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額頭在眉骨位置縫了幾針,傷口氧化成暗紅色,看著有些猙獰。 可是一想到因為她的原因,間接導(dǎo)致南婳出車禍。 她身上落下數(shù)不清的傷痕,他覺得林胭胭這點小傷太輕了,太輕了。 輕得不值一提。 霍北堯坐都沒坐,神色淡漠地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還沒開始走,手臂忽然被林胭胭一把抓住。 她并不睜眼,只是用力抓著,死死抓著。 細(xì)長的手指,像鬼爪子一樣,一股蠻力。 她閉著的眼睛,漸漸從眼角沁出兩行淚,看著十分可憐。 以前看到她哭,他會同情她。 可現(xiàn)在,他只覺得煩躁。 明明是只陰險狡詐的蛇,哭什么哭? 鱷魚的眼淚,沒什么好值得同情的。 他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決絕地離開。 出門。 閆嫵慌忙迎上來,問:“北堯,胭胭有沒有好一點?” 霍北堯長身玉立,英俊面容喜怒不辯,吩咐道:“等她醒了,繼續(xù)去樓下跪,七天七夜,少一分鐘都不行。” 閆嫵的心咯噔一下子掉進(jìn)了糞坑里。 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完了! 霍北堯離開醫(yī)院。 上車。 來到城南公寓。 敲門。 蘭姨來開的門,見是他,忙笑著說:“霍總,您快請進(jìn),快進(jìn)來坐。” 霍北堯把手里的花遞給她,問:“南婳呢?” 蘭姨急忙扭頭沖臥室方向喊道:“沈小姐,沈小姐,霍總來了!” 南婳正坐在臥室的小沙發(fā)上,給月月織毛衣,聽到喊聲,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真忙啊。 兩頭躥來躥去的,不累嗎? 她放下毛衣,起身走到客廳,眼里浮著一層細(xì)碎的冰,涼涼地問:“你還來干什么?” 蘭姨很有眼色地離開,把空間讓給兩個人。 等蘭姨走后,霍北堯上前一步,一把把她擁入懷里,親昵地說:“當(dāng)然是來找我老婆了。” 南婳鼻子靈,嗅到他手臂上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水味。 甜膩膩的,很熟悉。 是林胭胭經(jīng)常用的。 他去抱完她,又來抱自己! 她瞬間覺得像活生生吞了一萬只蒼蠅,翻江倒海地膈應(yīng)。 她自嘲地笑了笑,輕輕推開他。 退后半步。 忽然,她踮起腳尖,高高舉起手,“啪”地甩了他一耳光。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