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戒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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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望隨即停下,安靜地看向他,像是真的無辜,只有沈望坐在岸邊,顧重拿著沖浪板鉆進了海里,碧藍的大海替他擁抱了他年輕的愛人。
他看到海浪里好幾個玩沖浪的人,但是都被浪花蓋過了臉,沒有幾個能真正踏浪而行,可能是他在這個海岸實在是太突兀,有一個年輕的白人小伙朝他搭話:“你好像是這里的一個觀眾,所以你到底在看什么?”
沈望笑了下:“我的戀人。”
“說起來,今天的浪很高,有三米高,不知道有沒有人能來個完美的tube。”
“那是什么?”
那人隨即露出興致勃勃的神情,一只手面朝上,另一只上貼著掌縫但不并攏:“足夠浪的力度和地形條件巧合的話,就會形成一個管道,只要浪夠高,就可以從浪的管道里穿梭過去——你沒看過極盜者嗎?”
沈望聽他說完:“沒有,我不要看那些……但謝謝你的科普。”
“你也應該學個沖浪的,這樣還可以跟你的戀人培養感情,你們在吵架吧?我看剛剛你們倆涂防曬的時候非常疏遠。說真的,有一項共同愛好的話,以后會好很多,這是我的tips。”
沈望很認真地聽完了他的建議,認真地說謝謝。
他的以后……
他遠遠地看向顧重,充滿力量的軀干、俊俏的臉龐讓他瞬間成了附近的焦點,更別提他總能自如地操控那塊板,海浪就像是推著他向前似的,甚至有不少女孩吹起了口哨。
顧重的運動天賦是天生的,籃球、潛水、沖浪可以說無一不精,要說他唯一不擅長的可能是做個無情的人。
他偶爾會這么自嘲。
當第一個浪墻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發出了驚呼聲,就像是海浪再向天上竄一樣,大概有三米多高,遮住了太陽,像是一塊藍色的幕布,當海浪往下拍時,跟海面形成了一個足夠的管道,而他隨即從這個通道里貼著海面滑出來,他的左手貼著海面,藍色的幕布被劃開了一道口子,掀起一陣水波,激起的白色的泡沫就像是啤酒花兒,旁邊有個滿臉雀斑的男孩滑到他的面前,豎了個大拇指:“你是職業選手嗎?”
顧重往后捋了一把自己的濕發:“業余的。”
“剛剛你太酷了!真帥!”
顧重客氣地說:“謝了。”
“你、你可以教教我嗎?”
那人是想跟他搭訕,臉很紅,臉上的雀斑都似乎在為他害羞。
但顧重只說:“我該回去了。”
“哦哦,好的,你、你是混血兒嗎?我看你不像是純正的亞洲人,啊,我瞎問的,不回答也可以的。”
顧重沒有聽清那個男孩在說什么,只是看到沈望那張虛弱的臉正在朝別人散發笑意,跟沈望說話的白人小伙一邊比劃一邊燦爛地笑著,大概是剛成年的模樣。而沈望聽得很認真,只露出一張側臉對著他。
那男孩見他漫不經心,便喪氣地垂了下了頭。
他玩了半個多小時,才回到了岸邊,沈望整張臉埋在膝蓋里,只露出一段脆弱蒼白的脖頸。他剛把沖浪板放下,沈望就像是感應到了似的抬頭:“你回來了?”
顧重坐在他的身側,但不近,中間還有半個人的空間。沈望試探性地挪到他身邊,就能聞到一股海的味道。海水被烈日曬干了,析出了細細的白色晶體,是鹽。
“還繼續嗎?”
顧重瞇起眼睛說:“休息會。”
棕灰色的眼睛像一塊晶體,折射出冷淡的光。沈望用手捻了下他下顎的鹽:“臉上也有鹽。你現在真的是個鹽系帥哥了。”說完,他自己笑了笑。
顧重聽后挑了挑眉,問:“你這是從哪里聽來的無聊說法?”
沈望從來不會說任何笑話,更別提什么網絡用語,他的娛樂只有派對、酒精、香煙。他學不會任何俏皮話,因為他就是一個跟幽默相隔的人,他永遠是那副脆弱易碎、憂郁浪漫的模樣。
沈望眨了眨眼睛:“剛剛在微博上看到的。”
顧重笑了下:“不是閆懷?”
沈望看起來很茫然,纖細的脖頸和脆弱的眼神都能讓他的每一個粉絲為他尖叫,但他并不準備因此心軟:“這次你又想要什么?一個年輕的蠢蛋戀人,還是隨你拿捏的炮/友?你和徐斯給我安排了什么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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