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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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深向楊東培打了個手勢:“洗手間。”
陳烏夏給一對情侶介紹完菜色,余光瞄到有人走來,她抬眼一笑。見到是李深,她笑容暗了下,接著又綻放開來。
她特意給他讓路,可李深橫在過道,她無處可躲,擦到了他的手。她對著那對情侶問:“兩位還需要點什么?”
這邊下了單,那邊有客人按了服務鍵。陳烏夏連忙過去。
并非她有意偷聽,而是旁邊的楊東培有些來氣,提高了聲調(diào),說:“我的姑奶奶,你別為難我了。李深有女朋友的。”
數(shù)秒后,陳烏夏被鹿角雕塑撞到了腰。
這一刻,真的有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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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強化班的幾個同學,李深幾乎不和其他人來往。
陳烏夏打聽過李深的去向,無人知道。同學們回答的同時,免不了投來探究的眼神。后來,陳烏夏就不問了。
回到家,陳烏夏立即找上了魏靜享。
魏靜享那邊很吵,有人說話,有人唱歌。“等等。”她掛斷了。
沒一會兒,陳烏夏接到了電話。
魏靜享那邊安靜了許多,“陳烏夏!今天吹的什么風?想起我來了?”
“魏靜享,好久不見了。你現(xiàn)在方便說話嗎?”沒有客套的寒暄。陳烏夏的這份迫切,更傾向于快刀斬亂麻。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
“我……有些事想問問你。”
“哦?我也許知道什么事。”三年沒聯(lián)系的同學突然打電話,魏靜享一猜就知道了,“李深?”
“嗯,聽說你見到他了?”說完這話,陳烏夏就見到了李深。
他出來澆花,穿了件白t恤,尤其清亮。
“是啊。”魏靜享懶得賣關子,直接說,“上個星期,我和朋友去pub遇到了他。哇,李深啊,哈哈哈。我和他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的,我還以為認錯人了。”
陳烏夏:“嗯。”夏夜悶熱,悶得她焦躁。
“我的朋友也是李深的朋友。見沒見到我上個星期的朋友圈?我開心地從街頭跑到街尾的那天,就是遇到李深的日子。”魏靜享向空中豎了個中指,“當然,我開心可不是因為他。”
魏靜享的朋友圈,除了旅游,就是美食。那天的動態(tài),魏靜享發(fā)了一堆pub的聚會照片,說遇到了老同學。照片里不見李深,任誰想,也不會想到老同學竟是他。
燈紅酒綠,搖曳勁舞,曾經(jīng)都是李深嗤之以鼻的東西。三年,足以改變一個人。
“陳烏夏。”魏靜享問,“你和李深還有聯(lián)絡嗎?”
“沒有了......”陳烏夏低了聲音。
“也是,依他以前的性格,會和同學聯(lián)絡才怪了。”
陳烏夏追問:“李深讀了大學嗎?”
“不知道,我不關心他。哦,我的朋友早早出來接管生意,物以類聚嘛,李深也是社會青年了吧。”魏靜享幸災樂禍地笑,“或者和我一樣,去一間混文憑的大學?說起來,李深變化挺大的,沒以前高冷,好相處多了。”
是嗎?或許因人而異吧……陳烏夏沉默了。
“其實我見到李深的那天,也想起了你。”魏靜享說,“我覺得他已經(jīng)釋懷了,你放心吧。”
“魏靜享,謝謝你。”
陳烏夏和李深有一個無需言語就能交流的方法。當年趣味橫生,現(xiàn)在想來確實幼稚。
她就幼稚最后一次。她把道歉寫在卡紙里。
李深說過,紙飛機的重心上抬或下移都飛不遠。陳烏夏以為自己折紙的手法生疏了,然而還是折出了利落對稱的機翼。
她走出陽臺。
李深還在。
夏風收住了她的汗,焦躁消失了。她奮力一擲。紙飛機順風飛下,她可以真正放下了。
年少的回憶終將會和卡紙一樣,慢慢褪色成米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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