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月曜夜殺人刀-《無限神經[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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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彭一去一回只花了十幾分鐘,輕輕松松借來五把刀,其他玩家見了也紛紛效仿。
千梧看著桌上的幾把刀若有所思,“看來是輔田不正常,只有他絕對不肯借木膽。”
正說著,院門被推開,江沉回來了。
千梧從屋里探頭看了一眼,發現江沉是一個人回來的,王斌不在他身邊。他徑直進屋,從福袋里掏出法典,說道:“我差點忘了,羽毛筆上次副本我們沒用上,一次機會省下了,這次可以試一試。”
江沉說話的語氣一點都不像忽然想起來。千梧看著他,忽然發現所有人都洗了身上沾著的血,只有江沉還沒洗干凈,只洗了臉上的,脖子上的血還在那,衣服上大片的血花,雖然顏色已深,但看起來像是比早上更多。
羽毛筆,只能用一次,不可無中生有。
江沉找到【血嗅偶爾出鞘,而后循著血的記憶尋人】那一條,要劃掉之前卻忽然猶豫。
“怎么了?”彭彭緊張地問,“劃啊。”
江沉猶豫片刻,說道:“忽然想起想用這種方式救屈櫻但沒成功那一次,雖然沒成功,但那次倒是給了我一點暗示。”
“什么暗示?”
“這本書叫生存法典。”江沉翻到書脊上看了看,說道:“雖然法則陳述有時是生存的口吻,有時是死亡的口吻,但書名確實叫生存法典。像這條,雖然說的是死亡觸發條件,但也可以理解成對于我們活下去的指引。”
彭彭顯然還是沒懂,千梧平靜道:“這條既是死亡觸發條件,也是血嗅開殺戒的限制,只有沾染它殺過的鎮民的血才可獵殺。你擔心劃掉這條反而會賦予它為所欲為的能力,是嗎?”
江沉點頭。
片刻后,江沉把羽毛筆一扔,頭痛地揉揉鼻梁,說道:“怎么辦,我傾向于認為這種判斷才是正確的。”
千梧苦笑,“我的直覺也是,不要劃。”
屈櫻輕聲道:“那么,或許能想想玩點什么文字游戲,篡改一下規則。”
“這很難,畢竟不能無中生有。”彭彭苦惱道。
江沉砰地把法典合上,“時間有限,我們分頭思考吧。”
大家各自散去,江沉把法典收好,福袋放在千梧手邊,“我都背下來了,你記性不好,這個放你這。”
他說著往外走去,千梧在身后叫住他,“你上哪?”
江沉說,“我想事情時得一個人關在屋子里,你不記得了嗎?”
江沉讀書時確實這樣,處理棘手的案例時會一個人在房間里,不肯有半點分心。但千梧卻沒出聲,許久,等江沉回頭看過來時,他才輕聲說,“你身上的血好像比早上多了。”
“沒有吧。”江沉低頭看了眼身上,“早上就是這些。”
千梧沒吭聲,許久后別開頭去,苦笑一下,眼眶泛紅。
“故意去老頭家里又沾了很多血,是嗎?”千梧輕聲說,“一定要死在我前面?”
見到他的淚光,江沉本能似地一下子抬腳往這邊走,走兩步又生生頓住。
他低聲無措道:“總不能讓它先來找你,我對抗它還有幾分勝算,說不定能撐到天亮。到天亮,它就走了。”
千梧不過一笑,“或者說,即使要死,也要拖到天亮再死,不讓它來找我。”
江沉沉默不語。
千梧看著他控訴道:“江少帥,能不能有一次,少用你冷靜的頭腦思考大局?你有想過如果真的那樣,我要怎么辦嗎?”
江沉坐到床邊,沉默許久才說,“這不是一個冷靜的選擇,這明明是我的感情用事。”
滿室寂靜,他又說,“這也不是大局,是私心,我只是舍不得你死,別的我都不在乎。”
作者有話要說:小神經:誰不是呢。情話我也會說。
它說著拱了拱地板:我也舍不得你死。
地板沉默片刻:我已經被你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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