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白貴順著鄭道士說的話,說了下去。 此時鄭道士耍了一個小聰明。他大師兄虎力大仙是山君,所以修道之先,需修一顆仁心,也就是不肆意屠殺生靈。 簡單來說,虎力大仙因為本體是山君的緣故,不能隨意破殺戒。殺戒就相當于是他的死門。 但對于鹿力大仙和鄭道士來說,他二人一者是鹿、一者是羊,雖需遵守殺戒,但破了殺戒,對二人的影響并不大。 鄭道士聽到此言,面帶自得之色,亦笑道:“車遲國的佛寺空耗民脂民膏,車遲國大旱數載,這些僧侶一點用處也沒有。我等是異類,但能為車遲國百姓求來雨水,即使是異類,也勝過他這人修的禪道。” 自夸之后,他再道:“徒弟你是人曹官,亦是東土大唐的高官。貧道此次過來,是打著邀你過去,撐撐場面。” “看他這智源和尚還有什么話要說!” 鄭道士一甩袖袍,神色陰沉。 名分,他們三人想要成為車遲國的國師,必須得有名分。 本來他們三人為車遲國求雨,救下黎民百姓無數,這就已經相當于是最大的名分了。 作為國師,牧守一方,已有其實,何懼其名? 這就好比明太祖再造華夏,雖未繼承宋統,但得國之正,莫過于明朝。 然而智源和尚說他們三人是妖,居心叵測,這就使得三人缺了名分、缺了大義。畢竟車遲國是人族國度,太子即使有再大的名分,但成了贗太子,哪有什么名分可言。國師從人族,變成了妖類,亦是同理。 “此事簡單。” 白貴并未直接答應下鄭道士的所請,他思慮道:“我待會入宮,讓陛下下一道旨意,褒獎師父你曾經的祈雨之功。如此一來,有東土大唐作保,此難可消……” 鄭道士打算讓他過去鎮場子,實則是以他的身份、地位,為其在車遲國站穩跟腳。 但……,要是今后車遲國三妖做了惡,犯了錯事,這罪亦會落到他身上。 唯名與器不可假手于人。 不過鄭道士提出的方法,他雖不認同,但并不代表,沒有其他方法解決此事。 鄭道士曾經為大唐祈雨,這是事實,李世民下旨褒獎亦在常理之中。而今后車遲國三妖犯事,這錯也牽扯不到大唐這里、李世民這里、白貴這里。因為圣旨所述乃是事實,至于車遲國上下信不信,就看他們自己了。 “這……” 鄭道士皺眉,思索片刻。 “可!” “這也是一個解決的法子。” 他道。 讓白貴前去為他們三人站臺,不僅是為了車遲國的國師之位。也是借此和白貴之間的聯系更深一些。 然而白貴不愿如此,他也無法強求。 話音落下,白貴忽感心境通明了許多,藏在袖間的右手悄然掐算,了然天機。 想要做一個逍遙之仙,不僅得修避三災的法子,亦得心思玲瓏。不然受旁人三兩句言語“挑撥”,輕易就落入他人“圈套”、劫難之中。這樣的仙,即使再刻苦修煉,終有一日,還是會化為灰灰。 他拒絕了讓“名分”于鄭道士,算是躲了一災。 ……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