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樓下大廳已經(jīng)空了,只有趙含還在,站在那幅畫前出神。 “你們怎么出來了?”她看到千梧和江沉有些驚訝,“一點聲音都沒有,她沒出來嗎?” 千梧嗯了一聲,“完全不喝酒只會觸發(fā)boss的勸告,只有喝酒不喝完的才會徹底觸怒她。” “那怎么辦?” 千梧站在畫前看著女人的背影,“找到她昨晚喝酒的杯子,砸碎它。” 趙含明白了,“那我喊人幫忙,今天早點吃飯。” 客廳里沒別人了,江沉才問,“徹底結(jié)束和打碎杯子有什么關(guān)系?” “只是一種直覺。”千梧伸出手虛空地在畫中女人的頭上做出撫摸的動作,“如果有一天我心如枯木,在死之前,或許我會折斷畫筆。” 江沉像是被這句話嚇了一跳,扭頭看了他許久。千梧以為他要因為這句話難過,笑笑說道:“只是從前生病時的……” “那我呢?”江沉問。 千梧:“?” 江沉眉毛微蹙似乎有些不滿,“畫筆折斷,那我怎么辦,你打算怎么處置我來證明同等重要的地位?” “我……”千梧被問愣住,有些哭笑不得,“都說了那是生病時的狀態(tài),那時候我們分手了啊。” 江沉冷哼一聲,顯然對這個答案并不算滿意。 “少帥,或許你的部下知道你這么小心眼嗎?”千梧忍不住撇嘴,扭頭繼續(xù)看畫,“幼稚。” 還沒到做飯點,但好幾人已經(jīng)在廚房忙活起來了。關(guān)平和老薛坐在沙發(fā)上討論怎么從十五個杯子里找出那一只杯。 “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幾天到底是誰在和她同用一只杯子喝酒?”老薛的聲音里透著毛骨悚然,“我們發(fā)杯子是完全隨機的,都三天晚上了,很可能有三個人中過彩票。” 關(guān)平咂嘴,“這個副本的boss怪真實不講究的,居然會把自己最愛的酒杯拿出來與玩家分享。” 千梧正在看畫,聽到這句忽然回過頭來,“你說什么?” “啊,我說錯了嗎。”關(guān)平愣了愣,“你不是說葡萄酒和初遇時的富豪是她生命中最珍視的兩樣?xùn)|西嗎,男人沒有了,想把另一樣?xùn)|西也毀去再長眠。那個杯子是她平時用來喝酒的吧,怎么每天還拿出來招待客人呢。” 江沉蹙眉道:“確實很奇怪。有沒有可能她的酒杯是單獨出現(xiàn)的,只不過在第十五個客人酒杯消失的同時替換出來,我們沒發(fā)覺?” 關(guān)平聞言猛點頭,“就像游戲里刷新一樣物資,有時候就是秒刷。” 千梧皺眉不語。 昨晚第十五個杯被“洗”干凈后停留了一會才開始后面蓄酒倒酒的流程,確實不排除杯子已經(jīng)在冥冥之中替換的可能性。 “我不得不說一件事。”薛高個忽然舉手,咽了口吐沫,“其實第一天晚上我是最后上樓的,我走時習(xí)慣性關(guān)了下燈,后來覺得這房子邪性不該亂動,所以又打開了。我關(guān)燈的那一下,并沒有什么夜光杯。” 江沉挑眉,“怎么才說?” “看你們很確信的樣子。”薛高個咽了口吐沫,“更何況當(dāng)時不到十點十分,可能夜光杯不顯靈呢?” 千梧眉頭緊鎖,扭頭盯著那幅畫。 和從前沒有半分異處,但不知怎的,此刻女人的背影卻仿佛平添了更多寂寥。她蕭索地坐在窗前,仿佛知道自己在等一個永遠等不到的人。 剛過六點,趙含就宣布開飯,與此同時房子內(nèi)一聲鐘響,新一輪的強制流程如愿開始。 今晚純屬走過場,一盆飯兩盆青菜,千梧看見那些綠油油的菜葉子就開始反胃。趙含進來把一個小碗放在他面前,“豬肉很少,就這點,你嘗嘗。” 千梧聞到油香味,抬眼一看,是一小碗炸成金黃色的小酥肉。房子里沒有辣椒,碗底放了一點鹽巴。 關(guān)平眼睛看直了,“啥意思,大家都是萍水相逢,才幾天啊你就搞區(qū)別對待?” 趙含瞪他一眼,“人家頂著觸發(fā)死亡風(fēng)險給咱們推進度,你有臉搶嗎?” 關(guān)平被噎住,琢磨半天終于想出一套說辭來懟,蛋黃又進來了,把一小碗蒸蛋放在千梧面前說,“蛋也剩的不多了,你嘗嘗。” 關(guān)平:“……” 眾人:“……” 千梧終于沒忍住笑出了聲,把全場仇恨拉高后把兩道菜推到桌子中間,“一起吃吧。” 江沉斜著他,“你好像很容易激發(fā)別人的母愛。” “天賦如此。”千梧笑得眼睛彎彎,“常常被投喂,我也很苦惱啊。” 兩碗尊貴的小菜擺在中間,大家都很自覺沒有伸筷子,只有千梧安心品嘗。所有人都心不在焉地吃,時不時瞟向門口。 千梧把一碗蒸蛋舀得快空了時,忽然感到背后一陣熟悉的刺骨陰冷,坐對面的薛高個看著他背后說,“酒來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