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小的方至渠沿十里,便得備盜賊都尉役卒、南軍禁卒上前盤查,問小的可是自來修渠之渭北民。” “小的言否,便即刻為備盜役卒、南軍禁卒驅離;言是,則又被驅往渠沿,以為修渠之力役······” 那人話說一半,就見劉如意又是憤然一豎眉! “怎的?!” “寡人遣爾去毀渠,汝可倒好,但不行毀阻之事,竟還去修渠?!!” 見劉如意又生出怒火重燃的架勢,那人趕忙擺了擺手:“非也,非也!” “小的本意,乃佯裝修渠之力役,得以抵近渠沿,再伺機行毀阻事。” “不料小的此去,白晝皆同渭北民同伍而修渠;縱夜,渠沿亦有少府官奴之監卒把守。” “小的欲行毀阻,終不得良機······” “至前日,修渠事畢,太子盡散修渠之力役,又留少府官奴、監奴之卒于鄭國渠沿。” “小的欲留而不得,只得悄然回轉長安,以此間事報知大王······” 言罷,那人終是面若死灰的叩首在地,似是放棄掙扎般,等候起劉如意的怒火駕臨。 卻見劉如意惱怒至極,面上竟涌出了一抹怪異的笑容,側身望向身旁的戚夫人。 “母親聽聽,聽聽!” “數百人,足二月余,得兒毀阻修渠之令,竟皆成了太子修渠之力役!!!” 說著,劉如意面上笑意陡然一斂,手忙腳亂的摸索起了身側,還有什么東西能被自己砸下去。 如果片刻,怎么都摸不到合適的物件,劉如意面上怒意只愈發高漲,終還是不顧戚夫人當面,猛地一拍面前案幾! “寡人要爾等何用?!!!!!” 聲嘶力竭的一聲嘶號,劉如意雙手扶著面前案幾,望向殿內的雙眼瞪得渾圓,恨不能將那人活吞下肚子里去。 見此,戚夫人卻是搖頭嘆息著起身,自肩頭將劉如意摁坐于軟榻之上,旋即不著痕跡的對殿內稍一擺手。 得戚夫人許可,跪爬于殿內的那人之如蒙大赦的再一叩首,便頭都不抬,維持著跪地叩首的姿勢,緩緩倒爬出了宣德殿。 不片刻,殿內宮女寺人們也紛紛從地上抬起頭,稍直起膝蓋,默契的退出了大殿。 待殿內只剩下戚夫人、劉如意母子二人,劉如意面上怒容,才終于是稍緩解了些許。 只是那余怒未消的面容之上,竟還帶著一絲苦悶,和些許無奈······ “癡兒~” 就見戚夫人寵溺一笑,順勢拉過劉如意的手,捧在手心之間,滿是溫和的安撫起炸毛的愛子。 “陛下令修渠,那賤婢子自是珍而重之,又怎會不提防?” “縱欲毀阻而不得,吾兒亦不至惱怒至斯,以壞風評才是?” 不料劉如意聽聞此言,面上頓時帶上了些許焦急之色。 “母親莫非不知,如今長安,以何言太子修渠事?” “——若非父皇尚安在,太子此修鄭國渠,朝堂物論恨不能言太子修渠之功,可同三皇五帝比肩!” “關中民更多言太子仁厚寬善,頗得父皇愛民之風;待來日,必當為明君雄主!” “如此,叫兒如何不急?”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