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四月三,三皇子應(yīng)某大臣邀約去往城東賞花春宴,途中馬匹突然受驚,以至從馬車上直直摔下,脊梁斷折。太醫(yī)院束手無策,于當(dāng)日晚戌時,斷氣身亡。 景仁帝大怒,下令徹查,又因正在戰(zhàn)時,故喪禮一切從簡。 武安侯將軍府,凌安苑。 賀搖清看著方伯,帶著些許怒色:“怎么?難道三皇子這事果真是場意外不成?” “主上息怒,”方伯垂手而立,神色讓人看不出端倪,“屬下已經(jīng)命人去查了,一定會盡快查明。” 賀搖清壓下心中怒意,最后沒有再說什么,只揮手讓他下去:“不要再耽誤時間,把能調(diào)的人都調(diào)過來,另外加派跟在四皇子身邊的人手,盡快查清。” 現(xiàn)在的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而他面前站著的是自幼陪著他,教他處事,一手助他成立暗衛(wèi)營的老人,所以哪怕賀搖清察覺到了些許異常,也絕沒有往其他方面去想。 方伯應(yīng)聲,而后快步退下。 賀搖清只覺得頭上隱隱作痛,隨意揉了揉太陽穴,而后嘆了口氣。 謝凌與放下手中書冊,將賀搖清半攬在懷里,幫他按壓著不斷刺痛地跳動著的太陽穴,擔(dān)憂問道:“又頭疼了?” 他手法熟練,力度精準適中,賀搖清往后放松靠在他懷里,舒服地閉上了眼,卻對他的疑問避而不答,只是感嘆道:“你的手藝可真是越來越好了。” “我倒不想讓自己的手藝這么好,”謝凌與簡直快要被他氣笑了,“這都是在誰身上練出來的?讓你喝個藥跟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到頭來疼得不還是你?” “就是睡眠不足而已,有什么大驚小怪的,”賀搖清小聲嘟囔著,卻也沒敢讓謝凌與聽清,只用側(cè)臉輕輕蹭了蹭他的手腕,“乖,幫我按按。” 謝凌與只能無奈嘆了口氣,手上越發(fā)用心,輕聲道:“那你還敢不敢再偷偷把藥給倒了?” “好好好,小的再也不敢了,”賀搖清笑著打趣,閉眼沉思良久,又開口問道,“你覺得三皇子這事是意外嗎?” 謝凌與當(dāng)然不這么認為:“若真的是意外,那還真是太過于巧合了。” “不錯,我本以為幕后黑手不是太子就是北狄的人,可那邊的暗線卻沒有絲毫消息,”賀搖清眉頭皺著,聲音里是想不通的疑惑,“可如果不是他們,誰還會做出謀害皇嗣的事?我本以為這京城大小的事都已經(jīng)逃不過我的眼睛,現(xiàn)在看來,好像還差得遠。” “也不必妄自菲薄,意外總還是有的,”謝凌與安慰道,“再說方伯的能力你還不信嗎?一定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賀搖清總覺得有什么東西被自己忽略了,可這感覺轉(zhuǎn)瞬即逝,而后就再也什么都抓不住,最后只說了一句:“希望如此吧。” 賀搖清的頭痛已經(jīng)緩解許多,也不舍得再勞累他的慕清,便捉了謝凌與手引他放在自己身后,而后埋首在了他的頸側(cè)。 于是周圍便滿盈了這人身上如山間晨霧般溫柔清冽的氣息,賀搖清緊皺的眉頭舒緩了一點兒,泄憤般叼住他的頸間嫩肉重重啃咬了一下,直到留下紅印才罷休。 有一只手撫上了他的雙眸,而后是謝凌與帶著縱容的笑意的聲音:“睡一會兒罷。” 意識沉入虛茫的最后一個瞬間,賀搖清有些擔(dān)憂地想著,可千萬不要再出事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