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寡人與孤-《上古泰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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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內的晉人將領皆是一臉輕蔑的看向姬費。晉人尚武,與北狄部落打了數百年,這才有了今時今日左右大周天子的地位。他們從不同情弱者。尤其是帶著五萬兵馬投誠的懦弱國君。諸人從走進大殿時便心中窩火。一個亡國之君還敢坐在主位上,完全沒有身為階下囚的自覺。不說話也就罷了。一出口就是阿諛奉承。那搖尾乞憐的小人模樣,更是讓這恭維的話語顯得有些刺耳。
這時,中行氏的一位將軍忍不住譏諷道:
“衛侯果然是識時務啊。我家宗主與范昭子大人連克衛國兩城,靠得可不是一張嘴。不知衛國將來是個什么景象。衛侯可否觀之,度之?”
這話說出了眾人的心聲,引來一片附和。兩族的家主也未出言制止。畢竟,衛國已然名存實亡。若非為大局計,殺了姬費,占了衛國,對兩家大有裨益。
姬費站起身來,對著那說話的將軍躬身作揖,隨后,笑道:
“呵呵。我衛國自然是仰仗諸位庇護。唯昭子與文子之命是從。”
眾人以勝利者的姿態,滿意的輕點著腦袋,而后,哄笑不止。
衛人的軟弱與奴性,他們早已見怪不怪。許多晉人家中的奴隸皆是衛國進獻的百姓。此時,能將衛國的君主折辱一番,失去家園的頹廢感,瞬間一掃而空。
那奚落與謾罵之聲不加收斂的變得越來越大。姬費站在原地陪著眾人傻笑了一會兒,隨后,端起酒樽像是仆役一樣走到范吉射身前,為其斟酒。除了笑臉相迎,他似乎別無選擇。隱于袖袍中的拳頭攥得很緊,指甲深深的陷入肉中。就在這時,大殿之外傳來一聲暴喝。
“住口!”
一位披頭散發且破衣爛衫的中年男子拄著一根木棍跨過殿外的門檻。陪坐在殿內末席的軍官立時對著殿外的侍衛大聲喝道:
“何人將這乞丐放入殿內?還不拿下!”
那人將身體吃力的依在右手的木棍上,隨即左手從懷中掏出一塊牙璋,說道:
“我乃衛國尹伯,衛忠是也。廟堂之地只有君臣,沒有喪家乞食之輩。”
龐忠回到國城后,發現這里已經淪陷。他被當做乞丐驅趕,不得進入內城。幸好本地的官吏沒有變更。他去了趟諸侯館,拿到自己的牙璋后,以通報前方軍情為由進入了王宮。
他毫無懼色,言語高亢而激憤更是意有所指。先前說話的軍官立時拍案而起。
“找死!”
軍官右手位置坐的皆是他的長官。在迷醉的恍惚中被他一嚇。有人立時不悅的罵道:
“鬼叫什么?坐下。”
站起身來的軍官似乎是不喜飲酒,所以腦袋仍舊清醒。然而,他陪坐在末席可見地位一般。正準備解釋,又有人喝罵起來。他不敢忤逆上官的命令,于是惡狠狠地瞪著龐忠坐了下來。門口的侍衛摸不清楚狀況,一時間也不知是否將此人架出殿外。
猶豫之際,殿門外的混亂終于傳到了姬費那邊。由于陪侍的舞姬與美婢偶爾起舞助興,然后裊娜蹁躚的穿行于一眾武夫之間,做些布菜、勸酒的事情。遠處的視線也隨之被面前廣袖逸飛的景象所遮擋。直至聽到殿門外的騷亂,正輪座敬酒的姬費向前走了幾步,這才認出了來人。
“衛忠...”
姬費的眼眶瞬間濕潤了。沉重的酒樽當的一聲墜落在地上。酒液隨之擴散,將腳下鮮紅的地毯染出一片殷紅。那深邃而黯淡的顏色如同他此刻的心情,悲憤而落寞。
隨后,姬費與龐忠欣喜若狂般的徑直相互走去。來到大殿的中央,君臣抱在一起悲泣出聲。
這時,一群舞姬正婀娜的展現著舞姿,取悅眾人。中行寅欣賞著秀色可餐的美人,酒意正濃,不禁吟詩相和。
“有酒醑我,無酒酤我。砍砍鼓我,蹲蹲舞我。迨我暇矣,飲此醑矣...”
一杯酒下肚,卻聞悲泣之聲。中行寅立時沒了興致,怒道:
“何人啼哭?如此放肆。豈不知此乃我軍慶功之喜宴,安敢如此?”
殿內立時鴉雀無聲。舞姬們倉皇的拜伏于地。姬費見中行寅怒目望來,抹了抹眼淚,拱手致歉。
“掃了文子的雅興,寡人自罰一爵。文子海涵。”
他直起身來,對著跪在地上的舞姬擺了擺手,示意歌舞繼續。中行寅將手中酒爵猛地摔在地上。那些女子無不瑟瑟發抖,無人膽敢妄動。
“衛侯如此怠慢王師,一爵酒豈可了事?老夫觀這殿中美姬姿色甚佳。想必宗室婦人更是絕色。不如酒宴結束,我等將士留宿于宮中。衛侯意下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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