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3章 《三表法》-《大漢第一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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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上言欲制此三物,以為國之重器;然臣當先問家上者,便乃此三物,當合吾墨門三表之法否。”
“若合,臣當竭力而為;若不合,臣自無悖師門之規,而媚家上以得寵之理······”
面色淡然的道出此語,楊離便輕笑著俯下身,拿起那張絹布,目光卻并沒有望向絹布上的內容,而是悄然撒向了劉盈的方向。
“家上欲得此三物,秦墨‘魯班’之士,或可于家上有助。”
“及臣,雖出齊墨雄辯之流,然于器械,亦略得知解······”
“又三表之法,依臣之所知,乃曰:有本之者,意謂得往史之事佐證;有原之本,意謂得當世之實佐證;有用之本,則乃行而得其果,以果為佐證。”
“今家上欲得此三物,臣若助家上,便當先辨此三物,于三表之法合否。”
說到這里,楊離終于低下頭,看向手中絹布之上,那幾行勉強算是‘工整’的小篆。
“三表之法,其一曰:有本之者。”
“有本之者,乃所言之語、所造之物,得往史之事佐證。”
“然家上所言之三物,實可謂青史未聞;其于‘有本之者’合否,臣無從辨之。”
說著,楊離只苦笑著搖了搖頭:“有原之本,乃所言之語、所造之物,得當世之實佐證。”
“家上所言之三物,臣見所未見;其于‘有原之本’合否,臣亦無從辨之。”
言罷,楊離終是再度看了看絹上所書,再度抬頭望向劉盈時,目光中,已悄然帶上了些許鄭重。
“故家上欲得之物,究竟于三表之法合否,臣只得以‘有用之者’為準。”
“故臣斗膽一問,懇請家上解惑!”
“——敢請問家上:此三物,得之用于何途?”
“又此三物,可確如家上所言,于國有大利?”
說著,楊離便面帶嚴肅的對劉盈一拱手,目光緊緊鎖定在劉盈的面龐之上,靜靜等候起了劉盈之答復。
而此時的劉盈,卻是依然沉寂在方才,楊離所描述出的‘三表法’當中,細細品味起其中蘊含的哲學,與智慧。
先前,劉盈雖然猜到楊離接下來,可能要以‘三表法’來給自己洗腦,但對于墨家學說,尤其是《三表法》,劉盈并沒有過多的了解。
也就是前段時間,在得知楊離‘墨者’的身份之后,劉盈在石渠閣僅存的只簡片竹之上,了解到了一段不算十分起眼的往事。
——秦惠文王嬴駟之時,相里勤入秦,為秦惠文王引為座上賓。
之后在秦惠文王的款待之下,相里勤在秦國廣收門徒,得以重整墨家之威,更是被門徒們共尊為(秦墨)鉅子。
得了惠文王如此恩惠,相里勤自也是明白‘天上不會掉餡餅’的道理,便隱晦的問惠文王:大王想要我做什么事?
大把大把的金銀財寶砸下去,又許給相里勤很多特權,更是為相里勤在秦國召徒立說大開綠燈的惠文王,見相里勤終于說起‘正事’,也終于是長松了一口氣。
待惠文王提出,想要借助相里勤所精通的‘魯班’之術,以作為秦統一天下的助力之時,彼時的秦墨鉅子相里勤,也同此刻的少府丞楊離一樣,提出了《三表法》······
可惜的是,在劉盈從石渠閣得到的那卷殘卷之上,故事,到‘相里勤提出《三表法》’之處,便再也沒了下文。
劉盈也想當然的認為:三表法,應該就是墨家做事的準備,其內容,左右也不過是‘利國利民的事能做,不然打死也不做’之類。
直到現在,從楊離的口中,聽到《三表法》完整的敘述,以及楊離這么一位墨者的解讀,劉盈才明白過來:在幾百年前,諸子百家爭鳴的璀璨時代,墨家,究竟是如何傲世天下,得以同楊朱學派共同掌控華夏學術、思想界的了!
根據楊離所言,三表法,應當是墨家的思想價值核心無疑。
而其內容,即‘有本之者,有原之者,有用之者’,用后世的話來說,不外乎以下三點。
——有本之者,便是以過往的歷史經驗教訓來判斷,這樣做,是否合乎圣王之道?
——有原之者,則是以當世的現實狀況來看,這件事,是否符合普行價值?
如果通過這兩點,都還無法判斷出一件事的好壞,也并不是說,這件事就不能做了。
按照《三表法》的第三表,即‘有用之者’,對于歷史經驗無法佐證、當世價值無法判斷的事物,也還有最后一個辦法作為參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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