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一生不問前塵,不求來世……” “要用有限的生命追求無限的武道……” 郎中何曾聽過這樣的豪言壯語,看向陸沉的目光頓時一變,流露幾分欣賞的意思。 “不過七八歲的年紀,竟能有這樣的進取之心,難能可貴。” 他此前只是相中了陸沉的頂級根骨。 加上對方好像有練過《種玉功》。 也算是與魔教有緣。 所以就想著收入門下。 可后來發現陸沉乃是燕閥二房嫡系出身。 對于四閥中人。 郎中向來深惡痛絕。 收徒的熱情立刻熄滅了大半。 他之所以多次探訪。 主要還是為了天命魔教遺漏的絕學武功。 “你當真要拜我為師?” 郎中坐直了身子,語氣肅然道: “江湖之中,師徒之情要勝過父與子、君與臣!” “伏龍山莊就是最好的例子,一旦拜入門下,連自家姓氏都要改掉!” “生是門派的人,死是門派的鬼,唯有如此才能報答傳道受業之恩!” “你若入了魔教,以后就不再是什么燕閥的公子。” “而且,武林中人都會與你為敵。” “可想清楚了?” 陸沉一臉認真,用力點頭。 他倒也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縱使在一千八百年后,這座江湖仍舊沒什么變化。 武林中人,只以門派為重。 烏北,天南。 皆是如此。 天命宮出去的內門、真傳。 向來只守門規,不遵大盛律條。 一言不合,拔刀殺人那是常有的事兒。 道宗稍微好上一點,凡入門弟子皆需持戒,多少會講一些道理。 不過大虞王朝的法度,同樣也管不到他們身上去。 在陸沉看來。 混江湖,進廟堂,做豪強,入門閥…… 其實都一樣。 無非就是不同的人抱團湊在一塊兒,想要讓別人守他們的規矩。 誰的勢力大,所說的話才有權威。 天命宮能夠由“魔教”,變成“圣宗”。 想必應該是某位傳人,有著壓服一座江湖、一座王朝的氣魄與力量。 才能扭轉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以魔稱圣! 再說了,燕還真拜的師,關他陸沉什么事? “師尊,我們魔教有什么規矩?” 陸沉開口問道。 郎中嘴角抽動了兩下。 這小子還真不見外。 自己還沒答應收徒呢。 師尊就叫上了。 “魔教不像六大家有一堆沒用的繁文縟節,唯獨三條鐵律不可犯,其他的百無禁忌。” “一,欺師滅祖者殺!” “二,同門相殘者殺!” “三,泄露師門武功者殺!” 郎中鄭重說道。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繼續道: “你要記住,若是這三條大罪,犯下任意一道,其名就會被刻在斷命崖上。” “縱然逃到天涯海角,只要魔教不滅,傳承未絕,世世代代都會有人追殺,株連全家,直到人死債清,才算完結!” 陸沉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 認真說起來,天命魔教的這三條鐵律,羽清玄統統犯過。 欺師滅祖,同門相殘,私傳武功…… 沒一樣落下。 “悠悠歲月把一切痕跡都洗去了,連魔教不容侵犯的三條鐵律,后來也無人記得。” 陸沉暗自感慨。 算輩分。 自己入門比那位魔師早上一千八百年。 如果魔教和圣宗真是一脈相承。 “那我豈不是有資格清理門戶?” 他如此想道。 “其實你這小子頗為對我的胃口,沒有門閥大族那股子倨傲氣,天賦出眾也就罷了,還拎得清自己,懂得做事做人,是快混江湖的好料子。” 郎中仔細瞧了瞧陸沉的模樣,贊許道: “我也打聽過你的一些事跡,河間坊獨坐賭臺,連勝三十一把押寶局,連名噪一時的‘無影手’都不是對手,贏了八萬兩……” 陸沉打斷道: “攏共只有一萬四千四百兩!什么時候傳成八萬兩了?” 郎中詫異問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