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玉樓金闕慵歸,且『插』梅花醉洛陽。 “呵。”司闕低笑了聲,道:“在姐姐眼里,我是這般疏狂之?” “不呢?”尤玉璣含笑望了他眼,收回目光,在紙上擇了“疏”字。她再思量,在“疏”字之前,落下個“卻”字。 卻疏,從此便是司闕表字。 尤玉璣放下筆,抬眼望向立在身側司闕,柔聲道:“愿你不被金闕累,疏狂慵,『吟』嘯徐行,自在快意。” 司闕不知道想了么,沒有立刻應下尤玉璣話。 片刻后,他才笑笑,俯下身來,雙臂錮在尤玉璣身側,他湊過,臉頰輕輕蹭蹭尤玉璣臉,在她耳邊低聲繾綣應下聲“好”。 分明只是個字,落在尤玉璣耳中偏生出分千回百轉情愫。她抬手,將手心輕輕貼在他衣襟上,溫聲道:“我要問你件事情。” 司闕聽著她稍微嚴肅了些語氣,輕“嗯”了聲:“你說。” “流言。那些流言是不是真?”尤玉璣向后退開些,拉開個距離,盯著司闕眼睛。 那些,關于司闕活不雙年歲流言。 尤玉璣覺得這話不吉利,不愿明確說出來,司闕倒也聽得懂。他“唔”了聲,沒有立刻解釋,反而是皺了眉。 尤玉璣眼睛眨不眨地盯著他,隨著他皺了眉而心里跟著揪了下。 “所謂流言,本來就沒個是真。”司闕說。 不知道為么,尤玉璣卻覺得司闕這話不像真話。或者說,他似乎隱瞞了么。她雙細眉慢慢攏皺,將疑『惑』明明白白地擺在臉上。 司闕屬實不知道怎么跟尤玉璣解釋。 他自從出生,本是健康身體,偏偏日日灌養『藥』。是『藥』三分毒,即使是養『藥』。所以他小時候會直病病殃殃。若是剛好染了風寒、摔傷了哪里這樣小病,便是病上加病,著實病得嚴重,似乎隨時能夠命嗚呼。 是以,活不及冠流言便傳開了。 但是…… 司闕也確不是久壽之,所以當初『色』起意時,才因為自己命不久矣而不太想招惹尤玉璣。 他命不久矣,是他自己弄出來。 司闕本就是個不在意生死,自從他開始研毒術,沒少親自試毒。如今尤玉璣認真問他,要他怎么解釋?難道要他對尤玉璣說他為了研究毒『藥』效果,自己把毒『藥』給喝了? 這話有點傻,也有點影響他疏狂形象不是? 更重要是……影響此刻美妙氣氛。 他握著尤玉璣手,將她手送唇邊,輾轉吻了吻她纖細皙白指尖,說:“卻疏可舍不得鳶鳶,會好好活著。” ——在認真研究解『藥』了。 真。 尤玉璣也說不清吊著那口氣底是松了還是沒松。她仍舊蹙著眉,沉默了會兒,才軟著嗓音嗡聲低語:“答應了就不許反悔,否則我背著你牌位嫁了。” 又來這招! 司闕立刻抬眼盯著尤玉璣,警告地看了她眼。 尤玉璣蹙起細眉慢慢舒展開,眉眼間重新浮現溫柔淺笑。 司闕握著她手,她指背反復蹭蹭自己臉。他聲音也抵啞下:“這身衣服確好看,就是太熱了。五層呢。姐姐給我脫了好不好?” 他再輕輕咬咬尤玉璣指尖,深深望著她眼睛。 四月晨曦暖風吹進來,也吹不散屋內逐漸升溫旖旎氣氛。 尤玉璣眸光稍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