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文運轉頭,旦旦眼里的光彩已然消散,不留一絲,換成了往常的笑意 “你說什么呢?那么小聲。” “我說姐姐你該好好修煉了,你都停留在元嬰七層境界有一段時間了,再這樣下去,我可是要超越姐姐了哦。” 文運立即苦了臉,哀怨地瞪了一眼旦旦,轉過頭不想說話了。 她估計是天下最慘的師傅,竟然還會被徒弟催著修煉。 以前師尊文東籬,都從沒有催促過她修煉,沒想到,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欠了的總是要還的,師尊不催徒弟催。 外出歷練五十一年,雖然,她跟鳳遙吃吃喝喝,一路游山玩水,但她也在旦旦地催促下,一直沒有停止過修練。 除了吃東西的時間,看熱鬧的時間,其它時候都在修煉中度過。不然文運也不可能區區五十一年,就能到達元嬰七層。 文運有感覺,再過三四十年,她就可以升至大圓滿,開始沖擊化神。 百年內由元嬰升至化神,這絕對是屬于天縱英才的范疇,沒有辜負天靈根的資質。 即使是天靈根,由筑基一層跨入金丹一層,也需要修煉十年時間。修煉五十年,由金丹一層跨入元嬰一層,修煉一百年,由元嬰一層跨入化神。化神至煉虛,得五百年,煉虛至合體需兩千年,合體至大乘,需要三千年。 其它靈根修煉需要的時間,更是成倍成倍地增長。所遺留的壽命時間,根本不足夠讓他們能一路晉升上去。 與平均水平相比,文運的修煉速度已經是超水平發揮了。 只是相比于旦旦,她還是略輸一籌。 旦旦目前也是元嬰境界,雖然才剛剛只到二層。 五十一年時間,旦旦直接由筑基一層升到元嬰二層,不可謂不迅速。 誠如旦旦所言,她若不努力修煉,旦旦這個砌墻的磚頭,就要后來居上了。 旦旦勾唇,無聲而笑。 每次他催促文運修煉時,文運都是這幅哀怨的表情,在旦旦的眼里,這模樣卻比溫婉淺笑,更加鮮活,更加讓他喜歡,欲罷不能。 他喜歡在文運的臉上,看到各種各樣的表情,那么的多姿,那么的令人怦然心動。 旦旦按捺住因為亂想,而跳動紛亂的心,與文運一起隱了身形,走至八人身邊。 小時候有些強壯的熊廣,如今長得是更加的壯碩,御林宗寬大飄逸的宗門服飾,竟然被他穿出了肌肉噴張的感覺,一旁只是有些清秀的肖庭,被熊廣一襯托,反而有些瀟灑的感覺。 只是與旁邊三人一比,那姿顏就差了幾個層次,特別是那個藍衣男子,濃眉大眼,端正帥氣。 “剛才你只說了我們輸了怎么樣,可沒有說,我們贏了,你們又該如何?” “哈哈哈,笑話,我們怎么可能會輸!”肖庭的跟班哈哈大笑,在藍衣男子的冷眼下,有些訕訕地摸著鼻子,再也笑不出來。 “輸了還能怎么樣,輸了我們也跪下磕頭,認你做爺爺。” 藍衣男子只是看著熊廣不做聲。 顯而易見,熊廣才是這五人的老大。 熊廣雙手抱胸,淡定點頭道,“就按他說的辦,不管誰輸了,都給贏的那方磕頭下跪叫爺爺。” 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熊廣做后,肩膀上的衣服緊繃,似乎再拉扯一下,就能當場崩裂。 “沒想到熊廣長大后是這副模樣。”文運看了看熊廣,又轉頭看旦旦幾眼,滿意地笑了,“還是我家旦旦好看。” 十八歲的少年模樣,五官深邃,如刀削而成,鷹隼雙眸,因為常含笑意,而融化了一絲犀利,顯得深情幾許。 這是一副天生上位者的模樣,與文東籬的清俊冷情,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美,各有千秋。 文運天天對著這張臉,有時候還會被旦旦偶爾露出來的笑容,迷了心神。 如文運這般,在經歷文東籬、李遲暮等絕色熏陶的姝女,還能讓她時不時看呆,可知旦旦的容貌,是多人的人神共憤。 “姐姐喜歡看,就多看點。”旦旦笑道,用淡然掩飾著內心的激動。 “看了這么久了,早已經看習慣了。我現在特別期待我的師……我未來的徒弟,東籬小朋友小時候的模樣,肯定超級可愛,就是找了這么久,都找不到。” 文運嘆息一聲,再找不到,估計就是文東籬大朋友,要來山上找她拜師了。 不能參與文東籬的小時候,文運一直覺得是件憾事。若能從小培養,將師尊清淡的性子給磨掉,變成陽光開朗的美好少年,不知道會迷死多少少年少女! 這才是真正的九億青年的夢。 旦旦垂眼,背在身后的雙手緊握成拳,“姐姐對這個東籬師弟,是真的很關心呢。” 下山五十一年,文運沒有哪一天不在尋找文東籬。 只要聽到有關于文東籬的風吹草動,再重要的事情,都會被文運放置一旁。 鳳氏商行至今還在幫文運尋找著,文東籬的高額懸賞,在鳳氏事務堂中,一直居首位不降。 他們中途也尋到了幾個叫做文東籬的人,有五六歲的孩子,也有七八十的老嫗,甚至還有二三十的妙齡女子,但是沒有一個文東籬是姐姐所要尋找之人。 旦旦又是期待又是慶幸。 慶幸文東籬沒有找到,他還是姐姐唯一的徒弟;期待文東籬找到后,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值得文運如此牽念記掛。 旦旦知道,文東籬在文運的心里占據了極其重要的位置,是他永遠也不可能超越的存在。 每次想到這里,旦旦的心都會鈍痛。 以前小的時候,他不知道這是什么感情,把它歸為是對親人被人搶走的恐慌與害怕。 下山歷練多年,看過了人世間許多的悲歡離合,愛恨情仇之后,旦旦才肯定了自己的內心。 他對姐姐,對這個名義上的師傅,產生了非一般的感情,熾熱而不可棄。 旦旦雖然極力壓制,每次聽到文東籬的名字,心內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涌出酸澀之意,慢慢增多,直至將他整個人皆淹沒在那酸澀之洋中。 旦旦垂著眸,雙手越握越緊,掌心的血滴順著拳頭的縫隙滴落。 “那個藍衣男子,竟然是張靈山?這下子肖庭可是踢到鐵板了,旦旦,你說我們要不要幫幫他們?” “旦旦,旦旦?” 文運連叫了幾聲,才將旦旦神思拉回。 旦旦用靈力封住受傷的掌心,再次抬起頭時,雙眸已經恢復了笑意,對著文運眨了眨眼。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