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呼……呼…… 阮安安一頭扎進偏僻的屋子里,一進去卻發現大白天的這所屋子里居然暗的要命,黑乎乎的幾乎什么都看不清,空空的屋子里只有她的呼吸聲在不停的回蕩。 村子里所有的屋子都開著門,阮安安也不敢關上門引起懷疑,她摸到剛才看見眼睛的臥房找到一個角落蹲好抱緊自己,瞪大了眼睛無助的看向屋子敞開門露進來的一點微光,小聲的呼喚: “前魔尊大人,是你嗎?” 屋子里沒有聲音回應她,阮安安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里,咬著唇將腦袋埋進了胳膊中。 呼……呼…… 空蕩蕩的屋子里只有她一個人的呼吸聲,外面什么聲響都沒有,阮安安既不知道道長怎么樣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會如何,未知的恐懼讓砰砰的心跳聲越來越大,阮安安收攏胳膊將自己使勁抱緊,惶恐又無助。 忽然,她聽見屋子里響起一聲無奈的輕嘆,帶著一點點寵溺的笑意,然后一雙金色的眼睛點亮起來,就在她近在咫尺的地方凝望著她。 “前、前魔尊大人?” 阮安安原本籠罩在心頭的害怕瞬間像層紗被一下子掀開,她緊緊的看著那雙眼睛越來越近,然后她的小腿被一個毛絨絨的腦袋蹭了蹭。 “嗷。”夫人別怕,我在。 阮安安愣了瞬,趕緊將小團子抱到懷里,腦袋埋進小獸長長的毛里: “崽崽,你怎么在這里?!” 小獸用尾巴纏繞住阮安安的胳膊,小爪子環抱住阮安安脖頸,腦袋輕輕的蹭她臉頰,明知道阮安安聽不懂他的話還是很認真的回答: “嗷。”我在夫人身上種了一魂,可以直接傳送到夫人的身邊。 但是他沒說這其實非常的消耗靈力,一旦阮安安出什么意外他的這一魂也會跟著受到不可逆轉的損傷,尤其是對于現在虛弱的重霄來說更是十分危險! 可是就算再怎么痛苦,在看見阮安安沒找到他的時候那樣失望害怕的神情,重霄毫不猶豫的就來到了他的小夫人的身邊。 并不知道重霄為自己做出了什么,阮安安緊緊擁抱著小獸笑道: “還好你來了,崽崽,明明你只是一只小貓,可是我現在卻充滿了安全感,好像不是那么害怕了,謝謝你呀,崽崽。” ** 一人一貓躲在房間里,黑暗混淆了時間,過了不知道多久,屋子外面開始響起嘈雜的腳步聲和可怖的驚叫聲。 嘩啦嘩啦—— 雜亂的腳步聲和嘶吼聲漸漸靠近,阮安安打了個激靈提高警惕,緊緊摟著小獸一動不敢動,眼睛使勁盯著窗戶試圖看清外面發生了什么。 一個紅色的熟悉身影在窗外一閃而過,阮安安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那竟然是一身雪白衣裳被血浸透的景爍! 心臟被嚇得劇烈顫動,阮安安趕緊仔細看去,待看清還在揮舞著劍的景爍身上并沒有什么傷口的時候才松了口氣,看來景爍身上的血都是別人的。 但是就算沒有受傷,景爍出劍的速度已經明顯緩慢,阮安安著急的對小獸道: “崽崽,雙拳難敵四手,道長一個人對抗這么多發瘋的村民已經開始力不從心了,我們要不要出去幫他!” 小獸從阮安安懷里跳下來沖她叫: “嗷!”夫人別去,你的實力不夠,去了就是送死! 看著阮安安焦急的神色,小獸略一思考道: “嗷!”景爍支撐不了多久了,夫人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我去后山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夫人在這里躲好等著我! 阮安安根據小獸的爪子揮舞大概猜出來他是要她留在原地,可是當看見小獸轉身就要獨自一人去冒險的時候,懷里一失去懷里的小太陽,阮安安心里就像空了一塊似的害怕的小聲喚起來: “別走,外面太危險了,崽崽去哪!我、我害怕……別留我一個人在這里……” 阮安安細軟的聲音帶著點哭腔變得軟軟糯糯,聽著她又關心又害怕的聲音,小獸心里發顫,耳尖一抖,心疼的回頭舔了舔她的眼淚。 “嗷!”夫人別哭,留你一個人在這里我也不放心,村民們都去追景爍了,你跟著我一起去后山吧! ** 后山的鳥群還在山頂上空盤旋久久不肯散去,悲鳴聲哀轉久絕叫的人心里發毛。 阮安安跟著小獸一路東躲西藏小心的躲避著村民,沒遇見什么困難順利的來到了后山山腳。 看看前方沒什么危險,小獸帶著阮安安開始爬山,山路已經很久沒有人走過的樣子,山腳下的土路還勉強能行走,可是越往上荊棘草已經布滿路面,伸出尖銳的刺阻止著人的進一步前進。 “我抱著崽崽往上走。” 阮安安將小獸抱起到懷里往前走,隨著越往山上,荊棘草越密集,縱使阮安安用靈力開路也躲不開了,但是阮安安咬著唇生受著并沒有呼痛奮力的向前走,終于在雙腿鮮血淋漓的時候走出了荊棘草來到了山頂。 其實在路上隨著越來越靠近山頂,阮安安就感受到靈力越來越豐沛,充盈靈力的空氣讓她體內的靈力運轉都快了起來,到了山頂阮安安將小獸放下來,手掌朝上稍微一匯聚靈力,立刻就有比平時多三四倍的靈力匯集過來。 “奇怪,山頂這里的靈力怎么這么豐沛?” “嗷……”靈力異常豐沛要么就是這里有物華天寶,要么就是有大量的生靈死亡而他們的靈力潰散的時候被囚困在這里…… 阮安安并不知道小獸說的后一種可能,她被如此靈力豐沛的空氣包裹感覺身心都愉快起來,正深呼吸感應著靈力的時候,阮安安忽然看見前方有一個血淋林的婦人看著他們! “是、是你!” 一眼就認出來是那個婦人,阮安安身子一僵,那婦人顯然是從荊棘草中爬了上來,渾身的皮肉都已經割爛,此時就用著血肉模糊的臉定定的看著阮安安! 或許是被荊棘草割肉的痛苦讓婦人神智略微恢復,這一次她不再重復快跑或是你看見了我的丈夫嗎這兩句話,而是緊緊盯著阮安安然后緩慢的抬起手指向一個位置。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