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雖說在外面他的身份比較榮貴,可在村子里,他就是原來的那個貴娃子。 當然這是他的想法和處斷。 要是真有人不懂什么叫人情世故,在他面前刻意拿捏自己的長輩身份,分不清自個是誰,他自不會太過客氣。 “走,白相公,回祠堂坐席。” “專門給你設的接風宴。” 白嘉軒笑容滿面。 白貴來信約定日期回來,他作為族長和長輩,肯定要操持一場宴席,為白貴接風洗塵。這宴席不僅是給白貴看的,讓白貴知道白鹿村對他不薄,也是告訴附近的村落,漲漲白鹿村的威勢,讓人不敢小覷。 朱先生再好,那也不是白鹿村的后生。 有了白貴這個后生,白鹿村才能一直榮貴下去。不然依照現在白鹿村的富裕程度,就是小兒持金行于鬧市之中,那是找死。 貧瘠,落后,才是正常的鄉村。 十室之內,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一個村子,聰明人不少,能想出不少致富的方法,但是能落到實處,且能給村里造福的,不多見,也罕見至極…… “額老早就想吃咱們村的宴席,剛走到原下,就聞到香氣了。” 白貴回道。 他回國,這一路上,給他設接風宴的不少。精武門、白府、金府、春覺齋、將軍寨郭家、省城的數家,接風宴上的吃食定然是比白鹿村的席面好上不少,但到了白鹿村,他還是感覺以前的飯菜更香甜,仍饞以往席面的餐食。 是真的比別家的好吃嗎? 不見得! 白嘉軒和一群人簇擁著白貴往祠堂里面走。 少傾,就到了祠堂。 祠堂此時屹立著三座牌坊。 當先的,就是他白美和在秦省貢院中三元秀才的牌坊。 “族長,我回秦省第一件事,就趕著想……看有沒有哪處立我的牌坊,省城師范學堂沒有,它們那進士忒多了,還是咱們村好,只有我和鹿族爺兩人中了秀才……” 白貴笑了笑,說道。 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他回鄉最想看到的就是牌坊,牌坊是什么,對于文人來說,好比武將的封狼居胥、燕然勒石,莫大的榮耀。 而在家鄉能立下科第牌坊,這種滋味更是令人享受。 此時白鹿村祠堂只有三道牌坊,一是以前的貞節牌坊,老黃歷了,都不知道是誰的,另一道就是鹿泰和的秀才牌坊,他是在同治一十二年中得秀才,最后一道就是白貴的小三元秀才牌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