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月曜夜殺人刀-《無限神經[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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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王斌一起。”江沉平靜道:“他剛才來找過我,這小子頭腦還算靈活,就帶帶他吧。”
千梧猶豫了一會才點頭答應。
江沉和王斌前腳走,千梧等人還沒出發,輔田自己來了,上門還拎了不少水果。
“聽說你們這兩天損失慘重,我特意來慰問。”他嘆著氣進門,院里卻只有千梧等人,其他玩家都各自躲在屋里。千梧也沒怎么說話,只是看著他。
輔田自說自話地感慨了一通,拉過一個容兩人坐的長條板凳在院里一坐,視線卻瞟向被搬開的水缸和下面撬開的地磚。
千梧發現他的神情有一絲不自然。
“您最近還太平嗎?”千梧開口問,從容地走上前去挨著他坐下,“鎮民說我們這些人死亡的速度很不尋常,大家人心惶惶。”
輔田笑了笑,“我還行,還那樣,有這把神刀護著。”
他說著習慣性地拍了拍掛在腰上的木膽,木膽一如既往地安靜。千梧故意離輔田很近,早上剛剛喂過木膽的那處傷口就蹭著木膽,但木膽一動不動。
“你們挪這個水缸干什么啊?”輔田終于忍不住了似的開口問,“好好的院子被你們破壞的亂七八糟,等你們走了,我們很難修復。”
“我們在水缸下面找到了一些線索,但不確定到底有沒有用。”千梧平靜回答,眼見著輔田眼神中透露出慌張,卻視若無睹,只笑著說,“你知道長長短短的豎線代表什么嗎?”
“什么長長短短的豎線?”輔田皺眉。
千梧說,“我們懷疑是刀譜,你們以見鎮的人鍛刀有刀譜吧?能不能借一份來對比下。”
輔田不吭聲了,千梧審視他許久,忽然輕聲篤定道:“你不會鍛刀。”
“瞎說。”輔田瞪眼,對視片刻后又泄了氣似地一嘆,擦擦腦門說道:“鎮上那幫嚼舌頭的都告訴你們了吧?行,我確實不太會鍛刀,這把木膽也不是什么神刀,就是我鍛壞了的一個木疙瘩。行了吧?”
千梧卻忽然笑起來,黑眸輕松親切,笑著問,“這樣嗎?原來是木疙瘩。”
輔田一個勁點頭,眼神仍忍不住瞟向水缸的地方。
屈櫻在旁邊洗水果,抬頭問,“你不會鍛刀,為什么還呆在以見鎮?靠嘴皮子拉生意,在哪個鎮都能有好出路,何必執著于這個不詳的鎮子呢?”
輔田愣了一會,低聲道:“我不會鍛刀,但是我很喜歡刀。喜歡還不行嗎?”
“行。”千梧笑意更盛,一邊笑一邊把手臂上的紗布一圈圈解開。
“你胳膊怎么了?”輔田這才發現他的刀口。
千梧神色平靜,“查線索時被刀割傷了,捂在紗布里很痛,我晾晾。”
他說罷又抬頭對彭彭道:“我沒力氣,彭彭,你給輔田說說這兩天我們之中離奇的死亡觸發條件,回頭也讓他跟鎮上的人普及普及吧。”
玩家與鎮民是兩套處決條件,說這個壓根沒用。但彭彭關鍵時刻很機靈,立刻添油加醋像說書一樣白話了起來。
千梧坐在輔田身邊,垂眸看著他腰上的木膽。
在紗布拆掉后,木膽忍得十分辛苦。千梧垂眸看著自己手臂上剛剛愈合的傷口,平靜地用指甲按在傷口處,皺眉將初愈的傷摳開,鮮血瞬間順著指甲流了下來。
對面的彭彭余光里看到這一切,更加繪聲繪色地講了起來,輔田的注意完全被吸引。
千梧不動聲色地側過手臂搭在木膽上,不過像是坐得近的兩個人挨在一起,沒有半分異常。
片刻后,彭彭的故事講完了,千梧抬起手臂,又將紗布一圈一圈繞了回去。
輔田感慨一番,一回頭見紗布上洇出血來,嚇了一跳,“你傷口怎么又裂開了?”
“本來就裂開了,難怪它疼,我得再上點藥。”千梧臉色有些蒼白,這一喂喂了很多,他手指扶著有些沉重的額頭,“您先回去吧,彭彭送一下。”
“唉,太客氣了。”輔田連忙擺手。
送走輔田后千梧回屋里躺了一會,沒多久彭彭回來說,把輔田一直送回了家,但輔田不肯借刀給他們防身,他在院里生火做飯,木膽就在他身旁,也沒機會偷。
“你想干什么啊?不至于偷刀吧,那就是個木頭疙瘩。”彭彭聲音打著顫,“晚上咱們幾個都在一起就完了,血嗅真的來了,咱們四個人還打不過一把刀嗎?江沉那么能打,我覺得還是有勝算的。”
千梧搖頭,“偷不出來就算了,其實我沒什么思路,只是直覺。”
但直覺在很多個副本里都帶他走向了真相。
千梧想了想,又說,“去和別的鎮民借刀試試,今天是日曜,他們不會出事,借幾把刀給我們防身應該不是難事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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