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同相府官佐稍寒暄兩句,劉盈也被蕭何恭請入了相府側院,專用于蕭何會客的側堂。 端坐于上首,看著蕭何略帶喜悅的面容,劉盈不由有些不自在的掐了掐脖頸,又轉了轉頭。 “合著不是感冒,是變聲期了啊······” 回想起方才,自己在相府正堂外發出的那聲震天‘鴨鳴’,劉盈腹誹之語,面色也有些尷尬了起來。 不知是不是看出了劉盈的尷尬,蕭何也是一反常態的率先開口,對劉盈拱手一笑。 “方才,北平侯召相府官佐,乃欲測今歲之渭北糧產。” “聞北平侯言明歲,渭北畝產當可過四石,臣一時欣喜,稍抒私見,不曾想,竟為家上所聽聞······” 嘴上說著,蕭何不忘做出一個略有些羞澀的表情,輕笑著低下了頭。 見此,劉盈自也是樂得岔開話題,順著恭維了兩句‘蕭相老成謀國’‘方才之言,實令人振聾發聵’之類。 待堂內氛圍稍歸于正常,蕭何也是稍一沉吟,便將話題拉回正軌。 “今日,家上竟得閑親登相府,可是于朝堂之事有何差遣?” 說著,蕭何又稍有些疑惑的補充道:“臣聽聞,家上自蓮勺折返長安,乃昨日方至?” 見蕭何主動問起,劉盈也是不由搖頭一笑,旋即佯做苦悶的稍嘆一口氣。 “蕭相此不明知故問?” “孤年幼未冠,又不諱朝堂大事,今雖得以監國,亦從未有插手朝政,指使蕭相之念。” “若非事急,孤又怎會親登相府,徒使蕭相于國事之上分神?” 卻見蕭何聞言,面上困惑之色更甚,望向劉盈的目光中,更是帶上了一絲茫然。 “究竟何事,竟為家上謂之曰:急迫?” 見蕭何做出一副真的很好奇的神情,劉盈暗地里不由稍有些氣結。 “老狐貍!” 在心中啐罵一聲,劉盈面上卻是極盡淡然,只那抹溫和的笑意中,稍帶上了些許自嘲。 “自秋九月始至今,鄭國渠整修一事,已然近畢。” “待二月開春,再全上游固土之事,便當可萬全。” “只孤回轉之時,少府曾哭訴于孤當面,乃言蕭相屢拒撥國庫之糧,以為少府官奴所食?” 說著,劉盈又是自嘲一笑,旋即微搖了搖頭。 “歲手十月,孤手握酈侯租稅十數萬石,尚有余力撥糧,以解少府燃眉之急。” “今修渠事近畢,酈侯之租稅亦已用盡,孤實無力出糧以助少府,更無出母族外戚之私糧,以與少府之理。” 說到這里,劉盈面帶微笑的抬起頭,對蕭何稍一拱手。 “故此前來,乃欲代少府相問于蕭相:國庫,果真如此拮據?” “竟連區區官奴三萬所需,月糧不過三、四萬石,亦無力調撥?” 言罷,劉盈不忘也做出一個迷茫無比的表情,權當是回敬方才,蕭何那副裝傻充愣的模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