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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真相大白】-《余生唯一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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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知道原因?”裴禹挑了挑眉,欣賞著對方的明明想哭卻又故作堅強的表情,“周六下午兩點,江南里小區(qū)門口見。”

    沈余看了看裴禹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又低頭去看地上被風吹落的花瓣。那些記憶里與他有關(guān)的片段,像幻燈片般,在腦海中一一閃過。她牽了牽嘴角,試了很多次,終于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落日的余暉一點點散盡。

    因值日晚歸的羅菲兒看到裴禹家門口有個女生一動不動地站著,頓時覺得奇怪,走近了一看,瞬間怒道:“沈余,你在這里干嗎?你是不是又纏著裴禹哥哥了?你還要不要臉啊?”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沈余終于回過神來,抬起一雙紅得嚇人的眼睛,冷冷地剜了羅菲兒一眼,隨后一語未發(fā)地離開這個再也不會踏上的地方。

    晚風吹來,走了很久的沈余才驚覺面上潮濕一片。她胡亂用手背抹了抹,心想,那所有因為裴禹的靠近而歡喜雀躍的心情,真是既荒唐又可笑啊!

    可她知道,那些受過的傷害,一定會釋懷的。

    即使這需要時間來恢復。

    沈余回到家后,消沉了好幾天。但是到了約定好碰面的那天,沈余還是打起精神出去赴約了,即使當天的天氣陰沉得猶如她的心情。

    外出歸來的言崢在小區(qū)門口看到沈余,叫了她一聲,卻沒有得到回應(yīng)。他看到她一副心事重重、魂不守舍的樣子,有些不放心,遂跟了上去。

    沈余來到江南里小區(qū)門口,裴禹右手夾著一根煙,正在看手表。看到她出現(xiàn),裴禹挑了下眉,語氣透著幾分嘲弄:“還以為你不敢來了。”

    “我們?nèi)ジ墒裁矗俊北M管已經(jīng)知道那個親切溫和的裴禹是裝出來的,沈余還是難掩心中的落差。

    “去了你就知道了。”

    裴禹將手中的煙蒂扔掉,雙手抄兜,輕車熟路朝小區(qū)里面走去。一頭霧水的沈余連忙跟了上去。

    尾隨沈余而來的言崢見狀,俊眉微蹙,跟了上去。怎知小區(qū)太大,每棟都相似,小路又多,一個不留神,裴禹和沈余的身影就在他眼前消失了。

    與此同時,裴禹領(lǐng)著沈余在某棟樓下停了下來。

    沈余環(huán)顧了下四周,有些不明所以:“我們來這里到底干什么?”

    裴禹不耐煩地掃了她一眼:“閉嘴。”

    “……”沈余還想說話,見他臉色陰沉,只好不再詢問。

    兩人靜靜地等了一會兒,只見里頭走出來一對姿態(tài)親密的中年男女。中年男人不知附在女人耳邊說了什么,惹得女人伸手捶了他胸口一下,很快兩人就旁若無人地吻了起來。

    因為角度問題,沈余沒有看清楚女人的臉,只覺得女人身上的那件衣服有點眼熟。至于那個男人,她在腦中搜羅了一圈,不是自己熟悉的人,但是依稀有點眼熟。

    那對男女吻得火熱,沈余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正要再次詢問裴禹,側(cè)過頭卻發(fā)現(xiàn)裴禹看著那對男女的目光充滿了戾氣。

    “你認識?”沈余試探性地開口。見裴禹默不作聲,電光石火之間,她想起了自己為什么覺得那個中年男人眼熟。因為,那張臉似乎是大一號的裴禹……

    呃,所以裴禹帶自己來這里,卻不小心抓住了自己父親的出軌現(xiàn)場?沈余被自己的發(fā)現(xiàn)驚住。她看看那對猶如陷入熱戀的男女,又看看旁側(cè)陰郁的男生,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可就在她剛決定靜觀其變之時,那對男女結(jié)束了擁吻,女人轉(zhuǎn)過頭來露出一張她熟悉無比的臉。

    沈余從不曾想過,有朝一日,她會撞見媽媽的偷情現(xiàn)場。那一瞬,她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腦門上沖,太陽穴嗡嗡作響,整個人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裴禹看到她的樣子,臉上露出報復性的笑容:“沈余,你看,你媽媽真賤。”

    “轟”的一聲,沈余聽見了世界轟然崩塌的聲音。她想都沒想,直接沖了過去,大聲質(zhì)問眼前明顯精心打扮過的母親:“媽,你為什么會和裴禹的爸爸在一起?”

    徐麗錯愕地看著眼前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女孩:“你怎么在這?”

    一旁的裴正國看到沈余的出現(xiàn),微微愣住,看向徐麗:“她是你女兒?”

    徐麗溫柔地“嗯”了聲,“這孩子性子比較急,讓你見笑了。”

    沈余看到母親截然不同的兩種反應(yīng),一顆心沉入谷底,卻還是抱著一絲僥幸,重新追問:“你怎么會和裴禹的爸爸在一起?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

    徐麗暗暗瞪了她一眼,“大人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你不好好在家呆著,跑這來干什么?”

    “為什么要這么做?”沈余垂在兩邊的手緊緊握成拳頭,目光里的最后一絲希冀變成了絕望,“你對得起爸爸嗎?對得起裴禹他們嗎?你這樣插足別人的家庭,會遭天打雷劈的!”

    “啪——”徐麗顧不得自己在情人面前處心經(jīng)營的柔弱模樣,狠狠一巴掌甩了過去,“沈余,你怎么和媽媽說話的?”

    沈余被打得偏過臉去,卻咬緊牙關(guān)不肯哼一聲。臉頰上火辣辣地疼,怎比得上心中的痛?身后裴禹投過來的目光令她如芒在背,她幾乎可以想象裴禹此刻臉上的表情,應(yīng)該是充滿了嘲諷吧?可此時此刻,她除了羞憤就再也沒有其他感覺了。那天親耳聽到裴禹承認是在利用自己時的傷心,全部都消失了。她終于明白過來,原來她也沒有自己所以為的那么喜歡他啊……

    一旁的裴正國看到自己兒子的身影,頓時明白過來。他眉頭緊皺,厲聲道:“為什么把沈余牽扯進來?”

    裴禹自從發(fā)現(xiàn)父親出軌,心中對父親的崇敬就全部消失了。甚至,他心中充滿了恨意。此刻,他聽到問話,譏笑道:“呵,這么快就開始維護你的便宜女兒了?你這還沒當人家爹呢。沒聽過一句話嗎?母債女還啊!”

    “渾小子——”裴正國氣得要揍他,抬起手又忍住了,“下個月立馬給我去美國!”

    “怎么,急著給你的情人和她的拖油瓶騰位置?”

    “你——”裴正國氣得臉都黑了。

    一旁的徐麗見狀,連忙從中勸和:“裴禹啊,大人的事情,你們小孩子不懂。你聽阿姨的話,別跟你爸爸置氣,你爸爸很愛你,你這樣他會傷心的。”

    “阿姨?”裴禹看著女人虛偽的嘴臉,冷哼道:“你也配?”

    裴禹說完,不再理會這對中年男女的反應(yīng),慢悠悠轉(zhuǎn)身離開。留在原地的徐麗因為裴禹的話,臉上露出尷尬和委屈。裴正國見了,連忙一陣好言安慰。很快,徐麗就重新展露出笑容。

    冷眼旁觀的沈余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冷笑。

    徐麗按捺住心頭的怒火,溫聲細語地對男人說:“正國,你先去車里等我,我跟女兒說幾句話就來。”

    待裴正國離開后,徐麗立即變了一副嘴臉:“死丫頭,居然敢壞我的好事!立馬給我滾回家去,把嘴巴管好,別給我亂說話,聽見沒有?”

    頭頂有驚雷炸開。沈余覺得自己好像得了耳鳴,又好像沒有。那每句話都猶如刀子般殘忍地戳進她的心窩里,瞬間百孔千瘡。

    徐麗見她不回應(yīng),氣得伸手重重戳了戳她的腦袋瓜,然后才扭著腰離開。

    沈余伸出去抓她衣袖的手落了個空,無力地垂落。當路邊等候的汽車絕塵而去,她驀地腳一軟,跌坐在地上。明明早就知道這個她稱為“媽媽”的女人不愛自己,卻為什么還是痛到無法呼吸?

    頭頂又是一陣驚雷,緊接著陰沉了許久的天空下起了瓢潑大雨。啪嗒啪嗒,豆大的雨水砸下來,眨眼就打濕了她的全身。刺骨的冰涼從肌膚一寸寸浸入心底最深處,冷得她渾身打顫。周遭行色匆匆的路人們紛紛撐起了手中的傘,也有沒帶雨傘的路人在雨中拔足狂奔。可是怎么辦?她不僅沒有傘,還喪失了在大雨里狂奔的勇氣……這一幕幕猶如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終于再也承受不住,抱著膝蓋就那么坐在大雨里,號啕大哭起來。

    言崢找到沈余的時候,她正狼狽地坐在大雨里悲傷大哭。他心頭一緊,當下顧不得其他,朝她所在的位置狂奔而去。

    頭頂?shù)挠晁E停,沈余慢了半拍,抬起頭來,竟然又看到了言崢。雨水打濕了他的半個肩膀,他卻猶不自知,那雙好看的眉眼滿滿都是擔憂。

    沈余伸手想抹去自己的眼淚,誰知眼淚卻愈發(fā)洶涌。她帶著哭腔問:“你來干什么,看我的笑話嗎?”

    言崢沒有說話,彎腰拉起她的手就往家的方向走。親愛的女孩,人生是一條未知的路,但請不要害怕,努力前行,一切艱難險阻終將變?yōu)樘雇尽?

    有溫熱自掌心交匯處一路蔓延,一點點融化沈余冰冷的心。她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旁側(cè)之人好看的眉眼,忽然就生出了無限勇氣。那些令她窒息的悲傷和絕望,再也沒辦法將她壓垮。

    撲通、撲通——

    真奇怪,她居然聽到自己心臟飛快跳動的聲音。她呆了呆,隨即連忙慌亂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仿佛這樣就能讓胸腔里這顆突如其來瘋狂跳動的心恢復原來的頻率。

    言崢似有所察,轉(zhuǎn)過頭來,看到她這幅模樣,臉上的緊張和關(guān)切愈甚:“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昏沉陰暗的下雨天,少年擔憂的眉眼成了沈余眼里唯一耀眼的光。那一刻,漫天雨聲都遠去,她只聽見自己急促的心跳聲在耳際回蕩,震耳欲聾。

    沈余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受控制般伸手撫上了少年緊蹙的眉宇,緊接著未經(jīng)大腦的話語便脫口而出:“你怎么都不笑啊……”

    少女的聲音很輕,似呢喃,又似自問,卻猶如一顆石子投入了言崢早起波瀾起伏的心湖,于是海浪翻涌。他驀地嘴角一揚,展眉無聲笑起來。冷峻的眉眼因為這一笑,霎時柔和下來,猶如春風拂過,吹散了大雨帶來的陰霾與寒冷。

    沈余的大腦空白一片。時間仿佛定格,她眼里心里都只有眼前這個看著自己溫暖微笑的少年。

    她怔怔地看著他許久,無數(shù)與之相關(guān)的片段在腦中紛涌。他耐心給她講解題目的樣子,他焦急地背著她回家的樣子,他堅定地站在老師面前維護她的樣子……

    那長久以來心底深處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這一瞬,豁然開朗。

    下一秒,她落荒而逃。

    [2]

    如果不是言崢主動來找,在家里躲了兩天的沈余可能會繼續(xù)當縮頭烏龜。實際上,最開始她聽到門外傳來言崢的聲音,是想假裝自己不在的。奈何被對方一語戳破。

    她只好硬著頭皮打開門:“什么事?”

    言崢站在門口看她蓬頭垢面的樣子,不答反問:“吃飯了嗎?”

    “他們都不在家,我給自己煮了泡面。”

    言崢想請她去自己家里吃飯,想起她的自尊心以及她這兩天躲著自己的行為,話到嘴邊還是放棄,轉(zhuǎn)而說出敲門的目的:“老師打電話來我家,叫我們倆回學校上課。你想什么時候去?”

    沈余對于這個結(jié)果并不是很意外。因為從小到大,只要有言崢在,一切都不是問題。她想了兩秒,說:“今天下午吧。”

    她并沒有做錯事,沒必要膽怯和羞愧。

    言崢沒有多問,只說:“到時候我喊你。”

    沈余點點頭,沒說話。

    言崢卻沒有轉(zhuǎn)身離開,只是目光灼灼地看著她。沉默在空氣中一點點聚攏,沈余有些心虛地垂下雙目以避免對視,“呃,泡面糊了不好吃,先不說啦!”

    言崢站在門口盯著被關(guān)上的大門,無奈地笑了笑。不過怕什么?余生這么長。

    對于沈余的返校,最開心的莫過于江江了。而一向與沈余不對盤的羅菲兒,在看到沈余和言崢同時出現(xiàn),為了在言崢面前留個好印象,選擇了忍耐。

    不過一周之后,羅菲兒突然怒氣沖沖跑到沈余的課桌前,大聲指責道:“沈余,你這個害人精!”

    “什么意思?”

    “都怪你!如果不是因為你,裴禹哥哥就不會被裴伯父送到國外去!我都沒有跟裴禹哥哥告別……”

    沈余聽著羅菲兒的控訴,不由想起那天下午在江南里小區(qū)撞破的事情,頓時無聲沉默。她理解裴禹得知自己父親出軌時的心情,卻無法原諒他的做法。盡管她也為自己母親的做法感到憤怒和羞恥,可她又何其無辜?

    就在這時,一旁的言崢突然從課外書中抬起頭來,看向羅菲兒:“羅菲兒,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么話?”羅菲兒見言崢難得主動搭理自己,問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言崢無視羅菲兒青紅皂白的臉色,低下頭繼續(xù)看書。

    沈余因為言崢的維護,表面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內(nèi)心一陣竊喜。

    羅菲兒看到沈余極力掩蓋卻還是溢出嘴角的笑意,怒瞪了她一眼,然后氣呼呼地回了自己的座位。

    沈余偷偷看了言崢一眼,輕輕說了聲:“謝謝!”

    言崢的反應(yīng)一如從前。沈余有些欲言又止,躊躇了會兒,最后什么都沒說。

    隨著裴禹的離開,徐麗與裴正國的婚外情一事似乎就這樣云淡風輕地過去了,誰也沒有再提起。但是沈余知道,她再也沒有辦法像之前那樣面對自己的母親了。

    而在察覺自己對言崢的心意后,沈余當了很久的縮頭烏龜。沈余每每見到言崢總是欲言又止,但最終仍什么也沒敢追問。她害怕問出那句話后,彼此之間現(xiàn)有的關(guān)系會被打破,害怕彼此連朋友都沒辦法當,也害怕自己又一次自作多情。

    日子如水般滑過,高中的第二個學期就這樣進入了尾聲。

    言崢沒有參加期末考試,而是在七月初就和國家代表團一起公費出國參加國際化學奧賽了。沈余因為沒能在言崢出發(fā)前親口送上自己的祝福,所以在言崢離開后連續(xù)懊惱了好幾天。

    這天,江江和沈余一起放學回家。江江盯了好友打量了好一會兒,然后伸手摸了下好友的額頭,頓時有些納悶:“沒發(fā)燒啊!怎么我的偶像一走,你就魂不守舍的?有這么嚴重嗎?偶像不是過幾天就回來了嗎?”

    “別胡說八道,我才沒有……”

    “你敢說你不是因為我偶像?”

    “……”沈余語塞。雖然是因為言崢,但這原因差很多好嗎?

    江江看她憋紅的臉,笑瞇瞇拍了拍她的肩膀:“小魚兒你就放心吧。按照我偶像的能力,肯定會抱個金牌回來的。你呢,就安心準備期末考試好了。對啦,高二分班,你想好選文科還是理科了嗎?”

    “還沒有。你呢?”說到分班這件事,沈余也很困擾。

    一方面,理科要學物理啊,沈余有點擔心自己選了理科,物理這門科目會跟不上。可是選擇文科的話,肯定會和言崢不在同一個班級的吧?更何況她對文科好像也沒有特別地喜愛。哎,學渣的人生真是讓人郁悶啊!

    不同于沈余的糾結(jié),江江答得干脆利落:“我肯定選理科!在追隨偶像的道路上豈能拐彎?”

    沈余聽到她冠冕堂皇的理由,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謊言:“你是怕上地理課吧?”

    江江笑嘻嘻攬住她的肩:“要不要一起讀理?說不定咱們有機會同班哦!更何況你從小都和言崢同班,你舍得和他分開?”

    如果是之前,沈余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文科離言崢越遠越好,但現(xiàn)在她很糾結(jié)。因為她搞不清自己的心,也搞不懂他的心。沉默了好長一會兒的沈余,突然抬起頭來,請教江江說:“江江,我是說如果哈,如果你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上了一個從小到大都很討厭的人,你會怎么做?”

    江江聽完,眼睛一亮,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你說的是你和我偶像吧?”

    “你怎么猜到的?”話剛說完,意識到口誤的沈余連忙驚慌失措地捂住自己的嘴。

    “看吧,我就知道!”江江激動得手舞足蹈,“你知道嗎?其實上學期我有一回放學撞見過你們哦!不過,那時候你跟裴禹共撐一把雨傘走了,然后我偶像拿著兩把傘獨自一個人站在角落里默默看著你們離去的背影發(fā)呆。對了,當時羅菲兒也在!她很生氣地質(zhì)問偶像為什么喜歡你,說就算偶像對你很好,你也不會領(lǐng)情,還說你喜歡的人是裴禹……你知道偶像回了一句什么嗎?他說,那又如何。”

    沈余早就因為江江的話,驚得目瞪口呆了。她一把抓住江江的手臂,確認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江江點點頭,感慨道,“我就是那個時候淪為偶像的腦殘粉的。學習好、長得帥、又癡情,簡直千年難遇啊!”

    沈余仍然有些不敢置信。言崢原來……原來……也是喜歡她的嗎?

    江江打量了一下沈余的表情,好奇道:“你是打算告白嗎?”

    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沈余久久沒有出聲。此時此刻,她還能清晰記得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言崢時那瞬間的心情。那種感覺,仿佛下一秒,心臟就要從胸口跳出來一般,緊張卻又喜悅的令人幾乎要窒息。太奇怪了,她以前怎么會蠢笨地以為自己討厭言崢呢?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吧?

    江江看著眼前的女孩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傻笑的模樣,忍不住笑起來。很快,她把笑容微斂,正色道:“沈余,如果喜歡,請不要放棄。雖然學校不允許早戀,但你們可以等到上大學啊!無論最后會如何,至少你下半輩子不會后悔。”

    沈余聽到江江的最后半句話,臉上露出一絲輕松后的笑意:“我這輩子都才開始,操什么下半輩子的心……”

    “我說真的,你看,平常在學校,我偶像有搭理過其他女生嗎?除了你!至于我,也不過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啊!你都不知道,每次我對你動手動腳,偶像就會用很可怕的眼神看著我,嚇得我都不敢跟你勾肩搭背了!還有啊,你以為偶像抓著你去他家做考卷,真的是因為要折磨你?那是在變相幫你提升成績好嘛!你有看到偶像對其他女生這樣子嗎?我現(xiàn)在十分懷疑偶像混到補習班里當老師,也是因為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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