾的厭惡時,愣在當(dāng)場。那些迫切想找他證實(shí)的疑惑,在這一刻似乎都有了答案,可她卻猶不死心,打算垂死掙扎一番。

    “裴禹師兄,學(xué)校布告欄上貼出的照片以及那些抹黑我的流言蜚語,與你有關(guān)嗎?你是故意接近我的嗎?”

    沈余話音未落,裴禹已經(jīng)笑了起來,表情和語氣都充滿了嘲諷,“沈余啊沈余,你說我是該夸你蠢呢?還是夸你沒腦子?你們這些女生還真是好騙,隨便送你個禮物,給個笑臉,就以為遇到了愛情。呵,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喜歡你吧?”

    那些曾有過的怦然心動的瞬間,在這一秒,統(tǒng)統(tǒng)寂寂無聲。原來,言崢說的是對的,這所有的一切不過是陰謀一場。可是她想不通,那個讓他費(fèi)盡心機(jī)接近她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四月傍晚的風(fēng)吹來,沈余忍不住打了個激靈,牙齒都在打戰(zhàn)。她雙手捏握成拳,目光緊緊盯著眼前仿若變了一個人的裴禹,一字一句問出心中所惑:“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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