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不過鹿泰和名次不怎么樣,和田秀才一樣是個附生,三等最末,沒個好去處,只能在白鹿鎮(zhèn)當(dāng)了個掌柜,在整個白鹿原這固然算個顯赫身份,可與白貴一比,差得太遠。 “要不是白相公你生不逢時,說不定咱白鹿原又能出一個進士……” 白嘉軒聞言一笑。 白貴的話聽著好像有貶低白鹿村的意味,但實際上并沒有。白鹿村怎么可能與省城師范學(xué)堂相提并論,再者,白貴能中三元秀才,是在他的任上,和他的關(guān)系分不開,這算是他當(dāng)白鹿村族長的政績,今后歿了,在祠堂里都能搶個上佳的位置,供后人敬拜。 這還有啥可挑剔,不知足的。 “不過也好,你出國留學(xué),現(xiàn)在的聲名比一般的進士名聲還要大,你不知道,我姐夫朱先生幾年前可是專門跑到咱白鹿村,恭恭敬敬的給額躬了三個躬……” “說我這族長教得好,給他找了個好學(xué)生。” 白嘉軒樂道。 他平聲最敬佩的就是他姐夫朱先生,在朱先生面前總感覺自慚形穢,但朱先生能給他端正的躬了三躬,他頓時感覺畢生的臉面都賺夠了,所有的虛榮心在那一刻被填塞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朱先生?” 白貴訝然。 “是你寫出了什么槍炮書,對,對對,是《槍炮、病菌、鋼鐵》,然后朱先生就跑過來給我躬身……” 白嘉軒不耐其煩的解釋道。 這句話,他已經(jīng)給不少人都說過了,但給正主說這話,還是頭一次。 白貴恍然。 依照朱先生的性格,作出如此舉措實在是常理之中。畢竟他在槍炮一書中,回答了朱先生給他留洋時提出的問題,算是不辱師望。 “走走走……” “進祠堂?!? 白嘉軒拉著白貴的手,不容分說的,將他請到了上席。 等白貴和大家伙落了座。 “開席嘞!” “開席嘞!” “開席嘞!” 一道道粗獷的聲音自祠堂傳到了外邊,外邊的灶臺上,灶臺上正在下面的婦女耳中。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