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回到馬車上,沈崇淡漠的開口:“即刻回莊。” 路旁白色的花瓣從馬車的窗沿飄進,落在沈崇的肩膀上,沈崇捻起一朵梨花瓣放在鼻尖細嗅,轉而看向窗外的淮南道夜色。 只因一句梨花美,一夜種滿淮南城。 街道上,宋植經過妖狐提醒,才知道他附近的魔氣已經急速遁去,消失無蹤,徹底是無緣再見了。 經過這么一番折騰后,宋植和朱吾世選擇回到存驢車的客棧,準備在這淮南道暫歇一夜,明兒一早再回江南道的戲班。 “店家,還有上好的客房么?”朱吾世直接進門問道。 二人沒有特地去此地為斬妖師安排的客棧,只是將就一夜而已。 這掌柜一看來的二人,是對俊男‘美女’,頓時眼咕嚕一轉,諂笑著對朱吾世說道:“自然是有的,客官來這兒說。” 朱吾世不明所以,但還是走了過去,宋植則留在店門口摸著驢子的腦袋,突然發覺這驢看起來有些蠢萌。 “客官,您是要一間還是?”掌柜的問道。 “兩間。” 掌柜的嘖了下嘴,低聲示意朱吾世道:“咱這地方俏啊,您若肯...那咱今夜說什么就只剩一間了。” 說話間,他手指搓了搓,給了朱吾世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 “一間。” 次日晌午,一架驢車才慢悠悠的晃回了江南道。 但鞭驢的人變成了朱吾世,后座的木板上,宋植正抱著腦袋呼呼大睡,似乎怎么也沒睡夠。 “醒了!” 朱吾世將驢車還回后,嫌棄的輕輕一腳揣在宋植屁股上,才把他驚醒,發覺已經回到了江南道。 “壞了,都這么晚了,咱們趕緊回去。” 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宋植趕忙翻身下車,腳沒站穩就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待宋植走出好遠后,原地巍然不動的朱吾世才無奈的偏過頭,大喊一聲:“你走反了!” 回到白龍班,莫管事并未因為宋植回來晚而說什么,只是對這件被宋植弄臟的戲服感到心疼,但也沒接受宋植的賠禮,而是專程拿到布坊司去交給浣紗女洗滌了。 用她的話來說,小小污漬,可掩飾不住出大人的風采。 且從裘老板的嘴里,宋植了解到關于這吳玄更多的信息,但與那些百姓一樣,皆是正面的評價,除了一點... 那日林玉來訪,這吳玄居然也在,甚至一度來到了自己的院子門口。 但最后卻不知所蹤,并沒有跟著進來,直到林玉離開白龍班后不久,才有下人看見吳玄從院內出去,這讓宋植更加覺得此人可疑。 畢竟無緣無故的,這吳玄不應如此才對。 在白龍班內的日子過得很快,宋植練戲也愈發認真了,似乎這場戲并非單純只是為了捉拿提燈人的任務,而是真的喜歡上了這件事。 對于自己喜歡的事,宋植向來都是享受其中,不會覺得是種累贅。 轉眼一月便過去了,在某一天白龍班將大門反叉,門口高高掛上了:暫歇三日的木牌。 其實這戲并非每日都有場次的,白龍班之所以這么做,是在告訴江南道的其他人,我們要去玉龍山莊赴會了。 有此殊榮的,整個江南只有這么一家戲班。 本來自認熟練的宋植,今日起床后看見大家緊鑼密鼓的打包著行頭,頓時感到忐忑不已,這就開始了? 莫管事看出宋植平淡表情下的一絲緊張,安慰道:“宋大人莫慌,將我們學的展現出來就行了。” 宋植點了點頭,只感覺這是在說廢話,他想不出換做誰初次登臺不會緊張。 但很快,他便發現了。 朱吾世慢慢地向這邊走了過來,沿途看著其他人熱火朝天的背起戲服和道具,滿眼的事不關己。 “侯爺練的怎么樣了?”宋植心里感慨,這是真的一點都不緊張。 “很差勁,但我的戲份掐到了只有兩瞬,無傷大雅。”朱吾世開口回道,沒有隱瞞的意思。 本來朱吾世一開始也算要強,后來發現自己實在是練不進戲,干脆就同意掐減戲份,上去被宋植扮演的角色咔咔兩刀給‘砍死’,就可以歇菜了,簡單又省心。 宋植聞言則是懶得多說,趕緊掏出臺本重讀起來,正所謂臨陣磨槍,不快也光,作自我安慰也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