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百四三章 司闕換上尤玉璣遞給他衣衫, 垂眸量了番。這身衣衫不似尋常常服,足足有五層,云紋為底, 仙鶴為飾,更說無處不在精致錦繡繡紋, 頗為隆重。 司闕抬眼望向尤玉璣, 問:“姐姐這是要帶我哪里么貴不成?” “誰也不。”尤玉璣笑笑,溫柔牽起他手,拉著他走出凈室, 直走梳妝臺前,將摁凳子上坐下。 她立在司闕身后,拿了玉梳給他梳發。 抱荷走進來詢問要不要擺早膳, 尤玉璣搖頭拒絕,只讓她將窗戶推開。抱荷望了眼坐立個,依言推開了窗戶, 再悄聲退下。 抱荷再次在心里感慨夫闕公主感情真好呀!夫很快就會離開晉南王府, 時候這個恐怕會更沒羞沒臊了嘿嘿…… 抱荷滿是笑表情愣了下,她忽意識似乎不應該再稱呼闕公主?時之間, 她竟不知道日后個離開晉南王府之后, 她要怎么稱呼闕公主呢?抱荷沒想通, 撓著頭往外走。她邊走,邊皺著眉琢磨著。 這還在晉南王府呢, 她已經開始暢想離開之后年沒羞沒臊生活了。 天已暖,清晨時風裹著朝陽飄進來, 帶進室生機盎。被風吹拂而嫩綠柳枝條時不時在窗外浮動。 司闕從銅鏡望著身后尤玉璣,只覺得很是詭異。他想不通尤玉璣想干么。五層衣衫覆身,又熱又不舒服, 也不知道么時候能脫下來。 身后傳來尤玉璣聲輕嘆。 司闕立刻轉頭望向她,問:“怎么了?” 尤玉璣笑笑,將他頭轉回,繼續給他梳理墨發。她柔聲道:“阿闕怎么連自己生辰都不記得了?” 司闕愣了下,仍是不確定今日是不是他生辰。倒也不是把自己生辰忘了,而是他對今夕是何日從未在意過。 尤玉璣將司闕墨發梳理好,欠身將手中玉梳放在梳妝臺上,轉而拉妝臺下抽屜。 司闕瞧著她動作,看著她從抽屜里取出只玉冠。 司闕目光在那個玉冠上多停留了會兒。 “按理說,及冠禮要擇期。可我覺得沒有比你生辰更好日子。我們不宗祠,也不必請長者為你束發。”尤玉璣慢慢綰起司闕頭發輕繞在她手背上,停下動作,“冠緇布冠,寓阿闕長了。二冠皮弁冠,寓保衛國土。三冠爵弁,家族重擔,步步高升。” 尤玉璣溫柔笑笑,將手中玉冠為他戴上。 她說:“我可不求你步步高升,只愿你瀟灑肆意快意生。” 司闕默默聽著尤玉璣話,沉默了很久,才輕笑了聲。 冠禮? 自小女兒裝扮,他曾以為自己這生不會有行冠禮這日。在今日之前,他也以為自己從不在意。 尤玉璣俯下身來,輕擁著他,將下巴搭在他肩窩,側過臉好笑望著他,問:“這玉冠好不好看?” 司闕從銅鏡望著她。熟悉姿勢,正如他以前每日為她綰發描眉之后繾綣。 司闕側轉過臉,望著近在咫尺這雙溫柔眉眼,他說:“只只玉冠似乎不算禮成。” 尤玉璣溫柔笑著,說:“那你給我磨墨。” 司闕猶豫了下,才起身朝側書案走,提袖磨墨。 尤玉璣還立在原地含笑望著他走過挺拔身影,直司闕將墨磨好,她才走過,在椅子里坐下。她展開張宣紙,執了筆思量了片刻,才落筆。 尤玉璣寫了朱敦儒首詩。 司闕立在身側,垂眸望著她寫字,將這首詩念出來。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與疏狂。 曾批給雨支風券,累上留云借月章。 詩萬首,酒千觴。曾著眼看侯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