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鳥群驚恐的在后山天空上不斷盤旋哀鳴,山頂上的那個人臉上聚攏著一層黑霧,讓人總也看清他的容貌。 “吼——” 山腳下的村民們如一具具不畏陽光的僵尸已經沒有了自我意識,伸出鐵青的手渴求的望向山頂上的那個人,像聞見腥味的野獸不停嚎叫,拼命的想爬上山奪走那個人手中靈力極其充沛的瑾玉郎。然而只要他們往上爬,那個人就會讓荊棘草狠狠的刺入他們的皮膚掏去他們的血肉,將村民們都變成荊棘填充的“稻草人”! 一時之間,后山山腳如同人間煉獄,慘叫聲混雜著咆哮聲不絕于耳! “嗷!”放開夫人的瑾玉郎! 明知道唯一沒有沾染詛咒的自己對于渴求靈力的村民就是一塊新鮮的肉置于餓虎眼前,重霄還是奔向后山,如鳥投林義無反顧。 隨著他越跑越近,原本還在嗷嗷的看著山頂的村民抽動鼻子嗅了嗅,全都掉頭看向他! 山頂上的那個人要丟瑾玉郎的動作停頓一下,下達命令: “殺了他!” 那個人的嗓音很奇怪完全聽不出任何的感情,其中夾雜著難以忽視的蟲類震動翅膀的嗡鳴,而村民們一聽命令,立刻前仆后繼奔向重霄! “吼!” 可怖的尸潮發出振聾發聵的吼聲迎面而來,任何一個人看見這樣的場景都會心里發顫,然而重霄目光冷涼凝固著堅定的念頭,伏低身子耳朵向后,瞇起眼睛將速度提到最快,如同一抹黑色的閃電刺向尸潮! 連景爍都打不過這么多中詛咒者,重霄現在寄居在小貓身上自然不會硬碰硬,他仗著村民們四肢僵硬從他們腳邊快速的掠過,目標只有山頂那個人手中的瑾玉郎! “吼!” 然而就算重霄跑的再快,尸潮還是像潮水一樣吞沒了他小小的身子,就在他快速的掠過三分之二的村民的時候他終于被淹進一片青灰色想要活活撕碎他的手中! 一個村民瞅準時機狠狠捏住了重霄的耳朵,另一只手就要伸過來捏爆他的腦袋,重霄腦袋一陣被撕扯的疼痛針扎似的刺來,他拼命揮舞著尖利的爪子—— 刺啦! 一甩頭毛絨絨的大耳朵被生生豁掉一塊肉重霄才從村民手中逃出,鮮血噴涌而出流進眼睛里,劇痛這才隨之而來! 脆弱的耳朵被生生撕下來一塊,疼痛像錐子被一下一下鑿進腦中,重霄一雙金色的眸子被自己的鮮血染成赤紅!然而他一聲不吭咬緊牙繼續向前,嗖的從村民們腳邊沖進了荊棘草中,無數的荊棘草立刻纏繞上來! 山頂的人看見重霄沖進他的陷阱中,笑得無比的開懷: “長!” 隨著那個人一聲令下,荊棘草的尖刺劃破重霄的皮毛融進他的血中,游走在他的體內,將荊棘刺破他的全身! “嗷!”糟糕! 重霄喵嗚大叫一聲,再想撤步已經來不及了! 荊棘草開始一點點割走他的血肉,一寸寸扎進他的骨頭,重霄每走一步肉墊就像踩在無數的尖刺之上,他渾身痛的像是有什么東西即將從體內破殼而出! 然而無論他再怎么痛苦,荊棘始終追隨著腳步越來越慢的重霄,就像折磨著垂死老鼠的貪玩的貓,終于將他的血肉掏空,將他變成被荊棘填充的稻草人。 “嗷……”放開夫人的瑾玉郎…… 重霄擠著嗓子拼命的叫出一聲,鮮血順著他張開的嘴涌出來,隨之而出的就是荊棘,無數的刺扎破他的口腔,刺穿他的舌頭,從他的口中探出枝丫,綻放出有一個花苞。 “開花吧,開花吧!” 重霄最后聽見的就是那個人的大笑聲,花刺破他的耳膜,刺破他的眼球拼命盛放! 再也無法邁步轟的一聲倒地,重霄的每一個毛孔都滲出鮮血,他渾身都被荊棘固定,如一個標本被從內部掏空,荊棘從他七竅鉆出,汲取著他身體內的養分開出了美麗而致命的花。 他什么都看不見聽不見了,被掛在荊棘上如同一個破碎的娃娃,只剩下心臟被荊棘盤在中間,而荊棘隨時聽命于那個人的命令準備捏碎他的心臟。 那個人的聲音里夾雜著無數的蟲鳴笑著呼喚: “我沒猜錯,果然是你啊,重霄,你還是那樣善良又倔強。” 耳膜已經被荊棘刺穿,重霄并不知道那個人竟然叫出了他的名字,劇烈的生撕活剝的痛苦已經讓他開始渾渾噩噩,魂魄開始抽離著這具已經破碎的小貓的身體拼命的想要逃出結束這場苦難。 可是一旦魂魄離開這具小貓身子,雖然可以不再承受這劇痛,可是他再也回不來貓身,代表著小貓徹底死亡,但是自己現在還要搶回來夫人的瑾玉郎,所以暫時還不能死! 重霄還在忍耐著——等待著—— 欣賞著荊棘上開始抽搐的小貓,那個人渾身都被一層黑霧包圍,笑得輕松: “重霄,你早就該這樣睡去了,我會讓你的真身也永遠無法清醒過來的!” 那個人明明在笑,可是他的臉被一層黑霧籠罩著什么都看不見,他心情很好的舉起瑾玉郎,狠狠朝著山下擲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