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白糖身處光亮溫暖的屋子里,怔怔地看著隱在黑暗一角的男人,之前那些傷害過他的工具傾瀉而出,一個個地被丟棄在大垃圾桶里,突然一抹藍光反光閃爍了一瞬,突兀又詭異。 白糖瞳孔一縮,倉皇地別過了臉,記憶如同夜晚的海水般,幽暗又咸澀地把他卷進海底。 “喂,白糖,”蔣云蘇坐在床邊,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轉(zhuǎn)著一副手銬,一顆藍寶石閃瞬即逝,“爬過來。” 剛洗完澡的白糖只頓了一秒,隨即熟練地雙膝著地,爬到蔣云蘇腳邊。 蔣云蘇勾著唇角看了眼跪著的omega,施舍地動了動腿,白糖乖順地用臉頰蹭了下蔣云蘇的腳背,宛如一只繾綣撒嬌的貓咪。 蔣云蘇心情極好地把手銬拷在白糖手腕上,“怎么樣?好看嗎?” 白糖像犯人一樣平舉著手,他看到手銬的形狀不是中規(guī)中矩的圓,而是帶著邊角的不規(guī)則圖形,上面雕刻著漂亮的玫瑰花紋,玫瑰花中心赫然鑲嵌著一顆絢麗奪目的藍寶石。 “這顆藍寶石可是我花了十幾萬拍賣下來的,手銬也是我親自設(shè)計,”蔣云蘇洋洋自得地說,“純銀的,三個月了才做出來,戴在你手上是給你臉了,知道嗎?” 不規(guī)則的貴金屬鉻得白糖手腕發(fā)紅破皮,他垂著長而翹的睫毛道謝:“很漂亮……謝謝先生。” 后來在激烈粗暴的情事中,他不小心沾了一滴唾液在手銬上,然后被拷著挨了一頓打。 * 白糖抱著膝蓋蜷在墻角,眼神發(fā)直呆愣了好久。 蔣云書看到白糖腳底的繃帶染上了血,但他不敢貿(mào)然動作,因為現(xiàn)在的白糖很明顯還處在急性應(yīng)激反應(yīng)中,任何一點外界的改變都會加重病情,引來更劇烈的反應(yīng),無論是他站起身走去沙發(fā)上坐著,抑或著只是換個姿勢,更別說去觸碰了。 蔣云書就這么一直維持單膝蹲著的姿勢仔細觀察白糖的表情,他認為白糖已經(jīng)有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了,而觸發(fā)物就是那一箱工具。 但他并不是專業(yè)的心理醫(yī)生,只是在大學(xué)有過心理相關(guān)的選修,他必須得盡早讓白糖信任他,然后去進行心理治療。 墻上的鐘表分針足足走了二十多下,白糖冷透了的四肢才有了點知覺,神智開始回籠,視線慢慢重合,他的指尖動了動。 蔣云書的腳早麻了,偷摸著移了好幾次重心,最后看白糖沒反應(yīng),干脆直接坐在了地上。 白糖的眼珠子遲緩地轉(zhuǎn)了下,那二十多分鐘的他一片空白,只依稀聽見在恍惚中有人低聲和他說“以后不會有人再打你了,不要怕”,重復(fù)了好幾遍。 他把冷汗盈盈的臉從膝蓋抬起,看到面前的alpha坐在離他三四步遠的地方。 記憶涌了進來,白糖的睫毛顫了下,宛如陽光下薄如蟬翼的蝴蝶翅膀。 他開始有點懷疑alpha是不是真的失憶了,因為那個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男人怎么可能坐在地上快半小時只為等他,那個愛財如命、妄自尊大的蔣云蘇怎么可能把自己引以為傲的設(shè)計品扔進垃圾桶? 第(1/3)頁