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是他!” 正常人看到自己沒有理由會遁走的,那么只剩一個可能,就是此人認得自己。 想到這宋植立刻準備翻身去追,但是腳剛一搭上欄桿又停下了,轉而折返回酒樓內。 “還是先通知朱候。” 很快宋植就尋到了朱吾世,二人火急火燎的沖出酒樓,沿著山路小徑向下追了過去。 只是這人腳步很快,直到宋植和朱吾世追入淮南城中,也沒發現剛才那道月白衣衫的身影的蹤跡。 “哼。” 在搜尋了幾條巷子后,朱吾世冷哼一聲,直接散開了神識去排查,卻被宋植及時的給制止了,因為街道上和樓閣中的修士們都側目望來,用神識探查太過惹眼。 “侯爺莫急,我們既已知道此人的身份,就不必打草驚蛇,讓他知道我們在找他。”宋植輕聲開口。 朱吾世聞言點了點頭,此話有幾分道理,問道:“那人是什么身份?” “似乎是叫吳玄,吳...沒猜錯的話,多半應是那四大家族中主管陶瓷的吳家公子。” “而且....對了,他似乎是剛回江南!” 宋植立刻抓住了要點,若此人便是提燈人,那么一定也去過北境,要知道北境距離江南相隔千萬里,宋植是被雪墓谷的偉力傳回京城,而提燈人如果沒有此等穿梭的能力,要想回江南,從那時出發算起... 到現在近三個月,時間上剛好對得上。 聽完宋植的分析后,朱吾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他,這才知道宋植早已與提燈人交過手,難怪朝廷也會將他派來,如此看來,似乎確實談不上累贅。 “既然如此,那就盯好這個吳家公子...”朱吾世眼睛微微瞇起,今夜多半是交不上手了。 就在二人準備就地打聽一下這吳玄的由頭時,街上突然傳來一陣驚呼聲,前方的人群也驟然分隔開來,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接近。 朱吾世側目望去,眉頭微微皺起,而宋植則是望不見,只好問道:“前面發生怎么了?” 朱吾世沒有回話,因為那東西正向這邊行來。 宋植二人此刻正站在淮南城一條寬闊的大街上,道上的人群自覺分站在兩側。 夜空中白色的梨花瓣飛舞飄零,一輛由兩頭高大白馬所拉的馬車緩緩駛來,后方隨行跟著數名藍色衣衫的佩劍的麾從。 “是沈宗主來了,他怎么親自下山了。” “這車中人就是玉龍山莊的那位少宗主沈崇?” “李兄,不可直呼其名!不過確實許久沒見過少主了,聽說他一直忙于玉龍山莊的內事。” 聽著周圍百姓的議論,宋植二人也明白了此人的身份,原來竟是那玉龍山莊的少主人沈崇。 白馬腳步平穩,那些麾從雖然實力不俗,但也俱是目不斜視的跟在車后,就這么安靜的從眾人眼前經過。 只是宋植隱約感覺到,似乎車中有道目光無意的瞥了眼這邊,不知道是在看誰。 目送馬車走后,宋植和朱吾世便繼續尋人問起吳玄的消息,但是人們大都并不愿談起這些大家族的事,偶有人愿意回答,也只是說這吳玄公子品德兼優,文武雙全,沒聽說過有什么誹事。 兩炷香后,除了確定這吳玄是吳家的公子外,得不到什么更有用的消息,宋植也只好停下了無用功,想著回白龍班后,再去找裘老板打聽一下,或許他知道的更多。 淮南道的另一頭,一條寬窄巷子外,白馬停立。 一道身影從車上走出,他身材微胖面容圓潤,少宗主沈崇原地頓了頓,眉間微皺地向巷子中走了進去。 “少爺,您就算帶來了冰火果....也晚啦。” 片刻后,寬大的宅邸內,一位灰白胡須的老者看著身前的楠木箱子,面露難色,哀嘆道。 箱中盛放的是顆渾圓的果實,一半紅一半白,散發著灼熱的蒸汽和刺骨的寒氣,兩股氣流交相蒸騰看著頗為神異。 “神醫為何這么說,你上次不是說只要有這冰火果,我夫人的毒就有的解嗎?”沈崇眼神微凝,似乎有些接受不了。 “老朽是這么說的,但...” 灰須老人緩緩將蓋子合上,這冰火果乃是價值連城的寶物,也不知道少宗主花了多少心思才得到,不過事實如此,他不得不說出實情。 “但夫人的寒毒已經蔓延到了脖頸,已經不是人能醫治的了,老朽雖然被謬贊為神醫,但畢竟不是真的神仙,少爺還是要想通啊...” “不必多說。”沈崇立刻打斷了他的話,站起身來將盒子收入囊中。 “本宗主就不信了,救不活我的玉兒...” 說話間,沈崇冷冷瞥了眼老神醫,便抬腳向門外走去,這老家伙是不會對自己說謊的,那么也沒了求他施手醫治的必要,只得另尋他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