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畫上安安靜靜,女人嘴角的獰笑消失,兩個干枯的眼珠在眼眶里骨碌碌轉了兩個來回。 畫面引起生理不適,江沉擰起眉頭,拉著千梧又向后退了一步。 千梧卻仿佛陷入猜測的興奮中,又往前走了一步,“你看這種書,還會親自洗杯子,我看你洗的又快又好。但你明顯不太擅長打理奢侈的首飾和衣服,富太太那些玩意都被你搞的亂糟糟的。這樣推算的話,你應該出身農家,家里是種葡萄釀酒的。” “你也和這個家里所有的老家具一樣,被富豪喜愛過,又被遺棄蒙灰了嗎?” 畫中女人毫無反應,但杯中原本還剩一半的酒沒有了,那對眼珠忽然變灰,像干涸龜裂一般。 “我是不是說中了?”千梧眼神恢復清明,帶著一絲笑意看著那幅畫。 就像人眼花一樣,畫上的高腳杯忽然消失不見,女人又恢復了白天側身看向窗外的坐姿,仿佛無事發生。 千梧長吁一口氣,拉著江沉后退,發覺自己已經出了一身的汗。 客廳里的燈光自動恢復,那些畫安靜如初,女人依舊寂寥而靜美地看向窗外,十指纖纖沒有半點惡鬼的蒼白。 千梧低聲道:“這就是boss了。遵循以往的思路,我們可能得解決她。” 江沉聞言一愣,“難道不應該是幫助她完成未盡的心愿嗎?” 千梧皺眉猶豫了一會,搖搖頭,“她好像沒有什么心愿,之前那些boss我會感覺到有執念。但她似乎……只是一個老古董,估計自己也厭了。徹底結束這樣漫長等待的生活,也許就是她的心愿。” 江沉點點頭,“那就算我們歪打正著了,要殺她得先讓她從畫里走出來,那還真得少喝一杯酒才行。” 千梧沒有回答,只是沉默地和他一起往樓上走去。 但他其實覺得有點奇怪,說不出來哪里。 或許是這種必須以身犯險才能解決的思路很怪,亦或者,神經要求玩家在觸發boss后與boss直接對抗來定勝負很奇怪,因為是生是死太隨機了。 他走到一半忽然回過頭,走回餐廳隨手拿了一把叉子,再次走到畫邊,猛地一下扎下去! ——畫紙堅硬如鐵,叉尖生生停頓在紙張上,隨著他不斷用力而逐漸彎曲,但紙卻沒有絲毫損傷。 “難道還真是要等她出來后,和她本人面對面嗎?”千梧皺眉把叉子丟開。 江沉忽然說,“用軒轅試試。” 千梧搖頭,“不可能是用軒轅的,畢竟神經無法保證揭開真相的玩家有沒有這種bug武器。” 他正要再說什么,卻忽然聽到砰地一聲響,仿佛什么重物倒地。 而后那個東西從二樓樓梯上一路滾下來,乒乒乓乓,落到一二樓中間的臺子上,聲音又猛地停止。 寂靜中,卻有濃郁的血腥味撲鼻。 千梧猛地扭過頭,后背發涼頓時向后退了一大步,差點撞到沙發。 松松脖子上插著一把刀從樓上滾了下來,滾下來的一路血撒滿地,她雙眼閉著,表情甚至沒有半分痛苦,是在甜睡中被一擊斃命。 又有一個聲音咚咚咚地下來,緊接著,頭發凌亂的蛋黃笑嘻嘻地出現,她一路追上那具新鮮的尸體,彎腰一把拔出了松松脖子上的刀。 鮮血噴濺而出,蛋黃滿臉粘稠的紅。 她在那片紅色后笑出一排小白牙,“殺了松松!殺了松松!” 作者有話要說:地板,你有沒有覺得很餓?小神經拍著地板嘟囔。 這個副本里的女玩家名字都很好吃。 地板沉默。 小神經又問,你有吃的嗎? 地板想了想,有板筋。 給我來一片吧,小神經嘆氣,我已經餓癟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