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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拍不出它的好看,可又實在想要分享給你-《別動我家小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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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臨近期末時,學校召開了高二年級的家長會。張印一早等在教室里安排同學們擺放桌椅,西裝革履的模樣引來眾人一陣圍觀。

    吳琛左右看了看:“張老師,要不是我是你的學生,知道你是開家長會,我都要以為你要擺酒席邀我們當你的花童呢。”

    張印瞬間被氣笑:“就你們這樣還想當花童?給我把文言文背熟再說吧。”

    大家被“酒席”戳中靈感,鬧鬧哄哄地說張印辦婚禮,要集體當花童,還要現場給他朗誦一篇文言文。他笑罵幾句,忙催著他們干正事。

    人群三三兩兩地散去,溫思嶼突然從座位上跑到講臺前,拉著張印說悄悄話。

    程柔站在講臺旁邊粘貼期中考試的年級排名,正好一字不落地將他們的對話全聽進耳朵里。

    溫思嶼小聲道:“張老師,一會兒家長會結束,我媽肯定會過來找你,我也不期望你幫我美言幾句了,這樣,你稍微對我的情況潤潤色行嗎?”

    張印同樣小聲地問:“怎么潤色?”

    “呃,你要給她一種,雖然我成績不好,但是已經很努力的錯覺。拜托你了老師,不然我媽得給我轉學了!”

    張印半點不信,這借口他都聽膩了,但他還是拍了拍溫思嶼的肩膀:“不是我說啊,就你考的那點分數,我再怎么潤色你媽都得打你一頓。”

    溫思嶼垂死掙扎,還想再撲騰幾下,張印直接言簡意賅地抓著他轉了個身。

    “老師心里有數,放心吧。”

    溫思嶼嘆了一口氣:“我心里更慌了。”

    程柔樂不可支,周甜甜突然從外面闖進來,視線圍著教室一通轉。

    “你找誰啊?”程柔問。

    周甜甜一臉欣喜:“你啊!”

    “我跟你說啊,我剛看見一個同學家長長得特帥,旁邊有女生不小心撞到他,他還一臉溫柔地問對方有沒有事,聲音特別好聽!我懷疑那女同學是故意的!這種行為實在是太優秀了!”周甜甜探頭往走廊上看了眼又立馬縮回腦袋,“他過來了!過來了!一會兒你推我一把,我只跟他說一句話。”

    “林晏。”

    周甜甜立馬捂住耳朵:“聽不到,聽不到,聽不到……”

    程柔一陣失笑,周甜甜左右為難,往外又看了一眼,立馬道:“徐燃,對不起了。”

    程柔正想問關徐燃什么事,周甜甜卻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微微使勁把她推出教室門。她稍一趔趄,余光只瞄到一抹白色便知道周甜甜計算失誤,不過人沒撞上,倒是擋住對方的去路,她不免覺得窘迫,正想轉身道歉,電光石火間卻被攬進一個溫熱的懷里。

    周甜甜一臉呆滯:“完了,完了,完了,徐燃得殺了我。”

    程柔微微一愣,片刻后就感覺到對方的手掌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后腦勺,她抿著嘴,驚慌失措下竟有點想哭。

    程桉笑了笑,語氣溫柔:“你連班級都不告訴我,可讓我一陣好找。”

    周甜甜歪著腦袋,一頭霧水:“柔柔,這是?”

    程柔頓了一下,難得別扭地往程桉身上指了指:“我哥,程桉。”

    家長會最初在多媒體教室舉行,由校長主持,后面轉戰各自班級時便由班主任主持。程柔站在走廊時,總是心神不寧地往里看,次數太頻繁,程桉不得不偷偷摸摸給程柔發短信,讓她別擔心。

    程柔就像瞬間被喂下一顆定心丸,但表面依舊不動聲色。周甜甜過了一開始的激動勁,這會兒已經鎮定下來,在一旁玩游戲了。走廊上的人不多,大多數人都聚集在食堂、奶咖和小賣部里。

    “反正左右都是一刀,先吃飽再說。”周甜甜退出游戲界面,給吳琛發語音,讓他一會兒給她帶烤腸,她頭都不抬地問程柔,“你要什么?”

    “兩瓶酸奶。”程柔頓了一下,改口,“一瓶酸奶,一瓶熱的維他奶。”

    周甜甜低頭打字,張印這會兒正在做總結,笑容滿面地寬慰著底下一眾憂心忡忡的家長。家長會剛結束,溫思嶼的媽媽就一個箭步沖到講臺前,一臉愁容地跟張印說話,程柔裝似不經意地趴在門框邊上細聽。

    “張老師,我是溫思嶼的媽媽,我們家思嶼吧,成績總是上不去,我和他爸都挺擔心的,之前給他報補習班也沒什么效果,我們琢磨著給他換換環境會不會好一點?”

    張印笑了笑:“思嶼在學校表現其實挺好的,成績上不去或許是學習方法不對,您看,距離高考也不遠了,您這會兒給他換學校,他還得花時間適應呢。”

    “但是,他這成績總這樣也不是辦法。”

    “這樣,我改天找他聊聊,問問情況。”

    溫媽媽擠出半張笑臉,顯然還是搖擺不定,但也沒多說,給其他家長讓了讓位置準備離開。程柔立馬一個轉身,不想直直撞上許舒亭。

    程柔哀號一聲,揉著胳膊問:“你怎么在這兒?”

    “我等我爸出來。”許舒亭穿著一件白色羽絨服,整個人圓鼓鼓的像一只小河豚。

    她看了看溫媽媽的背影,回頭垂著眼小聲問:“你說,溫思嶼會轉學嗎?”

    程柔本來想說不知道,但頓了一下改口道:“應該不會吧,張老師都這么說了。”

    許舒亭雙手插兜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她意識到程柔在看著她才撇了撇嘴,一臉毫不在意。

    “管他呢,他要是轉學了更好,那就沒人欺負我了!”

    她眼神飄了飄,掠過程柔走進教室。周甜甜蹲在不遠處笑了一聲,顯然是聽到了她們之間的對話。

    周甜甜縮了縮脖子,突然把視線從手機上移開,呢喃道:“生物課代表喜歡學習成績好的?我是不是該努力努力……”

    程桉從教室里出來,手上提著程柔的書包,程柔趕緊同周甜甜揮了揮手,跟著程桉下樓梯。

    “張老師說你成績挺穩定的,要繼續保持,但相對來說數學還是差了點,我記得徐燃好像數學挺厲害?”

    程柔點點頭,又不甘心道:“他也就數學厲害。”

    程桉走在程柔后面,抬手揉了揉程柔的腦袋:“你之前的成績我都看過,你能一直保持年級前幾名已經很不容易了,這次化學還比之前提高不少,我妹妹很厲害啊。”

    程柔拉高外套的領子,輕輕地哼了一聲作為回應,走到二樓時,她才想起一件事,視線下意識往七班看了看。

    徐燃今天的家長會是助理先生過來嗎?

    程按似有所覺,一把勾住她的肩膀往七班推了推:“放心吧,我讓朋友幫忙了。”

    程桉的朋友?

    程柔一個激靈,不會是……

    “徐燃同學的數學成績很突出,但偏科比較嚴重。”

    梁續的聲音很溫和,細聽之下還帶著點遲疑。程柔趴在七班的窗戶上往里偷看,果不其然,她看見一臉匪氣的三哥靠在第一排的課桌上,后頸的文身顯眼又兇狠——是一只齜牙的獅子。

    梁續雙手奉上成績單,空閑下來的手無意識地叩著講臺桌,隨時做好雙方一旦動手就立馬攔住的準備。

    三哥掃過成績單,挑了挑斷眉:“這已經不是偏科了,你小子是只上了數學課嗎?”

    徐燃笑了一聲:“沒有。”

    梁續舒出一口氣。

    徐燃:“我數學課也沒上。”

    梁續頓時警惕起來,他之前不知道徐燃有這么一個哥哥,看樣子甚至比徐燃更難管教,他生怕對方一個沖動把徐燃就地正法,正想勸說幾句,沒想到對方只是皺了皺眉,轉頭看向他。

    “老師,我第一次當家長,沒什么經驗,不聽話的小孩是不是打一頓就好了?”

    梁續立馬道:“那不行!您回家之后多督促他學習,催他按時完成作業,保持閱讀的好習慣就可以了。”

    三哥:“這么麻煩,還是打一頓算了。”

    梁續:“……”

    程柔靠在窗邊哭笑不得,舔了舔干澀的嘴唇,才想起書包在程桉手上。她轉身走回程桉身邊,接過書包往側邊摸了摸,沒摸到水杯。

    程桉看著她:“怎么了?”

    “水杯忘拿了,我上去拿水杯,你在這兒等我?”

    程桉點點頭,接過她的書包:“別跑太快。”

    程柔哼哧哼哧地往樓上跑,剛跑進教室就遇到陳北洺坐在座位上等人。陳北洺抬手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塑料袋遞給程柔。

    “我還以為你已經走了,給,你的酸奶和豆奶。”

    程柔顯然已經忘記讓吳琛帶東西的事情,一邊從抽屜里拿水杯,一邊問陳北洺把錢轉給誰。

    陳北洺轉過身,一只手支著下巴笑了笑:“你也不用給我轉賬了,不過你得幫我一個忙。”

    “什么忙?”

    陳北洺指了指身后同張印說話的女人:“那是我媽,我之前跟她提過你,說你總教我做題,她特別想見見你。”

    程柔一臉茫然:“我也沒教多少,你本來就聰明。”

    陳北洺撓了撓腦袋,臉上有點紅:“你比我聰明多了,也不用說什么,就打個招呼,不然她以為我騙她呢。”

    程柔點點頭,提著袋子和水杯同陳北洺等在一邊,待對方轉過身便大大方方地問了好。陳北洺立馬滔滔不絕地夸起程柔,程柔臉上紅了紅,連連擺手。張印正好聽見了,見縫插針地多說了兩句,夸程柔學習認真,作文寫得不錯。

    程柔下意識否認:“沒有,沒有,我的作文就是瞎寫的。”

    陳媽媽一臉激動地拉過程柔的手拍了拍:“好孩子,我家北洺就拜托你了。”

    這托孤的戲碼……

    程柔的臉上僵了僵,不知道該點頭還是該搖頭,但不等她回應,徐燃突然從旁邊竄出來,一把拉住她的手拖著就往外走。

    “你快點,我哥還在外面等著見你。”

    程柔:“……”

    程柔走出教室門,就看到程桉和三哥站在樓梯口等他們。三哥靠在樓梯扶手上,手上捏著一根未點燃的香煙,他剛塞嘴邊咬著,程桉就眼明手快地一把掐斷。

    三哥無奈地把香煙塞回煙盒里:“我就咬著過癮,不點。”

    “這是在學校,你別帶壞別人。”

    “行,敢情別人都是乖乖仔,就我是壞人。”

    程桉聽見響聲,回頭沖程柔笑了笑,拉著三哥下樓梯:“我不是這個意思。”

    三哥不依不饒:“那你是哪個意思?”

    程桉哭笑不得,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嗯,就你認為的那個意思。”

    三哥笑罵一聲,伸手勾住程桉的脖子往下壓,程桉直不起腰只能笑著討饒。

    程柔站在他們身后,見狀頓時有點恍惚,或許是因為程桉在她面前永遠是溫柔和煦的模樣,她已經很久沒看到他在朋友面前的狀態了。

    徐燃以為她擔心程桉的身體,慢悠悠解釋道:“沒事,他們倆都認識好多年了,三哥有分寸。”

    “你知道?”

    “聽三哥說過。”

    “那你呢?”

    “嗯?”徐燃豎起領口遮住脖子,“我什么?”

    程柔斟酌著把沈落說過的話復述了一遍,她一邊下樓梯,一邊回頭看徐燃:“那個外校幫手,不會是三哥吧?”

    “看路。”徐燃伸手提了提程柔的領口,沉吟半晌才笑了笑,“嗯,是三哥,但是喊他幫忙的人可不是我。”

    樓梯平臺上面的玻璃窗口在風聲中微微戰栗,有細碎的風竄過來繞著程柔的脖子兜轉,程柔剛縮了縮脖子,就聽到徐燃落在后面的聲音。

    “人是你哥叫的。”

    程柔下樓梯的右腳稍一遲疑,差點踩空。

    徐燃繼續道:“程柔,你哥比你想象中更關心你。”

    2)

    程桉今年上大三,臨近期末正在緊趕慢趕地準備考試,所以只能請到兩天的假。臨走的前一晚,程瑩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勢必要把程桉喂胖兩斤。程桉原本就是能言善辯的人,餐桌上更是把程瑩逗得眉開眼笑。客廳的電視在小聲地播放著晚間新聞,窗外是星光點點的黑夜,笑聲交織,熱氣騰騰的夜晚,程柔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了。

    飯后,程桉幫著收拾碗筷,他不讓程柔接手,程柔只能拿廚房紙擦拭干凈碗筷上的水漬,再一一放進消毒柜里。程柔轉身時瞥見身后的玻璃門上程桉挺拔的身影,她往他身邊小心翼翼地挪了挪,一點一點地靠近。

    程桉低頭笑了一聲,程柔頓時一僵。

    “還是到脖子,你這身高倒是沒什么長進。”程桉抬起濕漉漉的手比畫了兩下。

    程柔不滿道:“你比我多吃四年的飯,當然比我高。”

    程桉沒反駁,低頭繼續清洗瓷碟上的污垢,程柔百無聊賴地問起三哥的事情,程桉細想片刻才說起他跟三哥是在網吧認識的。

    “十六歲那年吧,我去那邊玩就跟那人認識了。”程桉頓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我好像還遇見過徐燃,他當時才十二歲,但網吧里沒一個人當他是小孩子,他倒是從小就皮。”

    十二歲的徐燃,程柔腦補了一個頭長犄角,兇神惡煞的小魔王,忍不住笑出聲。

    程桉把手邊的筷子遞給她:“你也記起來了?”

    “沒有,我就瞎想,我當時又沒見過他。”

    “嗯?我以為你們當時就認識了,他還問我,你叫什么名字。”

    程柔微微一愣:“問我名字?”

    程桉點點頭:“可能你們什么時候見過,但你忘了。”

    程柔也沒細究,背靠在料理臺上,漫不經心地擦拭碗沿上的水珠。兩人一時安靜下來,廚房暖燈落在乳白色料理臺上,鋪就一條小小的銀河。程桉頓了一下,側頭看程柔,直到程柔回望他,他才輕聲說道:“你還想學畫畫嗎?其實也不一定要用顏料。”

    “不想了。”

    程柔打斷道:“爸爸說得對,你比我更適合學畫畫,況且喜歡也不一定就要去學。”

    程桉眼帶笑意,柔聲道:“那你如果有需要的東西,就告訴我。”

    “嗯。”

    程柔頓了一下,終于鼓起勇氣探頭往程桉身邊偏了偏,聲音軟糯糯地響在程桉耳邊。

    “謝謝。”

    程桉微微一愣,似是沒聽清。

    “你能來,我很開心。”程柔臉上微微發熱,但還是努力說完整,“謝謝你,哥哥。”

    程桉反應過來的時候,程柔已經一溜煙跑了。他站著沖了沖沾滿泡沫的雙手,擦拭干凈后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給三哥發信息。

    ——我妹剛喊我哥哥了!

    三哥言簡意賅。

    ——你妹不喊你哥哥,難道還喊你爸爸?

    ——滾!

    程桉收起手機,終于心滿意足地繼續洗碗。

    晚上,程柔酣夢正甜時,程桉躡手躡腳地在她書桌上放上小禮物,他明天得搭乘最早的航班回津沽,估計來不及和她道別。他猶豫著是不是要給她留一張字條,余光卻瞄見筆筒上有銀光閃了閃。

    那是他很多年前送給程柔的彈弓,而彈弓旁邊的是他精挑細選的圣誕風燈擺件,他無聲地笑了笑,把側在一邊的擺件移正,視線卻倏忽一頓——在它背后有一張粘貼在墻壁上的便利貼。

    程桉俯低身子,終于在朦朧的夜色里看清了那行字。

    希望我的哥哥,永遠平平安安。

    時間是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誕節當天。

    家長會結束之后,秦淮十三中就進入緊急的備考狀態,程柔對于自己的能力心知肚明,她一沒有天賦異稟,二沒有聰慧過人,只能拿出十二分精神來應對期末考試。考試即臨的這段時間里,各班現象空前一致,所有人,哪怕是平時吊兒郎當、不學無術的人都會異常緊張,過道竄桌地交流試題,早讀課的聲音嘹亮又整齊,張印好幾次悄無聲息地從走廊穿過,見狀頻頻點頭。

    “不錯不錯,我還以為你們死豬不怕開水燙。”

    程柔這幾天忙著查漏補缺,偶爾會跟余一坐一塊討論試題。余一的數學比她好,邏輯思路和解題步驟也比她更清晰,能省不少時間。她反向坐在余一前桌的位子上,低頭認真看余一在草稿紙上畫圖,雙曲線一直是她搞不定的題型,所以她聽得格外認真,過程中忍不住多嘀咕幾句。

    “數學老師總說讓我們揣摩出題人的意圖,我覺得出題人的意圖就是不想讓我們做出這道題,還讓我們回歸定理找答案,定理它就是一個啞巴!”

    周甜甜從旁邊轉過身,耳邊還夾著一根鉛筆,一臉坦然:“我就不一樣了,我考試的時候壓根就做不到那里。”

    雙曲線方程式之類的大題都會出現在試卷的第四頁,周甜甜每次都自嘲她的數學試卷只有三頁,因為第四頁那兩三道大題她不用看也知道自己不會。

    程柔虛虛地拿手上的筆沖她比畫:“你還是好好聽生物課吧!”

    陳北洺自從被笑面虎盯上后,生物成績一路噌噌噌地往上走,這會兒正教周甜甜做生物試卷。

    陳北洺聞言,立馬哀號一聲:“這位同學太難教了,這道題問,分離定律和自由組合定律統稱為什么定律,這分明就是送分題啊!她給我寫王爾德!”

    周甜甜一臉無辜:“不是他嗎?我記得就叫這名字啊。”

    “王爾德是作家啊,姐姐!孟德爾得被你氣醒過來。”

    程柔趴在桌子上哭笑不得,陳北洺手上轉著鉛筆,抬頭看著程柔。

    “程柔,我高三有認識的學長,數學特別厲害,我把他的筆記借來給你?”

    “不用,不用,”程柔連連擺手,“我就幾個題型不懂。”

    余一突然把手中的草稿本轉了一圈放在程柔面前,說:“我也有一個認識的朋友,數學特別厲害,他可以現場教你。”

    程柔似有所覺,立馬回道:“不用了!”

    余一抬了抬眼,意味不明道:“我指的是自己,你想到誰了?”

    程柔輕咳一聲:“沒誰。”

    余一低頭笑,左邊臉頰的小酒窩若隱若現,程柔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片刻又自覺失禮,便收回了手。

    “對不起,我就是覺得挺可愛,沒忍住。”

    余一又恢復冷冰冰的小臉,輕聲道:“酒窩是由于面頰部肌肉缺陷而導致,并不是什么可愛的東西。”

    “不會啊,我覺得很可愛,你笑的時候比不笑的時候好看多了。”

    余一頓了一下,攤開草稿紙繼續講題,程柔便也收起心思聽題。

    考試前一天,張印反復叮囑考試注意事項,光是作弊這一項就費盡口舌。

    “你們誰要是給我作弊,我就把誰提溜到窗口扔下一樓。”

    吳琛語重心長道:“老師,殺人犯法,不可取。”

    張印笑了:“行,那就一人作弊,全體跑操場二十圈,寫三千字檢討。”

    眾人拍著桌子抗議。

    張印置若罔聞,繼續道:“語文作文別再給我亂編名言名句,這張冠李戴,也太丟我的臉了。溫思嶼,別張望了,就是你,別什么都是魯迅說的,你問人家意見了嗎,你就寫?”

    溫思嶼靠在椅背上,嘆氣道:“我倒是想問,魯先生也沒給我機會啊。”

    全場哄笑,一陣陣唏噓墜地,張印一只手撐著桌子笑罵一句“小兔崽子”。

    “還有,會做的題目先做,不會做的……”

    “就別做了。”有人接了一句。

    張印一瞪眼:“不會做的就亂做,不準給我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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