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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以后有我，天塌下來也會由我去頂著。”

    源稚生突然眼眶發(fā)紅。

    橘政宗一直告訴他，他應(yīng)該撐起整個家族，他是天照命，他應(yīng)該擔(dān)負(fù)起自己的責(zé)任。

    可他根本不喜歡黑道啊！

    他也不想當(dāng)什么天照命！

    “我知道了。”源稚生這一刻的表情像個純真溫順的嬰孩兒。

    “如果不混黑道了，想過去做什么嗎？”上杉越問道。

    “去高盧雞的蒙塔利維海灘賣防曬油。”源稚生有些不好意思，臉上帶上了紅暈。

    上杉越愣了一下：“高盧雞的確算是個好地方，但你就這么想要自由？”

    熱愛自由，換句話來說，就是責(zé)任感不強。

    “蛇岐八家的黑道事業(yè)對我來說并不重要。”源稚生說。

    “那你為什么不去高盧雞呢？只要你想走，沒人能阻止你。”

    源稚生苦笑：“雖然我不想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但如果我不顧一切走了，蛇岐八家的根基就會動搖，像是帝國失去了太子，必定會陷入混亂。”

    “在作為蛇岐八家的少主之前，我也曾經(jīng)是社會的底層。如今蛇岐八家是黑道的皇帝，它用暴力維持這整個腳盆雞黑道的秩序。但一旦這個皇帝出現(xiàn)了問題，大家都用暴力說話，會有無數(shù)人死在街頭斗毆中，也會有無數(shù)女人被迫賣身甚至出賣自己的女兒。”

    “你的意思是，如果當(dāng)年我沒有離開，腳盆雞不會混亂那么多年，這些年來也不會有那么多悲劇發(fā)生？”上杉越很平靜地問。

    源稚生默然不語，他未必沒有這個意思。

    但他無法指責(zé)上杉越。

    如果是他領(lǐng)導(dǎo)的家族里有個下屬殺死了他的母親，可能他會做得更絕。

    也或許，他會為了大局選擇隱忍不發(fā)。

    “因為給自己的壓力太大，所以反而想要自由嗎？”上杉越懂了，“那你應(yīng)該明白，如果你想獲得自由，你需要有一個足夠優(yōu)秀到替代你的后代。”

    “你走了，但沒有繼承人，混亂一樣會繼續(xù)。”上杉越說，“無論你選擇的管理者再優(yōu)秀都沒用，皇血帶來的尊容不是優(yōu)秀的內(nèi)政手腕可以替代的。你應(yīng)該很清楚，橘政宗之所以能坐在那個位置上，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找到了你。”

    “沒有你這個少主，他永遠不可能成為蛇岐八家真正的大家長。”

    “可是所有家主都很尊重他，他確實掌管著蛇岐八家的實權(quán)。”源稚生反駁道。

    上杉越蔑然一笑：“那么你覺得，在我這個燒了家族神社的罪人與他之間，那些家主會選誰？”

    上杉越才是本家內(nèi)三家的嫡系血脈，就算他犯下再大的過錯，他的血統(tǒng)沒有錯，他的實力沒有錯，他就不會有錯。

    橘政宗的確為了家族“嘔心瀝血”“殫精竭慮”，可旁系血脈，實力弱，就是他的原罪。

    腳盆雞這個慕強的國度，自然也會敬佩橘政宗的“強大”，但他們守護的秘密，注定了他們選擇的只會是上杉越。

    上杉越可以選擇要過什么樣的生活，沒人會來打擾他，甚至?xí)腥穗[藏在暗中主動幫他解決麻煩。

    源稚生大概明白了，為什么上杉越和祖父都會成為種馬被家族圈養(yǎng)了。

    這就是……皇血的地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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