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上杉越熟練地收拾碗筷放進(jìn)洗碗池里開始刷洗:“真羨慕你,你看起來像個精英而不是一個渾渾噩噩的種馬。果然有兄弟姐妹照應(yīng)就是不一樣……內(nèi)三家的悲劇,也該在你們這一代結(jié)束了。” “實際上并沒有,”源稚生垂眸道,“雖然不知道稚女到底是不是鬼,但我親手殺了他。” 上杉越手一松,瓷碗掉進(jìn)池子里摔破了一個口子。 “什么叫不知道他是不是鬼?” “我親眼看到我那個原本乖巧溫順的弟弟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穿著艷麗的緋绔肆無忌憚地收割著女孩兒的生命……我是正義的朋友啊!我從小就厭惡黑道,所以我討厭自己的身份,我以鏟除死侍和鬼為己任,那樣殘忍可怕的家伙,怎么可能是我弟弟?!他不是!他是占據(jù)了我弟弟身軀的鬼!” 上杉越聽著源稚生的咆哮,很平靜地擦了擦手。 他問:“他龍化了嗎?” 源稚生所有的憤怒一瞬間消退:“沒有。” “內(nèi)三家的皇血繼承者,沒有龍化就不是死侍。”上杉越失望地看著他,“現(xiàn)在的蛇岐八家還沒有受到教訓(xùn)嗎?看來不僅沒有,還越來越?jīng)]用了。一個連家族秘辛都不知道的家伙,也配成為蛇岐八家的繼承人?” “也對,怪我……那些東西都被我燒了。”上杉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那繪梨衣呢?” “繪梨衣身體不好,但血統(tǒng)很高,言靈是序列號111的審判。因為血統(tǒng)太高了,開口說出的話基本上是龍語言靈,所以基本上不說話。”源稚生說起繪梨衣的時候,不自覺地帶上了笑容,“她很乖,但身體不好,心智也不成熟,無法憑借自己的意志完全控制言靈。” “聽起來,除了你都過得不太好。”上杉越沉著臉,“作為兄長,為什么只有你還好好的?” 源稚生抿緊了唇。 他也想知道啊,為什么只有他還好好的? 血統(tǒng)穩(wěn)定,精神良好,身體健康,受到整個家族的尊重與期待。 他本該如父親一般愛護(hù)的弟弟妹妹,可一個被他親手毀掉,另一個深受血統(tǒng)的折磨被困于籠中。 “皇血的悲劇,就是無休止的詛咒。”上杉越把擦干凈的手放在源稚生頭頂,“或許這并不是你的錯。” 就像當(dāng)年的戰(zhàn)爭,是他的錯嗎? 他只是一個昏庸無能的傀儡影皇罷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可他的確是最大的罪人! 若不是因為這皇血的悲劇與詛咒,他也不會想要斷絕這血脈。 但既然已經(jīng)有了孩子,孤獨了幾十年的老光棍突然有了孩子,他與這個世界重新由血脈親情連接了起來,那么,他便會因為這幾個孩子重新面對這世界的一切挑戰(zhàn)。 他不想要孩子,可當(dāng)他們出現(xiàn),他會愛他們。 “說吧,你來找我到底是因為什么。”上杉越并不認(rèn)為身居高位的源稚生會單純地因為知道自己的身世就要來認(rèn)他這么個爹。 “我不知道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但不知道為什么,直覺告訴我,我應(yīng)該相信那個人,”源稚生說道,他把自己根據(jù)蘇月沉說的話做出的猜測告訴了上杉越。 “聽起來確實很值得懷疑。”上杉越眸中殺意涌動,“你先回去,如果源氏重工地下真的有什么東西,應(yīng)該可以利用這一點逼問出一些消息。” “如果稚女真的沒死,他現(xiàn)在肯定還被控制著。我們暫且不要輕舉妄動。”上杉越說,“我會去找到稚女。” “繪梨衣現(xiàn)在被卡塞爾學(xué)院的人帶走了,如果橘政宗真的是幕后黑手,讓她暫時離開或許更好。”源稚生并不擔(dān)心繪梨衣。 以繪梨衣的實力,該提心吊膽的應(yīng)該是那個路明非。 “我有種直覺,稚女應(yīng)該更像我一些。”上杉越笑了笑,“人活在這個世上是很孤單的,比起當(dāng)正義的朋友,我更希望你能做一個溫柔的哥哥。” 上杉越和心懷不軌的橘政宗不同,他是無比重視親情的人,否則,也不會一怒之下直接燒了神社出逃。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